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当然应该给我赔礼。”
沐莞吸了吸鼻子,先一步坐在餐桌前,锅都还没开,什么肉啊菜的就开始往里放。她这副样子让人担心,但又不忍心拦住。所有人都配合的坐在桌前,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吴文哲和安琪拉本以为这顿火锅会吃的很压抑,但大家喝了点酒,就都打开话匣子了,尤其是沐莞,又哭又笑的骂了靳南城几句之后,就上楼休息了,只剩他们办公室的几个人high。安琪拉眼看着沐莞进卧室后关上门,猛地打了个酒嗝,然后问,“男神,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管沐小姐手里那个病人吗?他真的很年轻哎,只有35岁,要是死了的话,太可惜,而且,他还出书了……”说着说着,她都有点大舌头了。吴文哲给她递上一杯水,“哎呀,你可少说两句吧。”
这种时候提沐菀的事,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靳南城沉默。就在安琪拉撑着脑袋摇摇欲睡的时候,他突然说,“上那个男人的35岁生日快到了?”
“谁,谁生日?”
安琪拉猛然惊醒,随后重重点头,“没错,还剩……三天。”
她有点迷糊的伸出三根手指。“我现在在想,如果我们答应了,那个男人还是活不了呢?”
沐菀的专业水平他知道,沐菀都觉得棘手的人,他们真的能帮上忙吗?活,活不了?!“靳南城,你赢了,我答应你,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听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话,靳南城的心跳猛然加快。但理智还是占据上风。“你约我们的事,你的病人知道吗?我知道你们有保密协议,但我们介入的话,必须要知道病人的情况。”
靳南城的担心也是沐菀的为难之处。不告诉林肖生,就意味着靳南城他们看不到资料,她也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但如果告诉他,以他敏感脆弱的情况来看,拒绝的可能性很大。拒绝后,他肯定也会无限筑高心理防线,到时候,她想说什么劝什么都很难。“我会跟病人协商。但是万一,万一病人不同意告知,你们还来吗?”
靳南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在知道细节的情况下,他们都不敢保证能帮上什么忙,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能性几乎为零。“靳南城?”
“在,我只是不确定结果。”
靳南城有点凝重道,“那个病人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对你我来说,可能是一辈子的阴影。”
不可否认,‘死’这个字让他想到了温馨然。尽管这个病人跟他萍水相逢,他还没见过对方。“靳南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收起你这些危险的想法,我们要做的,是问心无愧的去帮他,剩下的,要看他自己。”
可能是意识到这些话太过无情,太过理智。沐菀叹了口气,收回键盘上的手,走到窗边,撑着宽敞却空无一物的窗台,“靳南城,我当年刚踏入这一行的时候,跟在导师身边,接手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例。”
“病人非常有钱,是那种甚至超过了你的有钱,家里的小儿子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无论谁靠近他,都觉得对他是不怀好意,轻的时候浑身发抖,严重时,甚至会直接倒地浑身抽搐……”“富豪为了救儿子,给孩子雇了三个阿姨三个保镖,先后请了五个心理医生,我是最后一个,不是因为我把人治好了,而是……他死了,跳楼。”
“保镖和保姆没盯住,人跳楼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为这件事,我自责、伤心,甚至害怕了很久,我觉得我有责任,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病人在我手里越来越严重,最后走向死亡。”
“从那以后,我对每一个有自杀倾向的患者都很重视,恨不得24小时盯着对方,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就是这个时候,导师联系我,建议我取消所有的约诊,先去看一下自己的心理问题,我的导师怀疑我被这个案子吓住,得了PTSD。”
“事实上确实,我经过了好几个月的心理调节,才接受这个事实,当年我导师送我的话,现在,我也同样送给你。”
“心理医生,能挽救的只有内心挣扎求生的人,如果对方一心求死,你只能尊重。”
这话就像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密密麻麻的敲在靳南城心上。如果这个病人是一心求死,温馨然呢?火灾后,温馨然的心理也有了很大的偏差,是沐菀以心理医生的身份一直照顾她。“馨然的死,是必然吗?”
沐菀听懂了,但她宁愿自己不懂,“是吧,馨然的状况其实很不好。”
“为什么?”
靳南城忍不住追问。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为什么温馨然会这么想?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沐菀从来没跟他提过?这次沐菀没回答,甚至回避了,“靳南城,你越界了,不是说好了先解决我这件事吗?”
“我知道了。”
靳南城的声音有些沮丧,甚至有些悲伤,但沐菀有她的说不出口。看着黑掉的屏幕,她双手撑着窗台,看着窗下的路灯投下的一小片冷冷的光亮,心里也莫名有种跟着发冷的感觉。她露出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脸,“馨然,你走了一了百了,让活着的人可怎么办啊?”
希望这一切早点过去吧。也希望靳南城别再揪着以前这些事不放。与此同时,挂断电话的靳南城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有点蒙,还是温馨然的事又戳中了他的心,总之,他一身低气压,吴文哲和安琪拉也不敢贸然搭话,像两只特别识相的小鹌鹑似的,时不时对视一眼,再时不时看一眼靳南城。“困了,我先上楼休息了。”
靳南城的声音有气无力,透着沉重而有隐忍的沙哑。桌上的两人点头如捣蒜。结果靳南城走到一办,站在楼梯上停下了。“东西明天再收拾吧,你们也早点睡。”
“还有,这个病人的事,你们也再想想,不勉强你们跟着。”
说完,他真的上楼回房间了,脚步十分虚浮,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靳南城真的一点都没受这件事的影响。咔嗒——靳南城卧室的门关了,楼下只剩吴文哲和安琪拉。两人抬着头面面相觑。安琪拉迷糊道,“老板,你说男神最后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知道前女友的事之后,就把我们原地解散了,再也不开张了吧?”
“不会,老大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估计是担心救不了人命吧。”
吴文哲也不敢说自己十分了解靳南城,但七八分是有的。安琪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可是,我们尽力了不就可以了吗?”
“老大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哪有那么容易啊?”
吴文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安琪拉再次点头,人命关天,既然都答应了去度假村,那么这件事就没什么好拖拉的了,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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