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安盯着红衣女鬼看了半天,怎么和都市传说说的不一样?说好的无头红衣女鬼呢?
这个女鬼高高瘦瘦大概一米七左右,虽然不是无头,但也是披头散发,一头黑色的及腰长发垂在脑后,在大晚上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祁平安不怕鬼,但她此时没有冒动,因为她分明看见女鬼的手一直在往下缓缓滴血!
因为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楼道里的灯啪的一声暗了下来,祁平安双眼陷入了一片漆黑,她反应迅速马上往前走了一步,可等灯再次亮起,她面前的红衣女鬼已经消失了。
祁平安跑到女鬼刚刚出现的地方,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她向四周看去,发现上一层的楼道平层里出现了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这双脚不是站着的,而是躺着的!
祁平安暗叫不好,连忙跑上楼去,发现一个女人躺在楼道平层里,她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刀伤,正在往外冒血,染红了她的睡衣,她的一双眼睛快要瞪了出来,还没咽气,但是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祁平安的邻居龚阿姨,从小看着祁平安长大,而如今她却躺在了祁平安面前奄奄一息。
祁平安大声喊了救命,然后报了警,周围的邻居闻声纷纷跑了出来,见到这血腥的场面都不敢上前,还是祁国安维持了秩序,欧海花翻出了家里的急救箱,递给祁平安帮龚阿姨止血。
祁平安压住龚阿姨的伤口,可此时龚阿姨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的眼睛看向了匆匆跑来的秃顶男人,这是她的老公任叔,随后便停止了呼吸。
任叔还在原地发懵,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老婆忽然就死在了家门口,他甩了自己一巴掌,疼得掉眼泪,才确定这不是梦。
“任叔,节哀。”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安慰,只能靠当事人自己走出来。
虽然任叔和龚阿姨经常吵架,闹过离婚很多次,十天里有八天龚阿姨都是回娘家住的,可两人毕竟结婚二十多年了,怎么也有感情在的。
可不常在这的龚阿姨,恰巧就碰上了红衣女鬼害命,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祁平安总觉得这个红衣女鬼不是随机选择目标的,她一定和死者有着某种联系。
另外,虽然祁平安的小区是一个旧小区,但是龚阿姨却是小区里的有钱人,整天不是穿金就是戴银,当年她在工厂里担任财务总监,存下来不少小金库,而且掌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任叔每个月只有一包买烟钱。
这样来看,后面两起发生的死者都具备被谋财的可能性,上一起命案祁平安没看到现场无法判断,龚阿姨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睡衣,并不像是会携带钱财出门的样子,所以这个红衣女鬼应该不是冲着谋财去的,而且谋财完全没必要杀人。
而第一起案子发生在贫民窟,却又有钱财丢失,让这个案子存在着诸多矛盾点,如果是仇杀却在贫民窟抢钱,如果是谋财后面的案子又没有钱财损失,如果怕不是谋财,那么为什么死者都是条件不差的女人?
祁平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许研远,许研远刚好从专案组回来,便约了祁平安到她小区楼下的休闲室见面,因为发生命案的原因,休闲室现在空无一人。
许研远先去看完了现场,等他焦急地到休闲室的时候,祁平安正在不亦乐乎地看报纸,她一回头,就看见胡须拉碴的许研远,脸上笑开了花。
许研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最近有些忙,没顾得上剃。”
还有一个原因是祁平安最近不在海洲,他保持形象也没人看。
祁平安笑着称赞道:“很有男人味啊。”
许研远本就是浓颜系,蓄了须便更显得荷尔蒙爆棚,和宋南屿完全是两个类型。
刚好祁平安在澳门的时候看了一本言情小说,里面的主角竟然都是男的,他们管这个叫攻和受,祁平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许研远和宋南屿,一个攻一个受,好像还蛮搭。
许研远被祁平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道:“你在干什么呢?”
祁平安欢快道:“寻宝!”
澳门新鲜玩意多,回了海洲祁平安只能看报纸,小区休息室里存放着多年来的报纸,祁平安还翻出了不少历史产物。
比如海洲日报报道过最年轻的法医学教授宋南屿的采访专栏,宋教授上面那张配图不苟言笑,穿着白大褂,简直就是妥妥的严肃学术派教授的模样。
这个采访专栏上面提及了宋南屿为什么会选择法医专业,宋南屿是这么答的。
“因为更愿意和死人打交道。”
祁平安看着这一行字差点没把下巴惊掉,虽然她早知道宋教授是社恐,但是这个回答怎么听起来怪变态的,而且谁能想到这还是堂堂财阀继承人说出来的?
还好当年狗仔没那么盛行,报社问的问题都还只涉及学术相关,要是问起宋南屿的私生活,祁平安实在无法想象他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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