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不是向来反对与佟佳公主的婚事嘛,怎么如今却要听公主的话,划破身上的胎记呢。若血止不住可如何是好,世子三思,使不得啊!"
侍从跪在地上声音都颤抖了,他了解梁王世子,虽体弱但心不弱,下定的事件件不容置疑。
"倒不是为了她,你起来吧。"
沈玉川说的轻松,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将承盘上的一把厚柄匕首递给侍从,示意他可以起来动手了。
一日前他下令找能祛除体内异怪的贤者,不想被佟佳公主先一步知晓消息,原来他生来左背上的弯刀状胎记,是前世的结印。若要恢复与常人无异,需用开过光的刀划破便可。
"世子,您……"
"你听令便是,我不会怪罪你。"
沈玉川双眸深沉,怕敷落不知何时会来,不断的催促着侍从。
匕首都已经拿在手里了,突然侍从"扑通"的一声跪下,对着沈玉川便大哭着磕头。
"世子,奴才不敢啊!奴才怎么能伤主子呢!"
"……好了,那你去请大夫过来吧,带些止血的药便好。"
沈玉川轻缓的开口,没有再为难侍从,本不是什么大事,若耽搁到敷落来,那可就不好了。
他打心眼不愿意让敷落为他担心。
"是,奴才这就去。"
侍从将匕首放下,匆匆退出屋内。他也很是不解,一块胎记也不碍事,怎么世子就一定要划去呢,偏生这还是佟佳公主的主意……
屋内侍从刚一走,沈玉川便对着铜镜,慢慢褪去了白色的里衣,露出清瘦的左背。
他虽不曾学武强身,体态却一直很好,着衣后挺拔而倾长。
今日佟佳公主的话,不过是验证了他的猜想,若要能与敷落接近,必要解了这结印才好。
因想着下次见敷落,她便不会再被无辜伤到,沈玉川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划破了结印,顿时鲜血一股股冒出。
刀尖刚划破的时候还不是很疼,随着一道光闪弱,刀口处似烧伤般持续不断的疼了起来,密密麻麻好似有千虫在生咬。沈玉川努力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浑身起了冷汗,趁着他意识还足够清醒,他再次对着铜镜挥起手中的匕首。
他从第一眼便知道敷落是妖,但还是忍不住想接近她。
染了血的匕首被丢在地上,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狰狞,沈玉川适应不了这种晕眩的感觉,连忙用手撑住了铜镜,却还是一头栽下。
好在侍从一路催促着阳林城有名的大夫,匆忙赶到才将半昏厥的梁王世子扶回床上。
昏沉沉的睡至午后,敷落如期而至,而刚失血过多的沈玉川正端坐在榻上等她。
"敷落姑娘,快来坐着歇歇,喝杯茶。"沈玉川笑着招呼敷落过去,亲自倒茶。
是他亲手精摘的茉莉花芯,侍从垂着首候在旁边不敢多问,这凭空而来的陌生女子是谁。他从未见过世子这般对人上心,明明午前还晕的起不来身,难道这才是世子的心上人?
敷落听话的坐了过去,她在阳林城上空飞了一周,尽管已经很仔细了,却仍未探出一点司运仙君的气息。
"嗯,是很香的茶。"
敷落大口喝完,还没等放下茶杯,便又接住沈玉川递来剥了皮的蜜橘。
"你今日不在,王府的侍卫已经找到了左天星在阳林城的家宅,只是听说十几年前那里便不住人了,敷落姑娘,可要去看看?"
怕敷落不习惯,沈玉川轻轻说着,便示意让身边的侍从都下去。
他是梁王世子,虽前几年主动提出搬出王府独居,但到底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这些年除了郁郁寡欢的生病,也培养了不少有能力的侍卫。
敷落闻言一脸惊喜,连嚼橘子的嘴都停了停,"要去要去!"
"那好,我让人去准备马车。"
于是侍从前脚刚出门,后脚又被叫了进来。他可算是明白了近日世子的奇妙变化,又是准备上房,又是调动密探,平日里那么与世无争的人,突然话多了起来,原来是红尘中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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