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了;要想办法在把中南长城公司顺利拿下来的同时,顺便也把咱们市的各主管部门给疏通好了,这样办起事情来才顺当!咱们可以分分工,各负其责地去攻破这些堡垒!”
聂士发一听,眉飞色舞地笑道:“真正要等中南长城公司把破产企业的产权出让手续给转下来,到了咱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房产局的孙局长就是许行长的小舅子,我们家和他姐姐、和许行长的关系他又不是不清楚,房产局这关是不难闯的!我和他也蛮熟的,到时候我去攻他这个堡垒好了!”柿子专拣软的捏,他开口便把这个最容易完成的任务给揽了过去。
梁金鹏喝过一杯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忧愁满面地说道:“房产局孙局长这一关好说,我们家谁去找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两家的关系在这儿摆着,他就是再为难也会帮我们想办法的。其他象法院和审计局等各主管部门,我们要打进去也有办法,只是土地局钱局长这里是颗死钉子,要拔掉这颗死钉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行下春风好下雨’,相当年我们没有在人家身上做好人情,现在反过来去求人家可就难了!” 。 想看书来
第四十三回(2)循规蹈矩各扫门前雪 皮扯经年表奏吉尼斯
第四十三回(2)仓鼠夜行
梁金鹏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在一个小小的县级城市里工作和生活和在一个村子里工作和生活没有什么两样;在这个小小的人生舞台上,世世代代的恩怨情仇不是随着岁月的流失就会悄然磨灭的,不论过去多少年,有些事情只要撞到你的对头那里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可吃!世上有几个心怀坦荡的贤人可以做到以德报怨呢?
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助往往只会停留在适可而止的水平线上,象秦琼秦叔宝那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只能去到戏剧小说中寻找;而冤家对头相互仇视往往是欲将对方致之死地而后快的,意气用事的时侯甚至不惜与对头同归于尽!不能说现时下在官面上混的人顶着个共产党员的头衔便就没有了什么私心杂念,有些心胸狭窄且刁恨歹毒的小人报复起人来不仅招招夺命,而且还很难让人找出他们的破绽;都是象笑面虎一样在心里做事,谁又能钻到他的心里去看一看呢?
冠冕堂皇的公事公办往往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前任镇委书记朱义庆不就是因为与麻纺厂原董事长梁太安结怨而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搞掉的嘛!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收购麻纺厂兴办合资企业的事情是这个小小县级市的特大新闻,钱局长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恐怕早就在虎视眈眈地等着梁金鹏往自己的虎口里撞呢!
梁金鹏在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揣摩着,分析着种种可能,他又心存疑虑地说道:“土地局钱局长曾经与我有过过节,由我们家的人直接出面去找他怕是搞不通的,这家伙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记恨我呢!我们还得想办法通过其他关系来攻克他这个堡垒!”随即他把自己与钱局长结怨的过程细节当着大家的面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遍。
正当一家人在一起谈得兴高采烈之际,梁金鹏的一席话给大家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就如同行在扬子江心的小船突然遭遇到狂风巨浪断缆崩舟一般,令人顿生畏惧之感,让在座的父子兵陷入一阵默然。
沉闷了好一会儿,聂士发猛地端起一杯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恨声恨气地说道:“我看这件事情用不着考虑的这么复杂,反正收购破产企业的钱我们早就已经付清了,镇委镇政府有责任有义务把我们的产权过户手续给办齐了,‘孩子哭了就给他娘抱去’,钱局长再要多少钱也要不到咱们家的头上,隔着位呢!怕他做什么?”
“你怎么又自己和自己捣起糊涂车子来了呢?”梁金鹏不满地嗔斥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镇里能够帮我们扫清这些障碍的话,我们的产权过户手续不就早办好了吗!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自己不提前想好辙,最后跟着遭罪的不还是我们自己吗!”
梁金亭沉吟道:“怕狼就有羔羔,大哥也不必太多虑了,这些陈年旧账,您现在耿耿于怀地放在心上,人家钱局长也未必就放在心上!车到山前必有路,真正他要挟嫌报复的话,咱们不还可以去找市领导吗?薄书记是咱们农业银行出去的老人,您和薄书记也是老交情了,大不了舍舍脸求求薄书记给说句话不就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市委书记的面子他不会不给吧?”
梁金鹏苦笑道:“薄书记我们是可以去找,让他打着支持企业发展的幌子给我们说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不是怕钱局长来挟嫌报复,而是怕他打着公事公办的旗号来和我们捣蛋,有些话就不好讲了!我已经和薄书记的老伴联系过了,薄书记现在正在深圳安排各机关党政干部轮流打工的事情,十天半月回不来,他的远水也解不了我们的近渴呀!”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到梁国军的脸上,关切地问道:“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你和仇书记、左镇长他们一起跑的,在这期间你有没有见到过钱局长,他的态度怎么样,有没有异常的表现?”
梁国军思忖了片刻,应道:“我们也不知道您与钱局长在历史上有过这样的过节,再者说,钱局长也未必就知道我们是父子?我在与仇书记和左镇长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和特别额外的要求,接待还是蛮热情的;只是一提到办理土地过户手续他就和我们打官腔,总是在钱上和我们较劲。
他说镇里太霸道,不给他们局里的弟兄们留口饭吃;又说产权过户的收费国家有明文规定,就是他主张少收也无权做主;他还向我们哭穷说他的手下有一百多号人也是要花钱吃饭的!我和他朝过许多次面,也没有觉得钱局长对我们家有什么敌意!”
见梁金鹏一直纠缠在与钱局长个人恩怨的感情旋涡之中,梁国臣开解道:“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问题的隐患所在,我们就好对症下药了,人多力量大,我们自己去找他不成,那我们就多发动朋友帮我们一起去找呗!他就是不忌惮我们家这些人,他总不能把去讲情的亲戚朋友都给得罪了吧!只要我们下足功夫,在社会上形成个小气候,难道还攻不下他这个孤立的小山头!”
梁金鹏、梁金亭、聂士发、梁国民、梁国军、梁国臣、陈玉海等父子兄弟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吃着饭,一边反复地研究讨论,一直等到过了夜间十点才慢慢腾腾地分了手。一家人讨论决定,准备按照商定的出击计划立即发起新一轮的人情攻势,争取在元旦之前完成企业的产权过户手续,,实现对龙永泰和侯艳霞夫妇许下的诺言!
等到大家都纷纷散去,梁金鹏虔诚地给供在佛堂的赵公元帅上了三柱香,顶礼膜拜,祈祷着自己一家的财源茂盛,万事如意!
做“地下工作”需要采用“地下工作”的工作方式,走后门找关系求人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到工作岗位上找人是不适宜的;在梁金鹏的统一调度和指挥下,一家人全体出动,象仓鼠一样昼伏夜行地跑了一个多星期,又是送礼,又是求情,把省城的亲戚朋友又给找了一个遍,在听到一个个亲戚朋友慷慨相助的承诺之后,一家人总算护住了点心坎儿。紧接着,他们又按照计划把下一个‘攻击’的目标锁定在了仙女市长城公司总经理王玉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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