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颇为意外的支着下巴看谢常山要怎么气冲冲处理眼下的问题。
心想一般雷声大雨点就不会大,他气冲冲过去差不多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心理建设。
毕竟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变的,温常山咬牙顶住压力,没屈服冯玉英的安排去张兰娘家接她回来,已经算有很大进步了。
不接张兰是因为谢常山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没做错自然不用低头,这就是他的底气。
张兰这次应该是听了家里母亲的教导,面对谢常山时不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而是抹着小眼泪边道歉,边委屈巴巴的说自己被他打的有多疼。
甚至把自己跟他过苦日子,替他生孩子照顾家里的事说了又说。
对谢常山这种窝囊了小半辈子,急需矫正变强硬的男人来说,示弱是最能打动他的。
强弱是对比出来的,无论谢常山客观事实上有没有变强,只要跟示弱的张兰一对比,就会显得强。
潜意识变强的愿望被张兰满足,接下来很自然的就会反思那天对她动手的事。
七十年代的男人,并不觉得打女人有什么错,何况张兰那天确实做的太过分。
可在谢常山看来,不管怎么说,张兰都跟他过了这么些年的苦日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温绾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谢常青上次回来连话都没跟她说,冷冷淡淡的跟个陌生人似的。
走后温绾才发现书桌上多了几本国外小说和两瓶外文包装的雪花膏,最下边是个信封,本以为是道歉信,没想到打开一看居然是刚发的工资。
温绾当时心里想的是,不是说要离婚吗?还给她买东西干什么?还上缴工资干什么?
现在看来,谢家男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疼媳妇。
重点在疼‘媳妇’这个角色,无论媳妇是谁,做了什么膈应人的事。
想来谢常山也是狠不下心来说什么的。
温绾这么猜测完,谢常山还维持着刚才那副气冲冲的表情跟张兰对峙着,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像是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却又不知遇上了什么绊脚石。
不得不说张兰这次真学聪明了,知道拿捏男人了,见他没有一丝要服软的迹象,张兰再次摆去委屈巴巴将哭未哭的表情。
“常山,你刚才听到了吗?她们瞧不起我,拿话噎我,说我不要脸,没人请自己灰溜溜的就回来了。
我知道我比不上老二媳妇,可我怎么说也是你媳妇,你是家里老大。
她们就算瞧不起我,也得看在你是家里老大的面子上给我几分面子,她们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分明是觉得你不过因为占老二的便宜,才做成的线织作坊。
简单是气死我了。”
温绾差点没好笑出声,是真想知道张兰那个厉害妈是怎么培训的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张兰的智商拉到及格线以上。
人才啊!
就是用力过猛有点动作变形了,帽扣的有点太大了。
谢常山虽然急需要变强,但也不是虚荣的人,他并不太介意别人看不看得起他。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精挑细选的工人无论是手艺还是人品都没得说,平时对谁都客气礼貌,根本不存在看不起谁的情况出现。
张兰这一通骚操作算是踢到铁板起反作用了。
果然,方才还在犹豫的谢常山,不再犹豫了。
“张兰,刚才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许是不想伤她面子把话说的太难听,谢常山微微叹了口气道:“咱这生意是老三起的头,本钱也是老二拿的,我们都是帮着干活的。
老二说过,想进来干活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他并没有同意你来干活,所以你以后还是待在隔壁院干干家务照顾照顾爸妈,别到这边来了。”
温绾无语,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谢常山自己搞不定就把谢常青拉来出挡枪。
果然是亲兄弟。
谁知张兰的重点抓的实在有点太偏,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道:“不是说老二带你合伙的吗?怎么变成你也是打工的了?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谢常山道:“织帽子围巾卖的主意是老三出的,本钱都是老二拿的,我就出了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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