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汴京城风起云涌,明里暗里几方势力的探子,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份情报上报给决策者。
刘阳刚一来到城门处,就被几名持长枪的士兵给拦住了,几个士兵严肃喝道:“下马接受盘查!”
他本就是来汴京闹事的,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又怎么会对这些官兵客气,冷声道:“你们一个月几钱银子就将命给卖了,不想死的就滚!”
说着就骑行继续前进,此时正值早晨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城门处排着几列长队,许多百姓行商们都听到了刘阳的话语,当即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分说集体看向刘阳。
守城官兵当然明白刘阳不是无名之辈,他们中也有人见过了刘阳的画像,但此时如果擅自让刘阳进入城里,事后查起来的话,自己也逃不脱牢狱之灾,只能咬着牙说道:“这是规矩,必须排队下马接受排查!”
只见刘阳大手一挥,刚刚说话的士兵当场被掀飞出去,飞行数丈距离直到重重撞击城墙才止住身形,跌落下来。
这边冲突一起,城门外的所有官兵们快速地聚在一起,摆开阵势将刘阳团团围困住。
为首走出一个身穿盔甲的头领,冲刘阳为难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但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我手下的兄弟是无辜的,请阁下不要将我们逼到绝路。”
他身边的小卒劝说道:“沈大人你不用跟这等贼人解释,我等就是死也不会让他通行!”
沈大人却越众而出,与刘阳对视道:“我看阁下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汴京城里太复杂,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刘阳扫了这人一眼,只见其剑眉星目,年纪不大却是少有的一脸正气,听着他话语间还算有几分良知,知道替下面的人说话,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沈浪,暂无官职,只是守门小队长。”
身边的小卒解释道:“沈浪大人原本是我们禁军右骁卫,还不是因为之前庞太师被灭门一事受到了牵连,才贬职到了我们这。”
刘阳看向沈浪,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贬职,此时面对自己还能这样不卑不亢,没有表现出敌意,要不就是此人极度正直,要不就是此人城府极深。
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办法,查我是不能让你们查的了,看在你沈浪的面子上,我可以对你的人下手轻点。”
沈浪也知道刘阳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庞太师府邸里连一个活物都找不出来,连鸡蛋都是给踩碎掉的,能让他做出这样的承诺,已经实属不易,在能够在尽职的前提下,尽最大程度保全手下兄弟的性命。
在人群中用不引人注意的角度,悄悄抱拳小声道:“多谢。”
这也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围观,看向刘阳这个狂徒窃窃私语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连皇城都敢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嗐,你没看守城头领好像还认识他么?就连他打伤了一个官兵都没有立刻将他拿下,说明有极大的身份背景,这些老爷们的事情还不是我等屁民可以参与的,我们还是离远一些,免得死了都没地说理。”
刘阳动了,他手里的九龙鞭犹如一条狂暴的蛟龙,瞬息间就将周围几十名官兵手里的武器全部搅碎。下一秒就将所有官兵震得倒飞出去,跌落在周围的人群当中。
其中也包括了为首的沈浪,沈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想提刀抵挡,却发现自己手里的上等钢刀如同豆腐一般,在刘阳的鞭子下寸寸碎裂,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随即他也被震飞出去。
完蛋了!这个念头刚刚笼罩上自己的心头,他也是出于试探的方式暗暗拜托了刘阳下手轻点,但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性格,万一是个荤素不忌的人,他和一众守城的兄弟都得死在这里。
被击飞在空中的沈浪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虽然身形不受控制地被震飞,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剧痛传来。
随着跌入人群中,他也只是受了点摔倒之类的伤势,这时他眼睛亮了,既然刘阳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能够在两全的情况下又怎么会不知道顺着下呢?
见手下官兵挣扎起身还想上前,暗暗给了自己腹部重重一拳,让自己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将周围来扶他起来的官兵们吓了一跳。
他当即喝道:“阁下果然神功盖世,我沈浪和兄弟们不是你的对手!”这话一出,原本想上前的官兵们此刻也回过了神来,止住脚步退回到了沈浪身边,任由刘阳离去。
刘阳不顾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骑着小黑路过沈浪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点意思,想为国铲除奸佞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击沈浪的内心,让他心神狂震!瞳孔迅速收缩,他不太明白刘阳话里的奸佞是谁,但他沈浪14岁离家时,爹娘就交代过要让他好好报国,他在边疆上厮杀几年,好不容易混到了禁军的一官半职,却因为派系之争被贬来看城门,内心怎么会不憋屈?
但是让他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阳,那不就跟让他当众承诺要造反一个道理吗?造反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想到家里的爹娘弟妹,他犹豫了。
刘阳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也没有逼迫他,洒然一笑道:“你受不了这腐朽的大宋官场,如果你哪天想的话,可以来姑苏找我。”说罢起骑着小黑径直朝着城内走去。
没走多远就发现一行上千士兵朝着自己奔来,这些人随便挑选一个出来,身上所穿戴的盔甲都比沈浪的还要精良,一看就是汴京皇城里的精锐。
为首的那人更是拥有着甲级巅峰修为的武者,一套镶嵌着猛虎的铁质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芒。
此时街道上所有铺面全部关闭,为首者见刘阳朗声道:“来人可是刘阳?”
见刘阳戏谑地看着他并不回答,那人有些恼怒道:“这里可是汴京,你哪怕是丐帮帮主又如何,皇城的底蕴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我劝你识相的还是赶紧跪下投降,我也好免得麻烦带你回去交差,别以为你们混了两天江湖就可以不把我们禁军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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