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我早就出宫了……说不定现在都能亲眼看见枫叶了。”
从梧桐殿里能望见九成山一角,山上的枫叶早就红成一片,就像天边时时刻刻挂着一片橙红的云霞。
许松蓝尚且能上山观景,澹台雁却只能在这儿望山兴叹。
孟海尽力扬起头:“娘娘,九成山的枫叶年年都红,多看两眼也就没意思了。或许等过两日陛下气消了,娘娘就能同陛下一起去赏枫了。”
孟海趴在小榻上,毫无顾忌地把衣服掀起来,露了个后背给言天冬看,言天冬也是目不斜视,伸出手指深深浅浅地按了按她身上的青紫,点点头。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也不必再涂药推拿,孟大人身体好,只要少动弹,过几天就没事了。”
孟海欢呼一声,将衣服草草拉好,当着大夫的面蹦到澹台雁跟前。
“娘娘,说不定还没等属下伤好全,陛下的气就消了呢?”她想了想,又道,“陛下总在明德殿待着,不如娘娘去哄哄陛下,说不定明天就能去玩儿了。”
距离那日两人吵架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褚霖一步也没有踏足梧桐殿。
澹台雁知道他在生气,也知道他在等她服软。
可是,凭什么?
孟海想得简单,两个人吵架了,生气了,谁也不理谁。要想打破僵局,总得有人先低头。
可是澹台雁想的却更多。
一次两次,她或许能服软,能为赏枫暂且放下矛盾,请求褚霖不要再生气,不要再困着她。
可是长此以往,当褚霖对她情意不再,当她的恳求再无效用,又该如何呢?
更何况,她还有自尊。为了赏枫,为了出门,为了离开这重重宫殿走一走而向褚霖低头,她……
她发现她自己做不到。
她做不到向看管自己的狱卒奴颜婢膝,卑躬屈膝。
澹台雁沉默下来,显然是又钻进了死胡同,孟海与言天冬对看一眼,俱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担忧。
然而沉寂只在一瞬,澹台雁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很快又恢复过来。
“对了天冬哥哥,今日你怎么想起要进宫问脉了?”
按惯例若无旁事,言天冬每一旬才进宫问脉,可这次隔了不到五日就又来了。
“这……”言天冬支支吾吾,“娘娘还记得上回,臣说什么时候还要再问诊么?”
澹台雁脸一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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