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千万别呀。”陆银屏这才破涕为笑,“伤了龙体老天要降罪于我的。”
&esp;&esp;知道她心结已解,他也放下心。
&esp;&esp;“你不见后,朕一闭上眼就会做噩梦。”他声音嘶哑,想来也没喝多少水,“现在既然回来,以后不准你离开朕半步。”
&esp;&esp;陆银屏摇头道:“不成,臣妾要沐浴,还要出恭,做不到不离半步。”
&esp;&esp;天子又道:“沐浴可以一起,出恭又如何?你浑身上下哪处朕没见过?”
&esp;&esp;“登徒子!青天白日你净想那些不人蹭的事儿!”陆银屏脸红了个透,却又想起那几个女人,便拼命挣扎起来,“你前儿晚上不是同那几只野鸡玩得挺猖?快放开我!”
&esp;&esp;拓跋渊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口中所说的「野鸡」是谁。
&esp;&esp;又来,又来,醋劲这么大,别说,他心里居然还觉得挺舒坦。
&esp;&esp;天子揽过她的腰继续哄道:“那日郡守刚将人送来便被你瞧见了……你早来半刻便不会有这种事,这不是巧了吗?”
&esp;&esp;陆银屏嘴巴撅得老高:“还不是你下车不喊我。”
&esp;&esp;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esp;&esp;天子的妻奴属性已经被完全开发出来,低声下气地道歉:“朕错了,以后谨遵贵妃旨意,处处以贵妃的意思为先。”
&esp;&esp;陆银屏满意地点点头:“谁让本宫是个良善人呢……这次就原谅陛下。希望您以后说到做到,若再将臣妾丢下,或者同旁的什么不三不四女子呆在一处……”
&esp;&esp;“那就罚跪搓衣板。”天子道。
&esp;&esp;陆银屏觉得稀奇,瞬间被他带偏了思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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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珍爱
&esp;&esp;拓跋渊轻笑:“民间有女子谓之「胭脂虎」,常命夫婿跪搓衣板。这类女子异常彪悍,却生得极貌美,令夫婿又爱又恨,不敢违逆,只能下跪……”
&esp;&esp;陆银屏总能从他无数好话里挑拣出最不利自己的那一条出来。
&esp;&esp;“你说我彪悍?”她怒道。
&esp;&esp;天子头皮发麻,只得再哄:“四四如何是彪悍?四四这叫……”
&esp;&esp;这叫什么?不还是彪悍么?!
&esp;&esp;想了半天,依然觉得彪悍最适合她。幸而天子读过书,倒也不至于词穷,便换了一个说法道:“这叫性情,朕爱极了四四的性情。”
&esp;&esp;一番哄劝后,胭脂虎这才消了气。
&esp;&esp;熙娘等人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便笑着行礼;“娘娘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御医已经在等着了,寝殿后头也已经备好热水和膳食,不妨先看看额上的伤,再沐浴更衣用膳?”
&esp;&esp;熙娘稳重,事事早便安排好,令陆银屏十分满意。
&esp;&esp;但她是个踩着梯子能上天的人,眼下知道怎么胡闹都没关系,便勾着拓跋渊的脖颈哼哼唧唧不想动。
&esp;&esp;天子知道她意思,打横抱起她向寝殿的方向走。
&esp;&esp;等人走远了,风中凌乱许久的凌太一瘫在地上。
&esp;&esp;虽然不知这小少年是何来路,但既是贵妃带来的人,便也不敢怠慢。
&esp;&esp;李遂意扶起他来:“小公子怎的脚软了?腿上有伤?”
&esp;&esp;凌太一怔怔道:“刚刚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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