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来人的身份,时惜慌忙转过头继续将腿压在把杆上。
她屈伸往前,微微将头藏在小腿和杆子的中间,装作无事发生。
可脑中的青团却像是看不出她的意思般同她实时播报:【他来了,他来了,他又戴着墨镜走来了。】
时惜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下一瞬,那个欠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巧啊,我们又见面啦。”
转头再次对上那个黑黢黢的墨镜时,时惜还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同时,心下按捺不住地吐槽着: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不是大晚上戴墨镜就是大白天室内戴墨镜。
可本想心平气和同人讲话时惜在看到路项禹摩挲着额角冲她挑眉的那一霎那彻底改变了主意,她站直了身子,双手环胸,挑剔的眼神从上到下将人扫视一遍。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闻言,路项禹完全扯开笑,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刻意压低了嗓音贴近她:“怎么,对我感兴趣?”
时惜险些被他给气笑,她咬咬牙,闭了闭眼才无奈开口:“你这个人真的很难沟通啊,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见他愣在原地,本想住口的时惜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别的我就不说了,就一条,你是油王还是眼盲,大早上的你在屋里戴什么墨镜啊?”
strong哥。
一番言语输出让时惜暗道一声“爽”,末了,她还是送给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隔过他朝其他地方走去。
恰好在此时,刚刚出去的臧秀梅回了舞房,她再次招呼着让人围过来,笑眯眯地将身边人介绍给大家。
“好了好了,热身都做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还是由小路来给大家伴奏。我知道你们都喜欢他,所以都有点干劲儿,争取咱们今天少些失误。时惜——,你先过来——”
被震在当场的时惜回过神时正好对上了路项禹有些莫名得意的目光,他已经摘了墨镜,此刻还是挑眉含笑看着她。
时惜没理会他如此幼稚的行为,她听话地跟上臧秀梅,同她一起站在舞房的一侧,看着众人一一找好自己的位置。
“叫你过来是想先让你看看大致的走位,这个舞曲你肯定熟悉,你之前主演的那场可是拿过奖的。不过现在,只能先委屈你当个伴舞。。。。。。”
对于臧秀梅的说辞,时惜表示十分的理解,这个领域不乏努力又有天赋的人才,原身放弃舞蹈已经很多年了,阅历经验以及人脉,什么都没有,还能这么顺利的被录取,已经是件十分幸运的事情了。
“老师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很优秀,可能比他们中间的所有人都优秀,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多打磨打磨,什么都太顺利了只会让你觉得成功好像是件特别容易得事情,这就会导致你不去好好地珍惜它。加油,我期待着你重新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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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言朔才被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差,这几日高强度的作画更是让他感觉疲惫。
难得的好睡眠被这突兀的电话给打断,他微叹口气,起身接起电话。
一道轻柔的带着紧张的女声传了出来:“言老师您在家吗?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
言朔揉了揉眉头,这才想起今天好像是答应好的让应灵薇搬进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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