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会有人说有的,毕竟唯一和雪白神衣之人交过手的,这会儿已经变成尸体了。
没有人见过慈悲神,苗仡更放心了一层,心里认为那慈悲神确实是陨落了。
他对自己的蛊很有信心,苍星垂既然活着,那神智就该受了影响,而且苍恕定是死了。乌图却总是过分谨慎,一会儿说神庭近些年全面封闭,探听不到消息,慈悲神陨落与否不能妄下定论,一会儿又怀疑苍星垂神智清楚,要他和苍星垂相处时小心谨慎。
按照苗仡的想法,神庭为何封闭,还不是因为慈悲神陨落了,神庭实力大减,怕被人趁虚而入了。
因为被一只鸟冲撞了,就不由分说地杀人泄愤,苗仡拦都没拦住,乌图得到消息之后,对此人的实力和残暴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但他丝毫不忧心。
正如他们最初在妖界发现苍星垂的踪迹时,诱惑他时说的话:“你应当也发觉了,自己与鸿蒙神庭格格不入。即便错降到了鸿蒙,你最终仍与他们分道扬镳了,不是吗?这就是无可违逆的天意。”
他被蛊影响了神智,又被他们骗着吃下了新生丹,洗去了所有记忆,如今新生,就该是最本初的他,残暴无度的混沌战神才对。
不过嘛……大战在即,动不动杀人确实不是办法。
乌图亲自去了一趟“王殿”,到殿外时,有人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最近有什么异动吗?”乌图问。
“回大人,没有。”那人半跪着回道,“不过,他把那只小白鸟养起来了。”
“他愿意养,就让他养。”乌图道,“让他折腾鸟总比过来看大军备战要好。你们再去捉几只鸟送给他。”
跪着的人为难道:“大人,他恐怕并不喜好养鸟……我见他时不时捏着那鸟的喙不让其鸣叫,也不给吃喝。”
原来不是养,是虐待泄愤而已。
乌图没放在心上,别说虐待鸟了,只要他能在即将到来的大战里出力,助他完成吞并鸿蒙的大业,苍星垂就是想虐待人,他也会给他送来人。
他走进去时,果然就看见苍星垂正看着手上那只鸟出神。
那是一只滚圆的小鸟,雪白的羽毛看上去柔软蓬松,并且还很亲人,总试图飞去苍星垂手心或肩上,轻轻啄他的手指。
可能是饿了吧,毕竟这些天都没吃东西。
大多数人看了定会新生怜惜,但大多数人不包括乌图。他丝毫没在意那只鸟,恭敬道:“主君,这是您要的大军简报。”
“放下吧。”苍星垂道。
乌图依言放下了那册子,又道:“主君不必过于忧虑,鸿蒙世界实力大损,已经不足为虑。”
苍星垂道:“怎么个大损法?”
“他们曾有一次内战,那次,他们的两位太初神陨落了一个,如今剩下的慈悲神也因与您对战陨落了。”乌图顿了顿,又道,“就算没有,也无妨,您可以击败他一次,就可以击败他第二次。”
苍星垂道:“可我根本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乌图略一迟疑,说:“他总是穿着雪白的神衣。”
他避开了苍恕的容貌,因为当初苍星垂错误降生到了鸿蒙,和苍恕成了一对绝无仅有的双生神,因是同时降生,他们的容貌也有三分神似。但在他们告诉苍星垂的故事里,他可是在混沌之中一路征战得到了混沌之主的位置,没有鸿蒙什么事,自然也不能提“他长得和你有一点像”。
“那到时候我只要杀了穿白衣的就是。”苍星垂心不在焉地翻着战报说。
“不行。”乌图道,“那边还有一个穿白衣的神君,暂时于我们有用,大战时不能杀。”
苍星垂不耐地蹙起眉:“怎么,他们鸿蒙之神都这么喜欢白衣吗?”
“那倒不是。”乌图道,这些无关紧要的鸿蒙神庭笑话,倒是可以说给苍星垂听听,“那位启明神从出生之日起,就嫉妒上了慈悲神,后来便事事效仿他。他在鸿蒙神庭里一直郁郁不得志,慈悲神却在战后直接成了神庭之首,嫉妒都成了恨意,不然他也不能投靠了我们。”
苍星垂问道:“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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