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八百里,鱼虾捉不尽。近年来,在旅游部门的大力开发下,这个哺育了周边不知多少代人的湖泊,成为了旅游胜地,每年到此旅游的游客数以百万计。
太湖周围以及一些比较大的岛上,原本籍籍无名的寺庙、道观,焕发了生机,香火甚至接近了一些比较大的寺庙、道观。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在湖中央某个小岛上,还有一座道观,名唤‘玉虚观’。不过和周围因为游客不断增多,收入不断增长,建设的日益壮观的寺庙、道观相比,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掉了漆的大门,歪着的牌匾,被风雨侵蚀的不成样子的砖瓦,坍塌了一段的墙壁……
如果用人一生的不同阶段来形容,玉虚观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吱呀!道观的大门开了一个缝隙。
一条无精打采的二哈从门缝里钻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卧在了地上。
“唉”
一声长叹从道观里传出,带着几分索然和无奈。
二哈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起身,抖了抖身子,十分嫌弃的走开了。
“唉”
又是一声长叹。
一袭蓝色道袍、头戴庄子巾的曹易轻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四个月前,工作不舒心、又没什么牵挂的他,得知姑苏最大的道观,玄妙观,招人,工资还不低,便去报名。仗着会背不少道门典籍和不错的学历,顺利中选,之后不知道怎么就被转到玉虚观住持程演清道长门下,成了他的弟子。
一个月前,程演清道长突发疾病,羽化而去,作为唯一弟子,曹易理所当然的继承了这所子孙庙。
平白继承一所道观,按道理说是一件幸运的事,可这里太荒凉了,一天到晚,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爱信信,不信滚蛋,别耽误贫道飞升,呵呵,这么偏的地方,就是想让人耽误,也不可能。”
曹易望天,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怀里滑掉了下去,发出一声很清脆的响声。
传度证掉了!传度证是正一派弟子正式入道修行的标志,相当于学校的学生证。
曹易弯身捡起来,看着上面自己的道名,曹金鸿,表情怪异。
做了程演清道长的徒弟,最大的好处就是辈分高,玄妙观的住持就是金字辈。想起几天前去玄妙观,一群中年道士围着自己喊师叔,曹易就想笑。
把崭新的传度证合上,摩挲了几下,曹易不由想起几个月前和师傅的对话。
“师傅,你说什么?弟子是金字辈!”
“忠正演金科,为师是演字辈,你当然是金字辈。”
“弟子记得玄妙观的主持,道名里也有个金字。”
“员金胜,你们现在一辈”
“弟子的道名是什么?”
“为师早就想好了,曹金鸿,不错吧?”
“不错,道号呢?”
“道号随便!”
“道号可以随便?”
“一直都很随便,而且起多少都可以”
“玉京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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