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厉害,我就看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求我,没了我,我看谁还愿意给你当媳妇。就你们家这破烂光景,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们在城里犯事了,待不下去,才跑会村子躲着的。我就看着,看你能坚持几天,老娘我还告诉你,你要不给老娘跪下来求老娘,老娘再也不登你这个门。”
女人说完,转身进了屋子。接着,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眼镜男没有看屋里的情况,走上前,想扶起坐在地上嚎嚎大哭的母亲。
他也想哭,他知道,真就如那女人所说的那样,离了这女人,他这辈子还真就打光棍了。或许像她说的那样,自己能出去打工,也是这女人和其他男人睡过之后,对方才答应带他出去。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媳妇和别的男人睡,而且还不止一个,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直至之中,眼睛男的父亲都没有说话,这个破落的光景,能有什么。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吞服农药,就这么结束算了。但是想想儿子还没交代,之前还没结婚,现在结了婚,一直没孩子,他放心不下。况且,他其实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女儿,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样,还在不在了。他只希望,临死之前,能再见女儿一面,他死也就瞑目了。
“翠芬,起来吧。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老子的没本事。要怨就怨我吧!”男人本来就苍老的面孔,经过了这件事,更加苍老了,身子有些摇晃,险些站不稳。
不一会,那女人从黑漆漆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搬了不少东西。女人懒得看其他人一眼,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眼镜男突然看见女儿手里的东西,顿时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叫道:“放下我姐姐的项链,那是我姐的。”
女人自然知道男人对这项链的珍视,说真的,他家里也就这东西值点钱。据说是他姐姐的东西,鬼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姐姐。虽然样式太老了,但好在是一条纯金的链子。
“滚,老娘在你家受了这么多年罪,这链子就当老娘的精神损失费!”
看着眼镜男还要抢夺,他父亲这时候站了出来,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无比珍视那条链子,但是也觉得没意思。说道:“小二,算了,给她吧。”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只不过村里又多了几个饭前树荫下谈论的话题。
只是望着这个破落的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三十六岁了,别人的孩子都上高中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光棍,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未完待续)
第288章 好一个宁静的小山村
随着这女人的离开,村里其他围观的人,这才慢慢的散去。
仅仅黄土垫起来的院子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刚才一直强装坚强的男人,在这砷候,再也忍不住,眼泪涮涮的流了出来。
这是要逼死我们三啊!”母亲看着儿子,心里那个恨啊。
胡万明看着母子俩,一句话也不说。迂了一会,胡万明走到儿子身边,紧紧的抱着儿子,什么话都不说口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小二感受着父亲宽广的胸怀,虽然没有听到父亲任何安慰的话口但是小二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家穷,种地,他们不行,但是他可以去做别的。
小二摘下黑框塑判眼睛,甩开袖子擦干湿润的眼睛,态度异常坚定的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我出去挣钱,你们要相信我口我再也不那么天真了,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胡万明知道儿子的意思,但是儿子是什么人,他又如何能不知道。犹记得小时候,姐妹俩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姐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人民大学,儿子成绩司样不差,甚至更甚至口当时学校里,都预计着,儿子考入华清,天京天学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突然的变故,让几乎可以称柞书呆子的儿子变得无所适从。
躲无可躲,最后回到老家,也因为这拌,儿子的学业荒废了。司时儿子也明白,以现在他们的情况,失去国家工人资格的父母,再也没有能力供养他的学业。从此,跟着父母做了一个不是农民的农民。犹记得刚开始,一家三口,根本不会种地,往往受的苦最多,打下的粮食却很少。而且他们的事情,也被乡里向外传的沸沸扬扬,除了本家的几个人,外人根本不敢和他们打交道。
那段时间,他们感觉,这个世界无比黑暗口尤其是儿子长大了,想当年,夫妻俩双职工,儿子学习成绩优异。何曾看的上村里的女人,但是现在,他们简直比那些‘家庭成分”太高的人都难以找媳妇。三十几岁,被迫找了现在这个一个女人,当时据说就是风评不太好口但是好不容易有女人愿意过来,他们还能强求什么。
小二,好相信你,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口妈还年轻,妈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了,我们一起出去。顺便,找找你姐姐,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姐姐还在不在。”
姐姐,是他们三人,心中最深的痛。虽然他们弄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口小时候的小二,也曾怨过,恨过。认为,如果不是姐姐,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但是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他懂事了。知道姐姐得罪了人,他们这些家人尚且遭到这样的迫害,更别说姐姐本身口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想着寻找姐姐。前几次的出去打工,除了一次被骗外,其他几次,他都huā了不少钱,去寻找姐姐的身影。只是,二十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妻子的话,胡万明没有反对。坐在那里,眉头深深的皱着,家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口知道,再待在这里,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或许走出去,还有一线生机,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再遭到对方的破坏,他觉得或许对方已经放过他们了。
那行,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打工,顺便找小蓉。”胡万明拍板说道。
这时候,一个老太太走了迂来。老太太年纪明显比胡万明大上一些,柱着拐杖,老太太慢悠悠的过来。
二姑,你这是?”来人正是胡万明的二姑,也是这个村子里,胡万民的唯一亲人。
三儿,小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哎,能怨谁呢,二姑找老姐妹,再给小二说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刚才的那个女人,也是二姑托人找的,十里八寸的,找了不少,就找到那么个货色。
刚才发生的事,已经闹得全村沸沸扬扬,估计不用多久,全乡甚至县里都会传开。老太太的观念很简单,既然那女人不要了,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总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没有女人的家,就不是个完整的家。
二姑,不用了,刚刚我们一家决定了,想出去做点活,一边挣钱,一边找闺女。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闺女还在不在,眼看我们岁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闺女一眼。”说到这里,胡万明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眼睛红了。
他们苦,他相信女儿更苦。他的女儿,他了解,如果不是女儿那边苦,那边的比他们这更恶劣,女儿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回来。他只期盼着,女儿还活着。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明事理,看着一家三口,看着这个破落的家。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们这几间土坯房盖在这里,远远的隔着村子,不是他们不想挨着别人住,只是因为村里不接纳他们。再经历的这件事,村里人或许会数落那女人几句,但更多的是看他们一家的笑话。他们在这村子,还真是待不下去了。
那好,该走了,你们早该走了。你们就不属于这里,二十年了,三儿,你自己说说,你的地种的怎么样,你根本就不是个庄户人,你注定是城里人。小二也是要娶城里的媳妇的口这里不适合你们,走吧,走吧!”老太太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更明白,她说的这些事,做起来更难。
说完这里,老太太柱着拐杖,独自一人,慢悠悠的走了。身形有些落寞,年纪大了,儿女们又不在身边,老伴儿前几年也走了,都走了之后,村里就剩她了。不过好在,大儿子住的并不是太远,也就五里外另一个村子口或许,过几天,他也就去大儿子那边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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