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夜行衣的是哪位大哥呢?如果华荣月从背影没有看错的话,对方正是前些日子被她寄予了厚望的学剑少年。
就是那个秉承了花船的一贯审美,格外的喜欢小花衣服的那个少年,当时华荣月觉得不顺眼,强行让他穿了白衣服,但现在华荣月现在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她没说对方应该穿什么样的白衣服,也没跟他说过既然穿了白衣服就要保持逼格,所以对方像个二傻子一样穿着白色夜行衣在天空中穿梭是她的错,她有罪……
当天晚上搞的鸡飞狗跳的,华荣月也是刚到这里第一天,风尘仆仆的,完全没有心情搭理这几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看着月下奔跑的快乐的身影,她冷酷的拉上窗帘就睡了。
然而华荣月的睡梦中都是诅咒般的“明天一定要打扁他们一定要打扁他们打的扁扁的扁扁的……”
这确实也算是华荣月考虑不周吧,华荣月前段时间光考虑产业如何转型了,自认为随随便便培养出来一个爱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却忘了这年头的侠客们一个比一个活的粗暴,活成普通金庸大侠范的都没几个,就更别说古龙这种撒花撒一路的了。
第二天华荣月一边跟六扇门在这里的人联系,一边暗自跟花船上的人联系,决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们一顿,让他们明白老祖宗的东西是不可以扔的。
易玲珑自打华荣月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变得很安静,说不出来的安静。华荣月其实知道她应该只是一个“幽魂”,就常人所说的鬼,从易玲珑并不能掌控这个原本就属于她的身体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严格来说应该叫做鬼上身。
但是和易玲珑相处的时间久了,华荣月渐渐的也能感受到一些来自易玲珑的情绪,那是种很怪的感觉,让她不禁猜测易玲珑感受她的情绪时是不是也是通过这种方式。
她现在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易玲珑并不十分的开心,甚至可以用低沉来形容,尽管她一句话不说,但是华荣月却感知的很清楚。
华荣月很少见到易玲珑这么不开心的样子,正想着要不要抓花船上的那几个傻子来逗逗玩,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那一刻,华荣月浑身一个激灵。
她当时想她真是个傻子,能让易玲珑不开心的事情能有几个……屈指可数。
目前来说最能戳中这位大佬的……无非也就是某位华山派的少侠呗。
……
就在距离几米外的一个地方,华荣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身上带着长剑,正安安静静的在一个摊子上挑选着什么东西。
老实说刚才一抬头猛的就发现这个人把华荣月吓了一跳。简直比大半夜看鬼片突然被鬼脸贴屏了还刺激。
华荣月一个激灵过后转身立马就走了,满脑子的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怕不是她回去后要把这段记忆好好再翻一翻?
对方好像正在一个小摊上挑选着什么东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华荣月的视线。华荣月匆匆的离开,对方也没有发又现。
来到了旁边的街上,华荣月松了口气。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提了个醒——这地方有吴妄言在,从此以后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
她倒不是需要小心吴妄言,她需要小心的是她自己。
转了个圈,华荣月觉得自己算是逃出生天。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趁晚上睡觉前的那段时间好好的顺一顺易玲珑大佬那失败的初恋史,指不定在这个地方就有着一段惨痛的回忆。
等等,这么说起来这一段时间也算是易玲珑在天易楼里处境比较压抑的时间,如果在这时候和吴妄言碰上了……那吴妄言算不算是趁虚而入了?
可能是因为一路上都在考虑爱情这个哲学的问题,华荣月颇有些心不在焉。原本说好要好好的考察一下地形,现在貌似也做不到了。
但是华荣月走到途中发现有个鸽子朝着她飞了过来,华荣月接过鸽子来,打开它腿上的纸条一看,花船的那几个二傻子给她留言,说他们就在前面的那个茶馆里。
华荣月深吸了一口气,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她径直的就来到了那家茶馆里面,去找那几个一点都没有爱豆素养的人。
原本华荣月在秦淮河上的时候她的活动还没有这么自由,但是这一次来这里,华荣月压根自己就是指挥官——没错,这就是华荣月这几天用自己“看啥会啥”的能力换来的一点点回报。
这里可能有人觉得太过夸张了,但练武奇才其实哪里都有,但是能像华荣月这样的屈指可数,因为她代表自己并不只是个只靠肌肉和本能的人,而是个靠脑子的人。
十个练武奇才里面恐怕只有那么一个是用脑子来习武的,而那些用脑子习武的人又根本没有人能像华荣月这样光用看就能说出来那些武功招式原理的。
华荣月虽然没有太过关注过这种事,但是曾经偷偷的听见过有人评价她和“木一刀”这个人很像。
这个木一刀是谁?原谅华荣月,她对于这个武林终究不像原住民们那么熟悉,这几天易玲珑的心情不好,她还不敢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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