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里之外,进入大丰境内后,心情极度愉悦的夷安公主正在与宣远侯谈论景大将军。
她淡淡笑道:“景大将军一直不曾婚配,也不知在等谁?”
宣远侯摇头,“这倒不曾听说,许是大将军心思不在儿女之情上……”
夷安心道蠢货,正要说点什么,突然面色一变。
匆匆起身道:“抱歉,本宫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宣远侯恭敬地起身,微微弯腰道:“您请,需要让大夫来瞧瞧吗?”
夷安走得飞快,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
语气冰冷得与平常的温婉平和截然不同。
宣远侯愣在原地,绞尽脑汁地反省自己。
他适才可是说了什么让公主殿下不高兴了?
莫非是说大将军那句?
可跟公主又有什么关系?百思不得其解。
夷安慌忙回到自己房内,打开一个大箱子,又继续打开里面的中号箱子,接着是小箱子,迷你箱子……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黑黝黝的,看起来像是西周的,不知是何材质铸就的圆形扁罐。
只瞧了一眼,便两眼一花,几欲晕倒。
里面一条成年男子拇指粗长的黑色虫子,正恹恹地口吐白沫,一副要死不活的衰样儿。
夷安美丽的容颜瞬间扭曲起来,手指蜷起爆出一根根青筋。
咬牙切齿道:“哪个挨千刀的,杀了本宫的子蛊!”
她并不知道,此刻那个挨千刀正在考虑把她的子蛊拿来烧烤。
给谁吃暂时没定,但大概率是狗皇帝或者狗国师。
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谁惹她给谁吃。
姜缈也并不关心这蛊是谁给老王妃下的,那是小郡肝的事儿。
她现在只关心该要多少钱合理。
割韭菜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必须把控好割多少才能不影响割下一次的度。
吃一顿跟顿顿吃,她还是懂怎么选的。
墨北书刻意不去看那被穿成一串串的恶心玩意儿。
强忍着激动问道:“姜缈,我祖母是不是没事儿了?”
姜缈望着自己的血摸了摸下巴。
“从理论上来讲,虫子应该都钓出来了,但人生处处是惊喜,生活处处有意外,所以我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先到来!”
即便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保证,墨北书已经很满意了。
他能接受祖母经历生老病死的自然过程,却不能接受祖母被人迫害至死!
他一定要找出暗害祖母的真凶,将之凌迟!!!
一转头,便发现姜缈躲门外去了,遂好奇地走了过去……
此刻,姜缈正蹲在屋檐下鬼鬼祟祟盘点自己的现金。
发现加起来竟有两7钱巨款。
铜板她还没算!
姜缈双眼发直,被金钱冲击得有种脑溢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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