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伯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白家哪怕是给女儿办满月宴,规格也是十分体面的。
府门外车水马龙,各家宾客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府内更是喜气洋洋,大花厅和院中摆了几十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小厮丫鬟们忙前忙后,井然有序的引导着宾客前往宴厅。
此时,白家二房内,温以柔正有些呆滞地坐在妆台前。她面色红润,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整个人也因生育而更添几分风韵。只是,她的眉眼间却带着一抹郁郁寡欢。
旁边的奶娘小心翼翼地抱着刚满月的小主子,周围伺候的人也都神色凝重,没有办喜事的喜气,反倒是做事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屋内的气氛十分诡异。
翠竹站在温以柔身旁,一边为她梳妆,一边劝说道:“姑娘,今儿是咱们小主子的满月宴,您应该欢欢喜喜才是,一会儿可不能这样,不然让大奶奶和夫人抓到把柄,又有了闹了。”
温以柔轻叹了口气,悠悠道:“我自是知晓,不过是在房里这般罢了。”
翠竹心疼自家主子:“姑娘,老话说‘先开花后结果’,您这是头胎,即便生的是位姑娘又如何呢。您瞧,咱们姑娘生得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这般可爱,长大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要咱们小主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其他的都不重要。”
温以柔苦笑着开口:“翠竹,我见过母亲因接连生了我和缇姐儿,在家中的处境是如何艰难。如今我生了个女儿。大房那边冷嘲热讽、看热闹的嘴脸,你又不是没瞧见。
还有伯爷、夫人对我们二房也更加冷淡,就连二爷,也都许久未归家了,即便归了家,也是匆匆睡去,第二日便不见人影。这难道不是在怪我吗?怪我没能给他生下个嫡子。”
翠竹连忙宽慰道:“大姑娘,您怎能这般想?这段时日正值年关,京城兵马司为保城内安稳,巡视的人增添了一倍,巡查也更为严苛。姑爷如今忙于公务,这才疏忽了您,又怎会是在怪您呢?
前日,姑爷不还特意给您买了好些首饰巴巴地送过来。姑娘,您信奴婢的,姑爷心中是有您的。”
温以柔低着头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翠竹又接着说道:“况且,咱们大公子如今娶了彭阁老的女儿,二姑娘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有这些依靠,夫人和大奶奶不敢对您如何的。再说,姑爷还得靠您呢。不然,他要如何与大房斗?
此前,还不是因为咱们二姑娘立了功,姑爷才能在兵马司升职,担任七品副指挥使。姑爷人脉薄弱,由不得伯爷和夫人重视,自然还需咱们温家帮衬。咱们温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在京城人脉颇广,还是能帮到姑爷的,姑娘您就宽心吧!”
温以柔突然开口道:“翠竹,你说缇姐儿如今在做什么呀?在甘州过得可好?要是知道小灵儿出生,定会很是欣喜吧。”
小灵儿,是温以柔为刚满月的女儿所取的小名。
是因为在温以柔心中,希望女儿能够如同二妹妹一般,能生性聪慧灵动、活泼俏皮。
“二姑娘那般在意姑娘您,得知您生了小主子又怎会不开心。只是奴婢想着,二姑娘若知晓您生了小主子,欣喜之余,更多的应是深深的担忧吧。毕竟京城与甘州两地相隔千里,这家书没有个把月余的时间,根本无法送达。”翠竹开口道。
温以柔缓缓道,“我这么着急想生个儿子,无非是想在白家尽快站稳脚跟,方能与大房一争高下,夺回些许权利,也好帮衬到缇姐儿。你说她孤身一人在那甘州那僻远之地,叫我如何能安心?我只盼着能让她早日回京。”
说罢,温以柔的眼中泛起泪花,满脸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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