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是今晚的玉峰塔。
“呵。”
静默无言的空气中飘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比初冬的风更凉凉,比凉凉的风更阴恻恻。
兔兔:…………完、完蛋了。
花晚晚的目光飘忽来又飘忽去,就是不肯与某位大老板的眼神对上半分。
但这位大老板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我倒是想听听。”
大老板苏公子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方才那般盯着我看,都看出了什么来?”
兔兔:…………不,你不想。
苏梦枕当下倒真是想要掰开她的兔脑子看看,究竟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才能让这只兔子在盯着他看的时候目光变得越来越诡异。
那双圆圆的兔眼里,同时还显而易见的写满了“卿本佳人,奈何犯傻”。
“谁盯着你看了!”
花晚晚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义正言辞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苏公子:“呵,没有?”
某兔子:“这个真没有!”
深谙耍赖法则的兔子就算理不直气也很壮。
她那一整个脸上都是“东西可以乱吃,话你可不能乱说啊”的梗着兔脖子直直瞅着他。
苏公子掩唇轻咳了几声,随即亦是眉头一挑悠悠往后一靠,好整以暇的摆出了一番准备严阵逼供的架势。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位苏sir他轻轻哼笑了一声,语气幽幽的问道:“那,你要不要解释解释,大冤种是什么?男菩……又是什么?”
啊。真是让兔窒息。
花晚晚觉得她的兔脑子从来就没这么高速运转过。
咋办哦?这可难倒兔了。
难道兔还真要老老实实跟他坦白从宽不成?
不,兔不傻。
苏公子的红袖刀可还摆在桌上呢。
兔可不想再领略一次黄昏细雨红袖刀法。
那就只能主打一个死不认账脚底抹油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花晚晚当即伸出一只兔爪子轻轻揉圈按压起了额角太阳穴,迅速装出了一副好似头晕无力的柔弱模样:
“哎鸭,好晕哦……我好像有点中暑了,我得赶快回去休息了……”
某只戏精附体的兔子面上端着一脸“本宫身体欠安”的表情,脚下迈出的步子却是毫不拖泥带水。
眨眼间便已弱柳扶风地转身就要往大门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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