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哲的咖啡馆是罗少兴的一个点,每周他至少去打一回牌,一般都是下午。他在那里玩一下午,吃过晚饭后回家。
白立哲既好客又谨慎,来往的朋友都薄有身家。他的咖啡馆有一间小食堂,只招待朋友,不对外营业。他雇了两个手艺很好风格不同的厨子,精擅小菜,又备了各色好酒,颇得牌友们赞誉。但酒一般都是牌友带来,他们也不好总是白吃呀。说穿了,他那个小餐厅就是专为牌友们开的。
箱根咖啡馆的牌友相对固定,有八九个人,一般总能凑齐一桌来。
这天是5月2o号。罗少兴因挨了唐一昆的训,心里不痛快,跑到了白立哲的咖啡馆来散心,牌局已经开了,正好四个人,那个开歌城的张雨晴见他来要让位,被罗少兴拦住了,“别呀,老规矩,北风换人,这算是第一把。”
“好啊,那罗兄就钓鱼呗。我手气可不错,不会亏你的。”张雨晴笑嘻嘻地说着,翻开身前的小翻板,让罗少兴看里面的一沓钱,“都是赢的。”
钓鱼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术语,就是择人下注,输赢跟着牌局走。
“老罗你别听他忽悠,牌风已经转了……”说话的人叫张海泉,在平泉道上有些名气。
“试试看吧。”罗少兴摸出伍佰元放在张雨晴面前,又抽走两张。
“信心不足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张海泉笑道。
“老白躲哪里了?”罗少兴没有看见白立哲。
“在呢,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张雨晴说。
这把牌尚未结束,白立哲回来了,“哥儿几个,风声有点紧。尤其是海泉你,赶紧的躲几天吧。”
张海泉瞪着白立哲,“消息可靠?”
“可靠。”白立哲把手一摊,“我这里不保险了。”
张海泉骂了一句什么,将牌一推。“算了,真是扫兴。”他对罗少兴和张雨晴说,“对不住了,这年头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再会吧。”他把桌子里放的钱收起,跟另一个人匆匆走了。
张雨晴也有点心神不宁,随后也走了。
罗少兴很是扫兴,问白立哲,“老白。还是因为纺织厂的事?”
“是啊,正要找你呢。这次沾粉的怕是要倒霉了……”
罗少兴从不沾那玩意儿,也不许他的手下沾,所以白立哲的话他并不在意,他知道张海泉是玩粉的,但跟自己无关。可白立哲的下一句话话令他警惕起来。
“你那个耍甩棍的朋友还有联系吗?”
“谁?”
“就是你领来过酒量很不错的那个小年轻啊,剃个秃瓢。”白立哲指指脑袋。
“他呀,好久没见了。怎么了?据我所知,那小子可不沾粉。”
“没有就算了。有的话让他提防点。警局认定纺织厂大案的凶手是甩棍高手,满世界调查平泉地面上谁玩甩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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