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过来人的闻方公,看到差点那啥尽人亡的荣行叔还有红光满面娇媚的婶子。什么都明白了。那年代讲究的是明媒正娶,这…而且还是在店里面。影响终究是不好的。
“荣行呀!以后注意些。别在店里…咳咳,对财运有影响的!″
荣行叔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咳…咳,闻方伯。以后不会啦。昨晚三妹和她亲戚吵架了,不在那干了,没地方去。我让她今天去找间铺面,到时军大衣就按原来价钱批给她。缝纫机也摆过去几台,也好让她有个营生。你看…″
“货都是弄回来的,你看着办吧!还有,你既然睡了人家,是不是要请媒人婆上门去提亲?人家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去找铺面。″婶子当时脸上红的都无法形容了。
“也没添什么麻烦,荣行,今天你就陪她…她叫什么名字?去找间好点的铺面,看什么时候找媒人去提亲。结婚时摆酒可别忘了请我多喝两杯。哈哈,去吃碗酸粉吧!白天我守店了。″
于是荣行叔和婶子骑着三轮车满县城找,离店太近也不行,到时会产生竞争。最后在城南找到间带仓库的店面。不过租金就贵些,每月一百五。婶子想都比原来三个月工钱多啦,能赚到钱吗?后来还是荣行叔开导,这仓库钱这边店能帮出一半。应为有时柏总发货太多,都没地方存,到时就存在这边了。很爽快地交了三个月租金。婶子手上又没什么钱了。找人手来打扫店铺和仓库。也没看日子什么的,决定第二天就开张。连个柜台都没有。到市场买了几张便宜桌子回来摆上就行了。反正军大衣都一样,迭放整齐摆起来就行啦。连买张床和床上用品婶子都拿不出钱了,还都是荣行叔花钱买来的。顺便还买了台电饭煲…
过后一段时间,黄华彬周末再来店里。荣行叔也不让他住店里了,让他回村去住。不过有次陪着他和婶子去看了场电影,太晚了还是住下了。但是荣行叔却跑去跟婶子…一整夜都没回来。
只在故乡读了半学期,也就认识了罗美薇等几个同学。而黄华彬叔叔莫名其妙得了重病,全身浮肿发黑。送到医院又查不出是什么病。当时发电报是这么写的:弟病危,速归!把黄华彬父母吓得不要不要的。黄华彬母亲急忙赶了回来,经过两天两夜奔波。没错,就是两天两夜,坐轮船过海还要在湛江住一夜才能搭上火车。回来才知道是黄华彬叔叔病危。整个人都变样了,黄华彬母亲以为是传染病。也不让黄华彬去医院看,结果没到一星期。叔叔就过世了,村里也怕,不让这么埋进祖坟地。后来经过动员,叔叔也是村里唯一一位火葬的。
叔叔过世后,留下两女儿和婶婶。后来婶婶带着大女儿改嫁走了。
黄华彬母亲也非常害怕,处理完叔叔的后事后急忙带着黄华彬回来海南。所以许多故乡白同学对黄华彬的印象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后来荣行叔结婚时还给黄华彬写过信。要他回来参加婚礼,但那时还在读书,也没钱。所以也就没回来。
婚后没多久,荣行叔就和闻方公分开了。从柏总那拿的货全拿到婶子店里买,生意红红火火。还有各市县的商人到他们店进货…但乐极生悲。有次仓库夜里忽然火灾。三十几万的货全烧光了,还把店铺也烧没了…店铺主人要求赔偿,而闻讯赶来的柏总也是吓的面无人色。婶子挺着个肚子已哭不出声来,荣行叔面对柏总也相对无言。
这三十几万货柏总只是先收了五万元还没来得及转回厂里。厂里鉴于荣行叔之前合作守信用,还款及时,每次都是提前发货。之前荣行叔赚到的钱也在村里建了第一套两层楼,加上结婚花的七七八八的。手上基本没有多余的钱了。也只有这几天零零碎碎卖出些军衣有一万多元的现金。而店铺主人的店面和仓库,光是赔偿就得十几万。还有柏总厂里的货款,这…就五十万出头了。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钱呀?
有句话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也不知是贬义词还是葆义词。反正后来都说湖北人狡猾,不可深交。但当年的柏总给黄华彬的印象是大气讲义气!
“老弟!这次你们可能倾家荡产了。估计打死你也拿不出五十万,弟妹现在还怀孕。前天你付我的五万我还没转回去。这样吧,我拿出两万给你,厂里来查就说没来得及交钱给我。钱全放在店里,这把火将所有物品全烧没了。你去投案自守吧!可能也就进去三二年…弟妹拿这些钱养家度日。哎!″
荣行叔紧紧握住柏总手说道“柏总…这…会不会影响到你…我…″
“多少会影响些吧,天灾人祸!谁也不想发生这事情…哎!就这样吧!″
荣行叔就这样主动投案自守去了。鉴于积极主动,被判进修两年七个月。村里的楼房判归店铺主人。婶子也独自回村住进老屋,生下大女儿。其间婶子外家也多次游说,让她趁还没生下孩子赶紧离婚。但婶子真的是从一而终。哪怕后来荣行叔又进去深造了两次,头尾共十七年。而柏总也应为这事情被开除了公职。拿着多年的积蓄和贪墨下的三万元,开始了独自创业的道路。后来很是成就了一番事业,在多年后。也就是荣行叔叫黄华彬回故乡盖房时。当时也是荣行叔这上半辈子最风光的时候,身家上亿。柏总和荣行叔又鬼使神差地相逢了,且柏总还被荣行叔拖下了水。这是后话,先隐下不讲啦!
总知,黄华彬在回故乡过清明时。是荣行叔帮买机票给自己和四姐,没收一分钱,还带黄华彬和四姐到南宁,住到他的宾馆,好吃好喝地招待。也是他提议以后老了叶落归根。在海南如赚不到钱可以过去跟他帮忙…
现在荣行叔是真落难了,欠七千多万。三年不敢回家。黄华彬现在是有点钱,但也不会出头帮他还。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帮他东山再起吧。不过,建民宿后荣行叔夫妇至少老了还能有点收入,至少饿不死。不过,烂船也有三斤钉。何况婶子打拼了那么多年。黄华彬估计婶子手里怎么样都会留有些钱的。
“吊拿面支别!我是不是一家之主!我说话还不顶用啦!不行,明天就拿十五万给我!民宿盖好了我也先帮着管理着!″
好吧,荣佛叔一跳三尺高。口中骂骂咧咧,在场官员个个一脸嫌弃。就这…真给黄先生丢脸!还一家之主?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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