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罕首领在欢迎过客人之后,请穆姆托上校就座,那座具竟然是一截锯平的树墩,倒也分外的结实。首领简单看了看受伤的侦察军官的伤臂,又对了一番话。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对穆姆托上校一种奇样的态度来。
“他们是想要扣押我呢,还是敬佩?”穆姆托费心的搜索起古兰经上的教义来,看看哪句话能鼓舞自己,处之泰然。
阿喜首领也罕在仔细的看过镀金望远镜后,脸上有了一种舒展的表情。上校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笑。接着,也罕首领邀请穆姆托上校到海边去,他两手比划一通,见上校不理解,又换了一个看起来是营地里智囊人物的稍胖一些的阿喜人,跳到门口指着外边矶哩哇啦叫,最终才让穆姆托理解他们的意思。
他很高兴的随着他们出去,没有敌意的邀请总是不应该拒绝的。木结构的栈桥在穆姆托上校看来还算坚固,但是在海水的浸泡腐蚀中不知能使用多久。从榫头处看,这座伸向海中连接战船的栈桥似乎新建不久。他们让他仔细看那艘五桅船,那个首领偶尔拍拍手,又向两边分开,这样重复的做了多次。
这个动作有点象先前的欢迎动作,但是肯定少了在胸前交叉拍手的细节,也肯定不是欢迎的意思。这下穆姆托上校可要费点心思去猜迷了。
阿喜人也有些着急。忽然,侧面一阵****动,穆姆托掉头一看,两个阿喜人抬了一只土獒过来了。它四脚用草绳紧紧缚住,倒吊在一根木棒上,虽然已经死去,龇牙咧嘴模样依然十分凶狠,它的颈下穿透了一根剥了树皮光滑的木棒,正是穆姆托上校于陷阱里看见的那种坚硬尖锐的木类。显然,阿喜的陷阱对于身重力猛的土獒起作用了。
大概是阿喜人尝够了土獒的苦头,看着它死去的模样都很兴奋,围着前后奔跑,又唱又跳,不知是因为晚上有了美餐呢,还是因为报仇的快乐。他们走近后,有意走到首领那里说了几句话,首领也抖了一下肩膀,伸出两手相拍,又两边分开。这个动作和刚才对上校做过的几乎是一样的。
噢,穆姆托上校觉得自己领悟了,这个动作是称赞的意思。
“你意思是说船很结实,很好。”穆姆托上校指指船,重复了首领的动作。
首领和跟随着的四个阿喜人看到穆姆托上校如此动作,都显得很高兴。他们指北方,比划着,船将要开动,他们将要回去,又指着船和穆姆托上校,来回比划着,表示要将五桅船给穆姆托上校。
“送给我们?难道天上掉馅饼了。”上校同样比划着,满腹疑问。
阿喜首领摇着头,他们几个交头接耳说了一阵,首领拿过交换得来的望远镜,擦擦它金黄色的表面,与帆船之间指来指去,又将手指点点上校。
用黄金,交换帆船,穆姆托上校居然猜出来了。哈,哈哈!他想,自己没有在牛津大学弄个语言学博士真是浪费了。上校认真想了想,也擦擦戒指式跟踪器的黄金表皮,将阿喜人的动作原封不变重复地做给他们看,然后点头。他同意了。
阿喜人也跟着点头,欣喜得手舞足蹈。上校感喟不已,嗨,难道全宇宙的智慧生物都理解点头“Yes”摇头“No”?
啊,真主,全世界的主,“他创造了人,并教人修辞。日月是依定数而运行的。草木是顺从他的意旨的。”
订下了这笔古怪的生意,阿喜人请上校和他们一起喝果酒。土獒肉烤熟的香味扑鼻而来,十分诱人。几个重要的人物一起享受了着特殊开怀的美餐。
正用得高兴的时候,穆姆托的卫星电话机响了起来,原来两名寻找他而来的军尉已经赶到,他们看见了泊在海湾中的两艘船,也通过卫星确认上校就在这里,却不敢贸然行动。营地通讯官阿仆杜拉上尉监视到了跟踪器亮点已经靠近,只得冒险给上校打电话试试。
穆姆托开着机,向阿喜首领连说带比表示他有两个手下来了,阿喜首领明白后立即表示欢迎,他委派他的智囊军师出去迎接。穆姆托上校立即开通了短距通讯器,也通知两个军尉放胆地跟着阿喜人进营来。随后,上校比较详细的将准备黄金的事告诉了分队顾问埃芬博格院长,要求他务必集全队之力,完成此事。
“上校的吩咐,我等当竭力去做。我先同两位支队长商议此事。希望能够让上校满意。”
“好,一定。我等着院长的好消息。”穆姆托上校继续将卫星电话开着,急切盼望营地的回复。
没过多久,没有关机的卫星电话哔——,哔——的叫起来,低电告警了。
穆姆托上校这才想到,整日里,从巡视丛林到遇见阿喜人,他不断的与营地通话,刚才也说了那么久,耗电过大,电池没电了。所幸军尉已被阿喜军师接到了。三人相见,真是说不出的感慨,各各压抑着激动,也来不及对阿喜人的营地表示出过多的探奇愿望,商量回营筹备黄金的事。
第二集
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召集齐分队的全部人,要求收取他们身上全部的金饰品,戒指,项链,或是小巧的烟具酒具,佩饰什么的。要知道,这些物品既然带了这么多年,总得有它的纪念意义,一定是在心里留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黄金并非特别昂贵之物,只与白银相当,但是谁舍得轻易将珍藏的物品舍弃呢。
尽管队中军衔目前最高的罗贝尔上校许以十倍的补偿,可那补偿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黄金呗,个人物品的人世意义远远超过它的财富意义,谁会稀罕那些补偿呢。大多数人迟疑着不肯立即捐出来,彼此观望着。有的人大声说着赞同,却等着进一步的行动。埃芬博格院长耐心的尽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全部队员作着解释。
罗贝尔上校有些着急,仅仅凭着对穆姆托上校的敬慕,他就一定要完成这件事,穆姆托上校还正等着他的消息呢。
说完需要黄金来交换木质炮船的事后,穆姆托上校不打招呼匆匆挂机,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转收基站台再也收不到卫星电话的半点信号。
难道这是穆姆托上校借此暗示他的处境吗。罗贝尔上校关切的思索着,密罗辛中校和他的心情也几乎一样。
可能,卫星电话被阿喜人搜走了。他们正讪笑着,得意地举着轻而易举就获得的战利品,四下炫耀。个子矮小的人总是狡猾多谋的。那些可恶卑鄙的阿喜矮子,罗贝尔上校甚至猜想着穆姆托上校已经被拘禁,关押在一间闷热的木屋中。天一下雨,雨水会从屋顶嘀嗒嘀嗒往下掉,蚊蚋一类丛林里的盛产品就不用说了,肯定每日每夜狂飞乱叮,密集****扰,驱虫燃香是肯定没有的。阿喜人可没有加入优待俘虏国际公约。
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不时互相望着,心里怀着能够突然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的成分,那是在想通了身陷险境的上校的确处于真实而良好的情况之后。
但是,很多时间过去了,两人都没有轻松一点,反而更加疑云重重。
虽然在电话里穆姆托上校语声平静,但是那是上校一贯的作风,临危不惧,胆存于心,他只是不想叫营地的人担忧罢了。几乎每一个人都按照着这个假设推理下去,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上校被阿喜人挟持作为人质,需要一大笔黄金去赎取,事情再也明白不过了。说什么交换炮船,想想都觉得比天方夜谭更……
这么轻易就上了阿喜人的当,居然最高首领轻易的就落入了圈套,还得准备黄金去做更加窝囊的人质交易。上校能不能安全返回,还完全是一个未知数。不久这个笑话就要在登陆部队和舰队中间传开了。恨,恨。
谁能力挽狂澜呢?罗贝尔上校思忖着,要不惜一切赎回上校,只要穆姆托上校能够平安回来,赎金是可以夺回的。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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