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藤蔓散去,恢复如常。琴楼睁开双眸,冷冷地瞅了一眼清浅,淡淡说道,“我说过,我和你是一类人。”说完,便起身径自朝屋内走去。
清浅连忙跟上,进了里屋。
下午的时候,清浅已经费了一番功夫,把屋子收辍了下。厚重的玄色帘幕垂落,屋中央置放了一扇大型的折叠屏风,隔成两个空间。清浅毫不客气地占了琴楼的床,把琴楼撵去外间的软榻。中间隔了不超过十步的距离,却互不干扰。
丝缎的被褥又软又滑,清浅合衣躺下,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鼻息间全是琴楼的气息,一时心烦意乱,睡不着。一脚踢开被子下了床,“我要跟你换,我睡外间的软榻。”
“好吧!”琴楼刚躺下不久,虽然疲乏,却也无眠。
琴楼刚躺过软榻,软榻上也是他的气息。锦被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清浅顿时后悔了,“不换了,我还是睡床吧!”
琴楼蹙了蹙眉,好笑道,“你该不是想和我一起睡吧?”
清浅轻啐一声,一脚踹过去,“去死!”说着将他推出自己的视线。清浅重新躺下,也许是太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花落却是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在院子外嚷着,“浅姐,浅姐——”心想见着她就能见到师兄了。
清浅被吵醒,头还有些晕晕的。坐在床上稍稍醒了醒神,想清楚目光投向屏风,听着另一端的动静。她算是知道了,花落是心系于他的,这么早怕也是为了他。
半天听不到半丝动静,连呼吸都轻浅得很,清浅轻咳了声,“不出去见见?”
“他叫的是你!”琴楼淡淡回道。
“可是见我就得见你啊!你是不是也该起了?”清浅把话说得很明白,人家不一定是来见她的。
简单的洗漱过后,琴楼懒懒地跟在清浅身后,不情愿地挪动着步子。地上结了层薄霜,踩上去窸窣作响。
院门打开,看到清浅,花落顿时兴奋不已,“浅姐!”目光看向琴楼,笑意更深。
清浅有心帮帮花落,向院外走去。琴楼皱了皱眉,并不阻止,继续跟了上去。他真的很想甩下她走的……
清浅拉着花落的手,回了以前自己住的院子。见花落低垂着头,一路无话,清浅不由叹了口气。忽而问道,“之前我让你练字,许多日子不见,可长进些了?”
“啊?”花落疑惑地抬头,却见清浅朝她眨巴了下眼睛,顿时心领神会地回道,“浅姐,我不爱练字,可不可以不要练了?”
“那怎么成!必须练,你快寻了纸笔来,我看着你!”清浅说道,活脱脱一副严厉样。
东方的天空霞光万里,看样子又是个大晴天。眼见着太阳就要出来了,琴楼唇角微勾,遂了清浅的意,自个儿寻了处背光的地方,准备再浅寐一会儿。
清浅秀眉微挑,心想,“算你识相!”
铺好纸,研了墨,清浅提笔写到:“他们去哪儿了”
花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练武到一定地步,是会耳聪目明的。她们说什么都逃不过师兄的耳朵,所以浅姐才要用写的。
事情太复杂,花落一时不知如何说起。清浅看见她纠结的神情,以为她是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搁下笔,淡淡道,“罢了!”
花落拽住清浅的胳膊,猛的摇头,随后拿起笔写到:“琴是月的哥哥”
清浅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当时她经受着锥心之痛,不知晓当时的情形。
“会巫术”“听月说不是人而是巫灵”“他们去巫灵族寻解咒之法”
花落简单叙述了下,摆摆手,示意自己所知也不多。
清浅拿过笔写下“巫灵族”,看向花落,眼里带着询问。
花落摇了摇头,写下:“我也不知”
清浅拿起纸张揉成一团,想了想,凝聚内力将纸团揉得粉碎。
琴楼撇撇嘴,自然知道她们在干嘛!也懒得管。反正清浅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几日,倒也相安无事。但最尴尬的时刻又来了。
清浅呆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大桶热水。真的好想立刻跳进去洗个热水澡啊。可是,十步之内,有着个讨厌鬼。好几天没能好好洗澡了,每次都只是在热水里泡一会儿。
回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挪来一个屏风挡上,方才放心地褪下衣衫……
琴楼好笑的听着房间门的动静。
清浅滑入水中,半点都不敢弄出声响。心中又气又羞。恨死这个萧琴楼了!什么破咒术,害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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