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陆瑶所料,第二日便有人议论起了此事,说沈封寒兴师动众,不过是猜个灯谜,便出动了不少侍卫,这次还只是猜灯谜,若是所有节日都这么大的排场还了得?
连当今圣上都没有这样过!还有老臣暗示皇上对他不得不防。之前不管怎样,他好歹没有子嗣,就算手握兵权,也不过是孤身一人,现在却成了亲,连锦衣卫都由他掌控着,镇北侯府的侯爷和陆行凯在京城又皆握有实权,若生了异心,到时候再防就晚了!
见皇上不耐烦听,老臣们颇有种恨其不开窍的沮丧感,偏偏又不敢说太多,上次皇上震怒的神情他们仍历历在目。
这事自然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她揉了揉眉头,跟秦嬷嬷念叨道:“他也就为了瑶丫头能做得出这种事,若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只怕他都能为她摘下来。”
秦嬷嬷笑道:“王爷对王妃确实情深意重,好在王妃是个识大体的,不曾出过差错。”
太后叹口气,想到沈封寒在战场上时,也多亏了她的鼎力相助,太后心底才舒坦了一些,总归不是他一个人傻乎乎的付出。
太后又道:“对了,瑶丫头现在有孕在身,没法服侍王爷,你吩咐下去,找几个家世清白,身体健康,性格温顺的姑娘给哀家瞧瞧,若是有机灵懂事的,便送两个去王府,好服侍他。”
秦嬷嬷微微一怔,想起皇上的吩咐跪了下来,“太后娘娘,前段时间皇上特意吩咐过,您若有这个念头,务必让奴婢拦一下才行。”
太后的眉头紧蹙了起来,“这是何意?皇上还吩咐了什么?”
她虽然礼佛多年,面色却并不慈祥,不笑时,更是说不出的威严。
秦嬷嬷耐心解释道:“皇上只吩咐了这一句,听说王爷战胜归来时,便向他讨了一道圣旨,不许任何人往他房里塞人。”
旁人又有谁会管他房里的事,他这个举动,明摆着是冲自己来的!太后气的心口一片阵痛,猛地将方桌上的糕点碟子和水杯挥在了地上,“岂有此理!哀家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倒好!竟然防贼似的防着哀家!”
她头一次如此动怒,秦嬷嬷吓得额前的汗都滴了下来,见太后呼吸不顺,她连忙起身顺了顺她的胸口,又冲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悄悄退了下去,跑去乾清宫搬救兵去了。
秦嬷嬷劝道:“太后娘娘千万别多想,王爷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他好端端的讨要什么圣旨?还不是怕哀家往他府里塞人!?他难道这辈子都要守着陆瑶一人不成?哪个王爷像他这样,二十多岁了才有一个正妃的?就算为了子嗣着想,他也断不能只娶一个!”
秦嬷嬷道:“王爷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能有什么道理?这个孽障,非要气死哀家才满意!你让人把他给哀家喊过来,哀家非要亲自问问他才行!他究竟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请息怒,王爷跟皇上定然不希望您如此生气,您若气坏了身体,王爷肯定万死不辞。”
“哀家算是看懂了,他的心底是只有陆瑶!这道圣旨只怕也是为她求的!偏偏皇上还纵着他,一个二个的都没把哀家放在眼底!”
皇上快步走了过来,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五官俊朗不已,刚走进来,便听到了太后最后一句话,太后的脾气他自然是了解的,这个时候,也没有太着急,只是为自己喊了一声冤,“母后这次可冤枉我们了。”
太后瞪了秦嬷嬷一眼,自然知道肯定是她让人将皇上喊了过来,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一双凤眼朝皇上飞了过去,端的是不怒自威,“冤枉?你倒说说哀家怎么冤枉你们了?!他之所以求这圣旨难道不是为了陆瑶?他身为皇室子弟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可是他呢?至今尚无子嗣。”
皇上插了一句,“王妃肚子里不是揣了两个?很快便有两个了。”
太后被他噎了一下,想到他已经下了圣旨,气不打一处来,“你下圣旨时,她可是一个都没怀!你就没有为皇室血脉着想一下吗?还有陆瑶!她自个没法伺候,还能碍着旁人吗?她身为当家主母,刚一怀孕就该亲自为他张罗几个妾室!”
秦嬷嬷眼皮一跳,清楚太后这是迁怒到王妃身上了,说到底有几个男人不愿意纳妾的?其实太后这么怀疑本没有错。
那些府里没有纳妾的,无不是主母不同意。遇到这样的,莫不被人当笑话讲,要么说男人是个窝囊废连媳妇都怕,要么说女人是个善妒的,合该被休弃,七出中可是有一条,就是忌妒,妒妇是要被休弃归家的。
皇家自然不许这等丑事出现。
太后厉声道:“他平日里维护着她也就罢了,这等大事上还任意妄行,当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你也是,这么大的事,都瞒着哀家!真当哀家已经死了不成?”
皇上摸了摸鼻尖,扶住了太后的胳膊,“母后稍安勿躁,这次你真是冤枉我了,这事跟镇北侯府那丫头也没什么关系。”
丫鬟们早跪了下来,皇上扫了一眼她们,“行了,都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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