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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第1页)

当然,随着这支北洋军的开到,登封也变得乱哄哄起来,百姓纷纷揣测着这支部队开到登封的目的,就连进城办事的僧人也被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弄得无心修行,百姓们甚至传说,寺里的僧人们正在商议组团护寺的事情了,听说还向人买了洋枪,就藏在寺里。

无论百姓们怎样议论,这支北洋军在城里一驻就是好几天,看样子是打算长期在登封城驻守了,一些缙绅头面人物联袂拜会了这支部队的长官,这才得知,这支部队是北洋第九师辖下的一个旅,旅长是李厚基。

说起这个李厚基,那也不是泛泛之辈,此人表字培之,江苏铜山县人氏,少年时便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天津武备学堂毕业,曾给李鸿章当过戈什哈,还随李鸿章去俄国参加过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加冕典礼,投入北洋军后长期担任管带之职,不过由于不是袁世凯的小站亲信,所以这仕途走得不太顺,之所以现在能够升任旅长,还是沾了北洋军扩充的光,算是北洋里的小人物。

第九师的代理师长是吴佩孚,他比李厚基还小那么几岁,却是李厚基的顶头上司,如此安排,李厚基确实是非常郁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李厚基更愿意继续留在第四师里,跟随老上司吴凤岭,但是袁世凯却不这么看,为了防止部下培养嫡系心腹,这北洋军自从扩充之后,各军的隶属关系就完全被打乱了,吴凤岭的那些亲信干将有一多半都被调到了其它部队,李厚基就是其中之一,为了安抚这些被调走的军官,这些人基本上都升了官,这也是李厚基被提拔为旅长的主要原因,而在吴凤岭手下的时候,他只是一个高级参谋,并不直接带兵。

但是现在,李厚基必须指挥这个旅驻守在登封,盯住豫南,作为侧翼为郑州提供掩护,并作为前锋,抵挡可能遭到的攻击。

现在的河南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以对“湘黔事变”的立场区分的话,那就是泾渭分明的南北两派,豫南基本上是南方革命党的地盘,豫北则由北洋势力控制,由西到东,双方基本上以河南府、开封府、归德府这一线为分界线,以南属南方革命党势力,以北就是北洋势力。

河南府南部与三府接壤,西边是陕州,东边是汝州,南边是南阳,三府虎视耽耽的将河南府三面包围,这河南府的战略地位是相当的重要,守住了这里,就卡住了豫西南革命党武装力量的北上之路,守不住这里,革命军就能长驱直入,饮马黄河,窥伺山西了。

由于同盟会员刘镇华的“豫陕联军”就在河南府的洛阳以西活动,现在河南府西北方向已是门户洞开,全靠洛阳城里的北洋军才勉强维持着局面。

登封位于河南府的东南角上,与东南边的汝州府遥遥相望,如果汝州方向的敌军向北挺进的话,这登封一带地方就是河南府东南方向的门户了。

所以说,吴佩孚将李厚基派到登封驻守,除了让他策应洛阳方向之外,还指望着他守住河南府的东南门户,在登封摆下一支强军,能够很容易的将郑州正面之敌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迫使其先攻登封,而不是直扑郑州,如果敌军胆敢直冲郑州而置登封于不顾的话,那么李厚基的部队将作为一把尖刀从侧后方给敌军致命一击。

这打仗就好比是下棋,摆好了棋子,并不一定就能真正的派上用场,关键是形成威慑,迫使敌人放弃某些战略企图。

李厚基就是吴佩孚吴师长手里的一颗棋子,怎么走不由他自己决定,至于能不能发挥作为棋子的功用,也不是由他说了算。

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率部开到登封之后,李厚基就在城里设了旅部,架了电台,将部队分成两部分,一部驻于城内,一部驻于城外,相互呼应,同时加紧练兵,每日必亲自带队出城操练。

当然,作为旅长,李厚基是不必和士兵们一起跑操的,他只需要在副官们的簇拥下骑在高头大洋马上挥舞马鞭就可以了,底下的下级军官自然会按部就班的把部队的行动协调起来。

虽然前几天刚下过雨,但是天气炎热,太阳早就把地面烘得干透,两千人的部队出动跑操,这黄土路面顿时尘土飞扬,远远望去,已分不清哪是兵哪是灰。

昨日吴佩孚师长已拍来电报,同意再调来一个炮兵营,增强登封的防御力量,不过在李厚基看来,这点力量还是太过单薄了,因为他的部队本来就不满编,名义上是一个旅,可实际上兵力只有两个团。

根据探子回报,南边的汝州城里驻扎着奋进会的五千人,汝州西边的伊阳、东边的郏县也各驻扎了数千人的部队,这加起来的话,整个汝州府的革命军队至少是上万人,相比之下,登封的北洋军势单力薄,也难怪李厚基接连拍发电报,催促吴佩孚增派援军。

但是吴佩孚确实抽不出那么多兵力,也只能一级一级向上请援,拍发电报给陆军部、给段祺瑞,再由他将河南的请援要求转达给袁世凯。

不过袁世凯也没有洒豆成兵的法术,现在南方各省都在“蠢蠢欲动”,俄国人和日本人也在趁机觊觎东三省,北洋军要盯的方向实在太多了,再加上军费短缺,武器匮乏,袁世凯也只能回电让河南的将领们自己想办法。

吴佩孚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命令地方大户出头、集资募勇办团,其实不过就是过去湘军、淮军的那种办法,这只能加重地方的财政负担,并容易导致匪患,所以吴佩孚的这个办法遭到了河南缙绅的一致抵制,就连省议院的议长张镇芳出面都无法说服那帮守财奴。

李厚基也接到了办团的命令,但也同样遭到了地方缙绅的抵制,那些前去拜会他的缙绅代表们明白的告诉他,如果吴佩孚一意孤行的话,河南缙绅将联名上书省议院,弹劾吴佩孚,请求袁大总统将他调走。

李厚基已将缙绅们的意思通过电报转达给了吴佩孚,但是他也知道,按照吴佩孚的性格,这个命令他是很难收回的,前几天郑州“民变”的真相李厚基清楚得很,他无法相信,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武夫会重视什么“民意”。

其实不仅吴佩孚不重视民意,整个北洋也不将这个民意放在眼里,对于这帮武夫来说,枪杆子决定一切,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如果没有北洋这些军队,袁世凯绝对做不了民国的大总统,哪怕是临时的民国大总统。

民意不民意,李厚基本人并不在意,对于一个已入不惑之年的人来说,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在做寿那天该请那些客人。

再过几天,就是李厚基四十大寿,部下们早就开始张罗为旅长做寿的大事,至于到底是该在登封摆寿宴还是应该在郑州摆寿宴,李厚基还没拿定主意,毕竟现在这种局势之下,说不好什么时候南北就要开战,如果在郑州摆寿宴的时候登封开了仗,恐怕吴佩孚绝对会亲自给李厚基送一份“厚礼”,说不定就是一颗旅长的脑袋。

但是如果不在郑州摆寿宴的话,多少贵客会赶到这穷乡僻壤给李厚基祝寿呢?如果不能趁机联络联络感情,那么李厚基又凭什么再高升一步呢?

两难的选择啊。

正当李厚基琢磨着做寿细节的时候,胯下那匹高头大洋马突然变得急噪起来,不仅加快了奔跑速度,而且不停的嘶鸣,仿佛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一样。

李厚基好不容易勒住战马,用手抚摩着马鬃,使战马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却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嗡嗡”声,低沉而遥远,不过也在同时向这边逼近。

这时,出操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那由天空传来的声响,好奇之下纷纷仰头张望,看见了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队形顿时乱了起来。

好不容易约束住部队,李厚基命令原地休息,他本人也从战马跳下,站在路边的一棵枯树下,仰头看着那天空中的奇异景象。

“长官,这就是飞机吧?”一个副官小声问道。

李厚基只是微微点着头,没有说话。建国战争中,共和军出动飞机对成都实施轰炸的传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李厚基也略有耳闻,不过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在天空飞行的飞机实物,新奇中带着几分疑虑。

自从得知共和军装备了飞机后,袁世凯也对这种新式武器发生了浓厚兴趣,特意派人向英国公使咨询,英国公使倒也痛快,马上派了专业人士给袁大总统讲解这种新式机器,还答应尽快帮助北洋军购买飞机,虽然飞机还没运到,但是袁世凯却未雨绸缪,将相关的文件下发到各级军官手里,让他们认识一下这种新式机器,以免到时候大惊小怪,乱了军心。

李厚基仔细研究过那些文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机器的飞行距离不远,最多不过几十英里,所以,如果他能在登封附近看见飞机的话,那么这架飞机的起飞地点肯定离登封城不远。

很快,那架飞机就从低空掠过这支北洋部队的头顶,让官兵们一阵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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