杨冬湖哪儿听过这种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是关乎姑娘清誉的事儿,宁灿就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粗略带过:“反正你知道有这么些事儿就行,知道的多了也好提防点。如月那姑娘小时候要是遇见了好人家兴许能长成个好的,但她从小跟着郑兰耳濡目染的长大了,怕是不行的。”
杨冬湖心里有了计较,道谢道:“多亏灿姐提醒了,要不我们还蒙在鼓里呢,姐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说是从你这里打听来的。”
“这都是小事儿,我搬走的时候就已经和她撕破脸了,我不怕她。”宁灿不在意道。
“谢谢姐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行呢,常来玩啊。”
宁灿知道的差不多都说完了,杨冬湖便也告了别,赵洛川进去跟宁旸打了声招呼,二人就又回到了镇子上。
还是上次的卖云吞的大娘,杨冬湖吃过一回就记住了,出了宁家门脚步一点儿也没拐,直奔云吞摊子来了。
他点了两碗鲜肉云吞打算先给俩人填填肚子,早上起来的早,没吃饭就出来了。
鲜美的云吞汤入了口,一下子驱散了身上的寒冷,赵洛川吸溜着汤汁问:“你打算怎么跟婶子说?”
杨冬湖咬下一口饱满的云吞,丰盈的汁水充斥在唇齿间,他略带满足的开口:“实话实说,婶子有自己的考量,这门亲事肯定是不成的。那郑兰听起来是条阴险的毒蛇,盯上了咱家肯定不会轻易松口,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得提前预备着,这样的亏咱们已经吃过一次了,肯定不能再来一回。”
“是条毒蛇才好呢,打蛇打七寸,这可是致命的弱点。”
杨冬湖点头:“其实我还有个事不明白,要真是儿子腿伤拖不得,为啥不先找人借钱治呢,她在村里装的这么好,借点钱应该不难才对,真是奇怪。”
“郑兰这个人,看样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腿伤没伤还不一定呢。”
今天镇上不逢集,且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半晌午头上,来吃云吞的人并不多,摊上除了他俩,就只有大娘在手指翻飞的包着云吞。
“郑兰?你们是在说小李村的郑兰吗?”大娘放下手里的云吞,忽然开口道。
这话问的杨冬湖和赵洛川一时没做出反应,身体先一步点了头。
大娘冲他俩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我不是偷听你们说话,听见个熟悉的名字就不小心多听了一耳朵。”
“不妨事,大娘,您认识郑兰?”杨冬湖让开了长凳上的一个位置,让大娘坐过来说。
大娘关停了火,坐了过来:“还真是那个郑兰啊,我有个妹妹嫁到小李村去了,原来跟郑兰是邻居,去年得了病,没治好走了,我都是听我妹妹说来的。”
原来跟宁灿说事儿的大娘就是卖云吞大娘的妹妹,这么巧的事儿让他俩赶上了。
杨冬湖开口道:“那您知道郑兰家的情况吗?”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晓得她家不是个好人,我妹妹每回提起来都恨的不行,我听你们话里说的郑兰的儿子腿伤了?不应该啊。”大娘好奇的问。
“什么不应该?腿伤不应该?”
大娘的摊子支在这儿已经有好些年了,听过的见过的只要说出一两条来,总能顺藤摸瓜找出点什么。
“郑兰的那个儿子,叫什么,叫……叫,哦,叫李祥,在镇上的赌坊里欠了钱,赌坊里的打手正找他呢,听说还欠了不少。难不成是被打手打的?可不应该啊,赌坊催债只见钱,而且我最后一次见他来,腿还是好好的,求着那打手给他几天时间筹钱。”
杨冬湖一下来了精神,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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