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却悬空于地面,徐骁握着他的下颌骨,手指抵在他的喉咙处,企图让他将那毒药吐出来。口中的口水含不住,他姿态万分狼狈,有心想咬舌自尽,却受控于人,只能徒劳地阖上双目。
达瓦王子目光如炬,盯着有如丧家之犬的那位“弟兄”,手上铁链撞在牢房的木桩,发出几声重响。
他眼神微眯,又转向翟庄,“他不是我们的人。”
翟庄动作一停,目光在这十数人间辗转,缓缓移到徐骁身旁,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别脏了手,松开他吧。”
徐骁起身,瞧见他那手帕角落处绣了朵精巧的细碎花瓣,于是摇了摇头,在那将死之人外衣上擦了两下。
那人仰躺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
“这位……是阿拉坦王子送来的吧?”翟庄低头,映着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唯一一处烛火的光,侧脸若隐若现,眸中有光闪烁一二。
“我们娘娘今日受了好大的惊吓,达瓦王子可得补偿些什么吧?”翟庄笑得和善,转变速度之快,让徐骁都有些震惊。
达瓦“哼”了一声,“我们无心伤害你们皇后娘娘,也不知你们娘娘在。”
翟庄心中不由得失笑,是说达瓦太过坦诚呢还是说达瓦有些傻气呢,合着就是奔着楚怀信一个人来的呗!
“我们……”达瓦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位,“我们只是想找楚怀信要个公道,也没想动手的。”
翟庄回头,他们收缴上来的漠北宽刀还扔在那处,不动声色地在几人视线中晃荡。
牢房中站着十多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阵营,而属于阿拉坦的唯一一人早已死去。
徐骁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眼前漆黑一片,许久未下狱审人,竟是不大适应牢狱中的环境。
再抬头一看,达瓦王子一张脸被烛火照着,面上满是澄澈,那点子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只剩两撇胡子看起来能聪明几分。
他摆摆手,将翟庄叫了过来。
“回去同皇上商议一下吧,达瓦……达瓦看上去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
翟庄也回头看,深深赞同。
只达瓦一人双手握着牢房的木桩,看着敌国两位将领窸窸窣窣地讨论,面上充满疑惑。
两人商议片刻,终究还是把他们留在了这,卸了手铐,好生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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