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只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不是愚蠢的格兰芬多的!”他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来这里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吗?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不想帮费尔奇擦拭所有奖杯的话。”
原本以为小麻烦精会和过去五年一样跳起来勾住自己的脖子,然后用会让自己僵硬的语气撒娇,千方百计的让自己妥协并准许她住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没有。
没有!
斯内普错愕的看着天琴拿下身上的黑色斗篷并叠好放到椅子上,光着脚走到门口,关上了门。
“圣诞快乐,西弗。”
这是她最后的话。
她光着脚!该死她竟然一直光着脚在地窖门口坐着,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发现!
斯内普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拿起斗篷招来一双靴子来到了走廊。
该死的自己究竟怎么了,她只是自己的教女,卢修斯的孩子,一个小麻烦精而已!
斯内普试图劝说自己回到地窖里。
可是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的向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邓布利多?
出乎意料的,他在三楼某个闲置的房间门口看到了那只甜腻腻的老蜜蜂。他正笑眯眯的看着闲置房间里的情况,直到手里抓着的一把蟑螂堆吃完才转身离开——或许应该一定是回去再抓一把蟑螂堆!
谨慎的探查了一下确定邓布利多没有隐身藏在周围,斯内普走到了刚刚邓布利多停留的地方,向门里看去。
是天琴。
她趴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近乎痴迷的透过一面巨大冰冷的直达天花板的金色镜子抚摸着什么。
那是近乎绝望悲伤却又倔强的背影,颤抖的手温柔又小心的抚着镜面,仿佛那里面有着她最为珍贵的东西。
那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显露出的复杂。
可是,马尔福永远不会有天真的孩子。
厄里斯魔镜?
又是邓布利多,他到底想试探什么?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引起天琴的注意,只是默默的转身将自己完美的掩藏起来。
邓布利多果然抓着一把蟑螂堆回来了,他走了进去。
“我的孩子,你应该知道,镜子里……”他刚刚开口就被天琴打断了。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里的渴望。”指着镜子上雕刻的字母,天琴冷静而淡漠。
“那么,我的孩子,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让你这么的,悲伤?”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试探,即便如此,他也在克制自己不去看那面镜子。
“想要却已经得不到,渴望却已然失去的东西。”她收回了手,回过头用银灰色的眸子凝望着邓布利多,“比如,过去和,爱。”
邓布利多颤抖了一下,天琴的话让他想起了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东西——没有疯狂的妹妹,没有死去的妈妈,没有进阿兹卡班的父亲,还有,他……
“你该睡了,我的孩子。”
“邓布利多校长,自以为是的守护,真的可以让人幸福吗?”天琴没有理会邓布利多的劝告,反而反问他一个无法回答却又暗含什么的问题。
“或许,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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