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裴景珩笑道。
苏沅抬眸,美目中带着几分忧虑:“臣妾只是在想,此次登记出宫的宫女,部分是家中尚有亲人,渴望归家团聚,或是身怀一技之长,可以自食其力的。然而,还有一些宫女,她们要么家中早无亲人,或者因为种种缘故不愿归家……”
苏沅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怜惜,“这些宫女如今年岁已过二十五,虽然心生出宫之念,却不知出宫后何去何从,因此迟迟未做登记。”
“依沅沅看,该如何是好?”裴景珩将问题抛回给苏沅,想听听她的想法。
他发现沅沅其实比他所了解的更加能干,遇到问题,她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而且办法也非常妙。
他想更多了解她,包括她的见识和才智。
“臣妾以为,可以将这些无家可归的宫女,安置到慈幼院中。”
“慈幼院?”裴景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苏沅的用意。
“正是,慈幼院中设有专门的教习嬷嬷,教授孩子们一技之长。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宫女,正好可以担任教习之职。”苏沅接着道,“至于那些无一技之长的宫女,则可负责照料孩童与日常琐事。如此一来,她们便可都自食其力,在慈幼院安身立命。”
裴景珩闻言,赞许地点头,“好!这个主意好!沅沅真是心思玲珑,想得周到!”
他面上大力支持,心中却在盘算。
慈幼院本就银钱紧张,如今再添了这些宫女,只怕更加捉襟见肘。
看来,今后需得每年从自己的私库中拨出一笔银子,暗中支持慈幼院。
毕竟,这是沅沅打理后宫办的第一件大事,而且这个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鼎力相助。
裴景珩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自己的私库每年能挤出多少银子来。
苏沅对裴景珩的心中所想一无所知,见他赞同自己的提议,心中甚是欢喜。
她接着道:“另外,臣妾还有一事相商。臣妾的外祖父,有意辞去太医院院正一职……”
“哦?这是为何?”裴景珩颇感意外。
“外祖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渐感力不从心。姜家小辈中,唯有臣妾表弟,愿继承衣钵,潜心学医。外祖父想趁着身子骨还硬朗,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表弟。”苏沅解释道。
裴景珩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苏沅接着道:“此外,他老人家想将姜家世代相传的医术,以及他多年的行医心得整理成册,着成医书,以免日后失传。”
裴景珩深以为然,姜家世代行医,医术精湛,若真能着书立说,将经验心得传于后世,也是功德一件。
他沉声道:“姜院正一心为医,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理应成全。”
“那臣妾就替外祖父谢过陛下了!”苏沅说着朝裴景珩福身行礼。
“调皮!”裴景珩被她的举动逗笑,眉眼间满是笑意。
“陛下过奖了,臣妾受之有愧。”苏沅佯装委屈道。
裴景珩笑而不语,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苏沅靠在裴景珩怀里,仰头道,“臣妾以为,外祖父此举,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名医皆敝帚自珍,将独门医术视为珍宝,秘而不宣,是以许多优秀的医术药方,最终失传,实在可惜。”
“何不趁着外祖父致仕,办一个国医馆,广邀天下名医,汇聚我大盛朝医术之大成,着成一部大盛朝的传世医书,造福万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如此一来,既可将先贤智慧传承下去,又能集思广益,不断完善医术,造福百姓。”
“至于国医馆的日常运作,臣妾以为,除了编纂医书之外,还可以让各地名医,带上各自的得意门生,在国医馆轮流坐诊,互相切磋交流。”
“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药方医术,只有在实际行医过程中不断证和完善,才能去芜存菁,真正发挥其效用。”苏沅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裴景珩静静地听着,手轻抚她的肩头,心中惊喜更甚,他没想到沅沅会提出这么一个绝妙的法子。
这个法子确实好!
一来汇集先贤智慧,着成医书,留给后人;二来又能让各地名医在国医馆坐诊,互相学习交流,实乃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沅沅此言有理,这国医馆是好主意,只是耗费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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