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酒过三巡,两人兴致高昂。
“张老弟,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为了什么?”
陈松放下酒杯看着张逵说道。
“当然是每天有酒喝有肉吃了。”
张逵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哈哈,张老弟果真是性情中人,老哥我就没你这么豁达了,我就想守着一家老小,平平安安的过活,看着儿子长大,娶妻生子,这一辈子就圆满了,哈哈,让张老弟见笑了,你可不要嘲笑我志向短小。”
陈松的眼中有一丝悲伤还有一丝无奈,不过这些张逵没看出来,反而举起酒杯。
“我大哥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陈老哥不要想太多,来喝!”
张逵主动拉起陈松的手,和他碰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松看着面前这个傻大个眼露不忍,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转而抬头饮完了杯中的酒。
听到旁边有人议论勒尔赛人,陈松问道:“张老弟,你说为啥这些有权有势的就知道欺负咱们老实人呢?”
张逵一听就不干了,一巴掌差点把桌子拍烂:“陈老哥,有人欺负你?你告诉俺,俺替你灭了他丫的。”
响声吓了陈松一大跳:“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感叹下,要不是拖家带口,勒尔赛人来攻城,我挑着扁担也要上,让那群野蛮人知道咱也是带血带卵的种,不能让他们小瞧了。”
说到这里,陈松瞬间豪情万丈,哪个男儿不想持剑驰骋疆场,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
“老哥说得好,那勒尔赛人是没遇上俺,不然俺让他们哭爹喊娘。”
张逵不屑的说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李毅一个人。
酒过后,陈松已醉倒,张逵还精神着,把陈松送回家,他哼着小曲回到无忧酒铺,这当然是跟着李毅学的,连小曲都不例外。
看着张逵这憨货满身的酒气直接倒在床上睡去,李毅眉头微皱,他见过陈松,是个老实巴交的马夫,不像有坏心思的人,但李毅始终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只是让诸葛明平时多留意一下张逵。
又过了几天,张逵突然被一个马夫喊走,李毅只看见张逵急匆匆离去,连招呼都没和他打,想了一会,感觉不放心,连忙叫上诸葛明一起跟了上去。
洛城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县衙负责管理各自区域,在中央还有一个总衙门,负责管理四个县衙。
此时的城北衙门外,陈二毛正拿着木棒击鼓鸣冤,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吃瓜,其中有很多都是看好戏的棍夫。
陈松被绳子捆住,跪在地上,脸上鼻青脸肿,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
“堂外何人击鼓?”
衙门主簿大声喊道。
听到声音,陈二毛扑通一声直接跪下磕头。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哭声之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打的人是他。
“升堂!”
“威武!”
门卫的百姓有点懵逼,今天衙门的大人怎么这么积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难道是今天打了鸡血。
没错,衙门早就被打了招呼,提前准备好了一场好戏,现在戏已经开始。
“下面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衙门最上方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正是城北县衙的知县吴幸福,他是吴城的堂弟,因为吴城的缘故,混到了现在这个知县的官职。
“大人,小人名叫陈二毛,因为家里用马夫的时候多,所以就和陈松达成了长期合作,没想到这小子忘恩负义,居然偷了我二百五十两银票,这可是我全部家当,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陈二毛硬生生从眼睛中憋出了几滴眼泪。
“大胆陈松,陈二毛雇佣你,给你饭碗,你却恩将仇报,该当何罪?本县最看不惯你这种人,来啊,给我杖责二十大板。”
吴幸福一拍惊堂木,直接下令。
对于吴幸福的处决,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害怕祸水沾染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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