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告诉我老小子在哪个房间,我把咱俩都弄进去。”
江米条很通人性,春水松松地拉着那条领带,被它带到二楼一扇亮灯的窗子下。江米条乖乖地蹲下,眼巴巴地望着,不时低低地哀叫。
“你这样是不行的,那家伙需要重锤敲打。”春水这样说着,心底却像有一个黑洞,勇气,热情,向往,正在被一点点吸走。气温急剧下降,雨停了,大片的雪花互相纠结着胡乱洒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很悲壮,尽管在别人看来是可笑…这一段无望的爱情,不管值不值得,他要做最后的努力。
春水脱下羽绒服搭在江米条的身上,昂起头向着那扇窗笔直地站着。他默数一百,二百……五百个数过去了,没有动静。好吧,他咬咬牙,冻得僵硬的手伸到脖子后面,扒下了自己的T恤。
春水觉得自己的血管里一定流淌着疯狂的血液,所以雪花落在赤 裸的皮肤上会在瞬间融化。
“戚宇尚!”他大叫了一声,抹了一把脸,“都是雪水。”他想,我不会哭。
江米条欢叫着跑向侧门的时候春水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正处在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状态,把愤怒地向他一步步走来的戚宇尚当成了自己的幻觉。“下一个出现的该是我爸了。”他想笑,但脸上的肌肉已经冻僵了。
戚宇尚抱起春水飞奔进二楼的浴室,他一边向浴缸里放水,一边使劲揉搓着他的脸、耳朵、前胸和后背。水放满了,春水的身上也有了温度,戚宇尚扒下他的裤子,把他死死地按在浴缸里。
“说!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不知道。”春水迷离着双眼,他有点困。
“不许睡!”戚宇尚使劲抽了他一记耳光。
“干什么呀……”
“干 死你!”戚宇尚目眦欲裂,猛地抓住春水的头发把他的脸死死按在自己的胸前。
几年以后回忆起那个夜晚,“多么狂热啊,”春水想,“那是我干出的荒唐事吗?”
当然是他干的,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从浴缸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发烧,躺在戚宇尚的大床上,他双颊酡红,鼻子喷火,动不动就吃吃傻笑。
“他脑子烧坏了吧?”戚宇尚担心地问大夫,再精也比傻子强啊。
“没事,三十九度,离傻远着呢。”大夫是个名医,被叫来看感冒发烧的小病很是不爽,看着护士给春水输上液,他又丢给戚宇尚一个栓剂:“后半夜温度要是上来给他塞半个,明天上午我再来。”
送走了医生,戚宇尚去欣姨那里看了看,前几天她耳性眩晕的老毛病犯了,今天瞧着精神头儿不错。
“宇尚啊,刚才我好像听见谁在下边喊你。”
“嗯。”
“我不是老古板,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你的事,可是我老了,希望走之前看到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戚宇尚的妈妈去世早,欣姨是他妈妈的表妹,把他从小照顾到大,没有结过婚。
“不会的欣姨,您要是不放心,我屋里现在就躺着一个,据他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小命儿都快搭上了。”
“你这个混球儿!”欣姨无奈地笑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戚宇尚遣走护士,冲了澡裹件浴衣倚在春水旁边,拿起本书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时不时抬头瞅一眼滴速缓慢的一大瓶子液体。
“渴了。”春水偷看了他好久,终于忍不住说。
“外边有雪。”戚宇尚眼皮都不抬。
“给点水喝吧,我现在是个病人,军民鱼水情深啊戚长官。”春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乞求着。
“宇、水?”戚宇尚玩味地笑。“可大夫说你是精神病,喝水不行,得用药。”
“什,什么药?”
“喏,”戚宇尚拿起那个栓剂,“如果你高烧不退感觉口渴情绪不稳定,大夫嘱咐我就把这个塞到你屁股里去。”
春水立刻闭嘴转过头,无声地问候着戚宇尚的各路长辈,并向上苍祈求自己快些退烧。他感觉到被子下面自己赤 裸的身体,分开双腿让那家伙往里塞药,比让他直接塞那个还让人觉得羞耻。
迷迷糊糊地想着,春水又睡着了。戚宇尚起身去弄了一杯温开水,扶起春水的头,轻轻凑到他嘴边。
“我不渴,也不烦躁……”春水烧的难受,睡得一点都不踏实,还惦记着那个该死的栓剂。
“知道知道,喝吧,别呛着。”
戚宇尚不知道自己此刻笑的像个顽皮的孩子,他每隔十分钟就量一下春水的体温,等输完了液拔掉针头,三十七度五,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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