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要伸手敲车窗时,一个保镖迅速地挡住我的动作。
“你好,女士!这是私家车辆。”
“我知道。”
我指了指车内,“我和他认识。”
副驾驶降下窗户,另一个保镖开口:“抱歉,我们BOSS并不认识您。”
我反问:“……不认识?”
“是的,您恐怕认错了!”
话音落下,司机在吩咐下,踩下油门,黑色欧陆徐徐离开。
其他车辆很快跟上。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周放不肯认我了……
还是说,他并不是周放?
我压下心底的怀疑,转身回到奶奶的病房,找护工询问。
“刚才那个周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应该不是,但不是我值班的时候。”
护工回答,“我看他来的时候,对病房设施之类的都挺熟悉的。”
我问,“奶奶怎么称呼他的?”
“老夫人只是拉着他的手,一直不放,后来他手底下的人把我拦在外面,不过我出门前听见一句,喊的好像是……什么放?”护工回想道。
是他。
他还活着!
他没有死!
并且,就在景城。
我顿时狠狠舒了一口气,久违地感受到了松懈,语气也有些激动,“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阮小姐,你们是朋友吧?”
我轻笑点头,“对,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心理医生告诉我,抑郁到那个程度,只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只不过周放的死,成为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F国的那两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和傅祁川分崩离析的那段时间,周放没有出现,没有替我一次次拦下那些稻草。
那我会不会根本撑不下来。
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
我等到奶奶睡醒后,陪她老人家说了会儿话。
她认得出我。
只是记忆混乱了。
总说要给我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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