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匆匆,虚梦多多,抓住眼前的幸福吧。
几个人默默不语,各自思量,过了一会便笑着走出来。苍悦已经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怎么样,自那以后我很长时间都没见到她。游湛就这么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楚帘笑称游湛被阎王抓去当了小厮。
走到浣玉门外,那石门重重落下,似是隔绝了一切。嵌在凹槽中的扳指发出醒目的一声“啪”,然后碎裂,浣玉门彻底封存。
我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浣玉奇山,直有种浮生若梦的感觉。
临行前去送花痕淡,他一脸哀戚地说这次回去就要接手他爹的事业,以后再也清闲不得,我听了只想发笑。
暗中问他和刘靥是不是那种关系,他笑称没那么快。
说没那么快就是有戏了。开运刘园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刘靥进了门日子想必也不会难过,我还是出于习惯会先想到他娘那一关,还真是旧习不改。
一切都结束回归正途,几人分道扬镳,花痕淡回明遥,我和黑寐楚帘回银魔谷。
第二天,我在客栈厨房替黑寐煎药的时候楚帘来找我。
“啊,徒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你说我这个师父不讲义气。”
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也来劲了,挥了挥手里扇火的扇子,“说。”
他仰头怪笑,在我凶狠眼光的鄙视下才在我耳边道:“昨天在浣玉门里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假装伤重?”
我一头雾水,拿扇子拍他,“说什么呢?”
“他是受伤不轻,可也不至于吐血不止。”
“你什么意思?”我惊得差点跳起来,指着他说不出话。
楚帘拍着我的脑门,十分畅快,“他就是做给你看的,可怜的徒弟,被他吃的死死的还不知道。我替他运功的时候,他也在运功,不过是逼自己血气上涌吐血而已。”
我几乎也要吐血了,深呼吸几口气,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花痕淡安慰我黑寐没事,他也看出来了吧。
楚帘在一边笑得几乎岔气,指着药罐:“药好了,赶紧趁热端给他。也别跟他怄气,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他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
我捧着药碗气冲冲奔进房里,把药碗重重放下。
“怎么了?”黑寐靠在床上,抬眼打量我,可能没见过我怒气冲天的模样。
一对上他的人我就有点气短,不过还是鼓足了气,走到床边叉着腰,“那天在浣玉门里,你伤那么重是不是骗我?”
他眼中异彩一闪而过,反问:“我没受伤的话,你不就跟游湛一样消失了?”
我无言以答,只继续叉着腰。他起身坐在床上,把我的手放下,“你和游湛谈什么条件,不就是想脱身离开?如果我不当机立断,你早已经弃我而去。”
我极力反驳:“当时我根本没得选择,他要伤你,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自废武功吗?”
他盯着我,洞悉的神色让我身体一阵紧绷,我那时到底是一心想救他还是想回去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有九霄云在身,穴道可以移位,经脉可以逆转,即使自废武功也是假象,只要游湛一放松戒备我马上就能救你出来。”
“我又不知道。”听到他略冷的声音,我脸一垮,眼泪就流了下来。明明是他耍手段在先,却变成了我被欺负。
我向往的妻管严彻底没戏了。
他把我拖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不哭,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不顾我受伤而离开。”
居然跟我使诈?早知道银魔白首眷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他受了伤,可我还是挣不开他的怀抱,别开脸恹恹道:“黑寐从来不会骗我,银魔白首眷却会骗我。”
空气有些凝滞,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他抓起我的右手,在手心里比划起来。手心酥酥麻麻、痒痒的,又抽不回来只能由着他动作。第一个字没看清也不想看,第二个字让我心头一颤,第三个果然是那个字。
意外的惊喜让我整个人成了木雕,他见我不说话,又重复写了一遍,才捧过我的脸细细看我。
“别生气了。”
我有些陶醉在那三个字里飘飘然欲飞起,肖想了很久的情景终于出现了,虽然不是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算准了我会心软,我也真的心软了。听到难得的告白,看到他玉雕的脸因为伤势未愈还有些苍白,我到底还是不忍心再对他凶,扁扁嘴小声道:“喝药了。”
他抵住我的额头,却谁也没动。
有时候也会遗憾,如果在浣玉门里黑寐没有受伤,回去的路也摆在面前,我会怎么选?可是老天终究没有给我这样选择的机会就擅自替我做了主,也免去了我最痛苦的纠结和选择。也许,也许留下来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毕竟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我也不敢想象彻底没有黑寐的日子我会怎么样。
重回到银魔谷,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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