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毒湿巾。”
空无一人的窗外,白色汽车微微晃动,车身又倏地往下一沉。
自己脱,穿也是自己穿,就没见过这么管杀不管埋的人——坏人,坏女人。吃一堑长一智,钟迦果断将自己蜷缩在了后座的角落,连透过车内镜的眼神交流都不敢了。
吃饱喝足,谢迎年也懒得再给她上课总结经验教训,利落地将副驾清洗频率越来越高的皮套拆了下来,甩到了后备箱。
上车以后,她握着方向盘,忽然顿了顿,没去发动车子。
谢迎年想着家里的药有没有好好收起来,钟迦:“怎么了?”
问得有点谨慎,她脑回路的构造很值得剖开来研究研究,嗅觉也有问题,没闻到有诈也就罢了,还主动将剩下半条命给送了出去。
“……你的车难不成坏了?”
谢迎年单手支着头,揉揉鼻尖,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这声笑,清了清嗓子:“钟小姐,咱们顶多就能省点润滑费,到不了这程度,你当发大水呢?”
余光里一个方方正正的黑影袭来,谢迎年早料到有这出,伸手将对方砸过来的抱枕截住,顺便塞到腰后当腰靠了。
回去的路上,钟迦下定决心当个不说就不会错的哑巴,听听歌,刷刷朋友圈,别再被居心不良段位高超的女人逮着机会反制了,结果谢迎年比她还沉得住气,等红灯也是安安静静地等,连手机都不玩。
都半夜两点多了,练完歌又差点卷入豪门纷争的钟迦其实很困——当然,也可能是被玩困了。
两个小时的节目往往要录个两三天,就算录完了自己的部分,还得给其他人当背景板,额外的宣传工作也不少,这年头别说选秀了,正儿八经的音乐综艺也玩饭圈那套,她圈的新粉干劲十足,替她拿下了几个广告福利。
眼皮似有千斤重,钟迦之所以强撑精神没倒头睡,是想亲眼见见谢迎年住在什么地方,多大的房子,装修是暖色调还是冷色调,叔叔阿姨在不在?贸贸然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从来没听谢迎年说起过家人,施采然那个时候用来吓唬她的遗传病真是她想的活不长吗?
更离谱的也想过,毕竟谢迎年以前长着一张肾虚脸,还疑似肌无力,但总觉得女人应该没这方面的毛病吧。
到底是什么病?
她们该做的都做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好像很亲密,她对谢迎年的了解却仅仅是皮毛。
谢迎年,我还不值得你对我敞开心扉吗?
每每这种时候,钟迦都很苦恼,心情也很复杂,与其说是不被信任的委屈,不如说是预见性的难过。
她很少主动对外界说起过去,作为公众人物是要满足大家的窥私欲,可她宁愿说点别的。
而不是灰沉沉的,少有温情的,甚至是充斥了冷漠与欺凌的过去,她心底里向往期待的一束光刺不破黑暗,以至于长大成人的如今,关于那些年的基调依然是冷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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