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真定、河间三府都位于宋辽边境,距离大宋都城汴京不算很远,相互之间更是隔得很近,只是太原偏西、河间靠东、真定则居中。『『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就在傲长风还没到太原府的时候,那名替蔡京送信的黑衣人就已经进了真定地界。他中途连换了三匹马,急奔了一天一夜,算是累得够呛,但他很谨慎,又一直耐心等到夜深,才悄悄摸进军营,找到了童贯的帅帐。
童贯已经睡下,却被黑衣人轻轻推醒。童贯一开始以为来了刺客,差点出声大叫。但他毕竟城府深厚,见黑衣人手无寸铁,还捧着一封书信,便知道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你是何人?”童贯沉声问道。
“童帅勿惊,小人乃蔡相属下。”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将信举过头顶,“小人此番前来,正是奉蔡相之命,送此密函予童帅过目。”
童贯小心地接过密函,迅打开看了一遍。
“果然是蔡兄的笔迹!”童贯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向书案,取出火烛,把信纸点燃。直到密函完全化为灰烬,童贯才问道:“神君何时会来?”
“大概三日左右。”黑衣人回答。
“好!……你叫什么名字?”童贯心情大好。
黑衣人恭敬地道:“小人姓蒋名谦,任凭童帅差遣!”
“蒋谦,你送信有功,本帅自会重重奖赏于你。”
童贯扶起仍旧跪着的蒋谦,继续道:“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本帅身边,本帅为你在军中安排个职位,等神君一到,咱们再共商大计……到时,或许还要靠你多多出力啊!若是能立下大功,本帅定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谢童帅厚爱,小人万死不辞!”蒋谦欣喜若狂,又朝童贯跪了下来。
……
天明时,傲长风终于入了太原城。可他打听后才知道,种师道并没有将大军留在城内,而是驻扎在靠近辽国西京的宋辽边境上。
傲长风无奈,只好再次纵马疾驰,又花了半日的功夫,才来到了北伐西路军大营。守营的士兵一见到傲长风,马上就认出了他是护国天师,于是兴奋地跑去通知种师道。
种师道接到禀报,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亲自出迎。
“天师大驾光临,种某未曾远迎,还望天师勿怪!”种师道十分客气。
“呵呵呵……种将军多礼啦!将军军务繁忙,倒是贫道不请自来,多有打搅啊!”傲长风也客套了一句。
“天师说笑了!……天师快快请进!”
“种将军请!”
两人互相拱手见礼后,便一起向种师道的中军大帐走去。沿途,傲长风忍不住四处观望,打量起大军营地来。
这种师道不愧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名将,治军极为有方:只见整个营地内布局周密,各种军械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军士们操练的操练、巡逻的巡逻,都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连守门的卫兵也是站姿笔挺,显得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看到傲长风面露赞赏之色,种师道不无得意地道:“天师初见我西北大军,以为我大军军容如何?”
“威武雄壮,虎狼之师!只不过……”傲长风评价相当之高,但却欲言又止。
种师道微微皱眉:“天师有何高见,还请明言,种某虚心求教。”
“哈哈哈……种将军多虑啦!”傲长风摆手笑道,“西北大军冠绝天下,并无丝毫不妥之处,贫道只是略有感慨罢了!”
“哦!不知天师所感为何?”种师道有点糊涂了。
“唉……”
傲长风收起笑容,长叹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
“天师的意思是……种某乃是无能之辈!”种师道勃然大怒。
“非也!”
傲长风目光淡然地与种师道对视:“种将军稍安勿躁,贫道此言并非针对将军。还请将军单独与贫道入大帐内一叙,待贫道详言之后,将军自会明白贫道一番苦心。”
“好!请天师随种某入帐,种某洗耳恭听!”种师道马上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傲长风的话定有深意。
说完,两人不再啰嗦,快步走进了中军大帐。
傲长风这次倒不是故意卖弄玄虚,而是真心想挽救这支军队,因为他对这支军队非常了解:种师道所率领的这七万人马虽编号为北伐西路军,但其本身就是一部分驻守西北的西北禁军。在大宋,西北禁军不同于其他各支禁军,此军是唯一支不受朝廷直接管制的军队,其将领与兵源历来都是代代相传、子承父业。每当出征时,将士们都是全家出动,男的打仗、女的洗衣,兄弟父子齐上阵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正是受这种传统和尚武风气的影响,西北禁军打起仗来人人争先、悍不畏死,使其成为大宋最具战斗力、也是唯一可以和北方民族正面抗衡的部队……但就是这样一支劲旅,却在未来的几年中被朝廷胡乱使用,他们被分散到大宋各地,被数倍于自己的敌军攻击,直到最后消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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