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类应用,我们就可以完全理解超自我的假设,并且,一旦我们熟悉了心理的底层领域后,在进入更为表面的、更高层次的心理结构时,至今仍然存在的困境就可以消除了。当然,我并未认为分离出超自我就是解决了自我心理学的根本问题。相反,这只是第一步,但在这种场合下,艰难的还不仅仅是第一步。
B然而,也许我们应该提出,在自我的相反一端,尚有另一个问题等待我们去解决。实际上,在很早以前的分析工作中,观察就已经向我们显示出这个问题了。因为这个问题常常发生,所以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认识它的重要性的关键所在。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全部精神分析的理论,事实上是建立在对抵抗的理解基础上的。当我们试图使病人的无意识变为意识时,病人就会表现出这种抵抗。这种抵抗的客观标志是病人的联想失败或远离所涉及的题目。他也可能在主观上意识到抵抗的存在,这表现为当他接近论题时便产生种种痛苦的感情。但是这最后一种标志也可能不出现。在出现抵抗时,我们对病人说:从你的行为推断,你现在正处于抵抗的状态;他回答说他对此毫无所知,只意识到他的联想变得更困难了。结果证明我们是对的;但在那种情况下,他
①见《群体心理学》第8章末(1921c)。——英译注。
的抵抗也是无意识的,正如我们正在研究如何加以提升的被压抑物是无意识的一样。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提出过这个问题:这种无意识的抵抗产生于心灵的哪一部分?精神分析的初学者将准备立刻回答:它当然是无意识的东西进行的抵抗。这是一个含糊而无用的回答!如果它意味着抵抗从被压抑物中产生,我们就必须回答说:肯定不是!相反,我们应该认为被压抑物具有一种向上的强大的内驱力,具有一种努力进入意识状态的冲动。抵抗只能是自我的一种表现。自我最初实行压抑,现在又希望维持压抑。而且,这就是我们曾经一直采取的观点。由于我们已经假定在自我中有一种特殊的机构即超自我——它代表了各种具有限制和否定特征的要求——我们就可以说压抑是这个超自我的工作:超自我或者亲自实施压抑,或者由自我按它的指令实施压抑。假若我们在分析时所遇到的抵抗未被病人所意识到,这就意味着在某些相当重要的情况下,超自我和自我都能够无意识地进行工作,或者——这也许更重要——自我和超自我的某些部分本身都是无意识的。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都必须考虑到这样一种令人不快的发现:一方面,自我(和超自我)与意识不完全一致;另一方面,被压抑物与无意识也不完全一致。
B讲到这里,我觉得我必须暂停一下,休息休息——你们对此可能也是欢迎的——并在我继续讲之前,向你们表示歉意。我的意图是对我在十五年前发表的精神分析引论作某些补充。我在这样做时必须假设,在十五年前的间歇期里,你们像我一样,都只是在从事精神分析。我知道这个假设是不合适的;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做。这种情况无疑与下述事实有关,即一般说来,要使一个本身不是精神分析家的人,透彻理解精神分析是很困难的。你们可以相信,我们并不高兴给人一种神秘社会的成员和从事神秘科学的印象。然而,我们也不得不坚决地认为和表示:谁要是不具备只有通过自我分析才能获得的特殊经验,谁就没有权利参加关于精神分析的讨论。我在十五年前讲演时,曾尽力省略了我们理论的某些思辨部分;不过,今天我要讲给你们的那些新的收获,却是起源于这些思辨部分的。
B现在言归正传,我们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自我和超自我本身就是无意识的,还是仅仅产生于无意识的结果?根据充分的理由,我们已经赞成前一种可能性。事实确实如此,大部分自我和超自我是能够保持在无意识状态中的,而且在正常情况下就是无意识的。那就是说,个体完全不清楚它们的内容,需要花费努力才能意识到它们。事实上,自我和有意识的、被压抑和无意识的并不相一致。所以,我们觉得需要把我们对意识一无意识问题的态度作一个基本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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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们极力倾向于贬低“有意识”这一准则的价值,因为它已经表明了自己的不可靠性。但是,我们的这个评价可能是不公正的。如同我们的生命一样,我们可以说,这一准则的价值尽管不是很大,但却是我们所具有的一切。没有意识光芒的引导,我们将迷路于深层心理学的晦暗之中,但我们一定要试图重新找到我们的方向。
不需要讨论什么叫做有意识,因为它的含义是一清二楚的。
“无意识”一词的最古老的和最恰当的意义是描述性的;我们称这样一种精神过程为无意识的:根据从结果推知原因的理由,我们不得不假设该精神过程的存在,但我们又对它毫无所知。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与它的关系像我们与存在于另一个人身上的精神过程的关系一样,区别只有一点:这种精神过程实际上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如果我们想要作出更正确的解释,我们就需要修改我们的主张说:如果我们必须假定某一过程目前正在进行着,然而目前我们又对其一无所知,我们便称该过程为无意识的。这个限定使我们想到,大多数意识过程都仅仅是暂时的,它们不久就变为了内隐的,但又很容易再次成为有意识的。我们也可以说,即使在内隐条件下,这些过程无疑仍是精神的东西,它们也已经变成无意识的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好像还没有认识到什么新东西;也没有获得把无意识的概念引入心理学的权利。但是我们已经能对动作倒错现象发表新的见解了。
例如,为了解释口误,我们感到自己必须假定在口误者心中存在着说出某种东西的意图。从已经出现在他的言谈中的冲突性,我们可以肯定地推测到这种意图;但它并不表现出来,因此它是无意识的。如果我们接着把该意图告诉口误者,他承认自己对它很熟悉,这便说明该意图对他来说只是暂时的无意识;但是,如果他否认该意图,表示与它毫不相干,那么它就会永久地无意识了①。
根据这种经验,我们也有权把前面提及的描述为内隐的东西宣布为是无意识的。考虑到这些动态的关系,我们现在可以区分两类无意识:一类可以比较容易地在经常发生的情况下,转变成为有意识的东西;而另一类则很难发生这种转变,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才有希望,或者完全不可能产生变化。在使用“无意识”一词时,为了避免含混性,为了表明我们指的是哪一类无意识,表明我们使用这个词是在描述的意义上还是在动态的意义上,我们使用了一种可允许的和简单的方法。我们称那种只是内隐的,因而容易成为意识的无意识为“前意识”,而把“无意识”这个术语留给另一类“无意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术语:“意识”(conscious),“前意识”(preconscious)和“无意识”(unconscious),它们可以协调地用于我们对心灵现象的描述中。再重复一遍:在纯粹的描述性意义上,前意识也是无意识的。但我们不赋予它这个名称,除了在不严谨的谈话中,或者在我们必须论证的心灵生活中存在着一般意义上的无意识过程时。
我希望你们将承认,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观点还不太令人讨厌,而且是很容易理解的。然而不幸的是,精神分析的工作已经不得不在另一种即第三种意义上使用“无意识”这个词了,而这样做确实可能已经导致了混乱。我们获得了一种新的和强有力的印象,即心灵生活的广泛而重要的领域通常都未被自我所意识到,因此在真正动态的意义上,我们必
①参见《引论》第四讲。——英译注。
须把存在于心灵生活中的这些过程,都称之为是无意识的。
根据这种印象,我们已认为,“无意识”这个术语也具有一种地域的或系统的含义;我们已开始谈论前意识的“系统”和无意识的“系统”,以及自我和无意识系统之间的冲突,并日益用这个词来表示心灵的领域,而不是心灵事物的一种特征。
关于自我和超自我的各部分在动态的意义上也是无意识的这一发现,使用起来实际上很不方便,但令人宽慰的是,在以下方面它还是起作用的——它有可能减轻问题的复杂性。我们认识到,我们并没有权利把不同于自我的那个心灵领域称之为“无意识系统”,因为无意识的特性并不仅限于这个领域。
那么好吧,我们将不复在系统的意义上使用“无意识”这个术语,我们将赋予我们迄今一直称之为无意识系统的领域以一个更好的名称,一个不再会产生误会的名称。仿效尼采(Nietzsche)的用词,并吸取乔治。格罗德克(GeorgGrodAdeck)①1923年的建议,我们今后将把这一领域称之为“本我”(id) ②。这个非人称代词似乎特别适合于表达该心灵领域的主要特征,即它与自我不相同这一真实情况。超自我,自我和本我——这些是三个领域、区域、范围,我们把个体的心灵机构划分为这三个部分,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将涉及它们的相互关系。
B①德国医生。弗洛伊德很欣赏他的一些非同寻常的观念。——英译注。
②该词在德文中是“Es”,英文中相应的一般词汇是“it”(它)。——英译注。
我先插一小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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