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深,秋风瑟瑟卷起满天黄沙。
一朵由命运摆布的残菊在风沙中翻滚,在它离开枝头的那一刻,它之前的美丽便会被人忘记,只能由命运决定它的未来。
世人岂非也正如这残菊一样,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
若有人看着残菊伤感,那也许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
残菊若是有知,必不会埋怨,因为它有过辉煌,得到过赞美。
这就已足够。
何况这朵残菊的命运不算太坏,在它即将被黄沙绞碎的时候,碰到了一位仍然欣赏它的人。
长街的一端,是无边无际的沙漠;长街的另一端,是无边无际的荒原,原本就稀疏的青草,被秋风夺走了大半生命,只留着细而干的枯条在秋风中努力的维持着可怜的小命,等待来年春天。
只是那时它们生存的地方是否会被黄沙吞没?
这座黄沙掩映中的边境小城,岂非如枯草一样难以预料未来。
黄沙连天,高挂的太阳在黄沙中都无法发挥他耀眼的光辉,变成一个黄色的圆盘。
江少天自满天黄沙中走来。
黄沙似乎想将他整个人淹没,被风吹的如枯草盘的头发里,满是黄沙,只要轻轻晃下头,就会像雪花般掉落。
他不在乎,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因为他是个浪子,就算是与野狗在一个窝里睡觉,他也不会在乎。
他那一身又脏又破还散发着各种怪味的衣服,不难让人猜测,他真的与野狗在一个窝里睡过。
他所过之处,定会留下像是混合着死尸与腐草的腥臭气。
若非黄沙满天,狂风呼啸,估计他周围会有大片的苍蝇跟着。
黄沙中那朵残菊飘来,他伸手接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庄重的插在自己的头发里。
然后,他笑了,他很满意这朵残菊给他带来的光彩,还扫了眼街道两边,半掩着门,只有店老板的商铺,仿佛要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要欣赏他的光彩,喜欢他的臭气。
如果说他身上的臭气和破烂的衣服是以破败相吸引人,那么他腰间的长剑便是以极近华丽引人注目。
剑柄上镶着四枚宝石,两枚蓝宝石,两枚红宝石,蓝宝石透着沉稳华丽,红宝石鲜艳刺目,蕴藏着生命力。
杀人的剑镶嵌着红宝石,不是代表着生命力,而是透着噬血的意味。
华丽的剑鞘上缠着金丝,组成数朵金花,闪闪发光。
江少天打了个哈欠,每当有人注意他的时候,他都会慵懒的打个哈欠。
曾经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的回答是这样能显着他很潇洒。
不过在别人眼中,就是装腔作势。
其实别人注意他的不是他有多潇洒,而是那把镶着宝石和金丝的长剑。
他有个朋友,曾跟了他俩月,目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剑,为了逼他拔剑,那位好朋友花大价钱请了两个一流杀手,暗杀他。
结果他那朋友陪了所有积畜,也没有看到那把剑的全貌。
不过,今天江少天的哈欠有点多,一连打了三四个,因为今天他真的困了。
他向一家店面走去,那店并不是客栈,而是一个杂货店,显然他还不想睡。
尽管他困的走路都没精神,依然不想睡,因为他看着那店里的老板很面善。
那老板确实很面善,边城风沙吹的他脸色黝黑,刀刻般的皱纹,岁月的磨炼夺走了他大半的生命,但老人的眼神并没有岁月的痕迹,看谁都透着温和,也让他满是皱纹的脸透着慈祥。
江少天与老人闲聊了一会,又走了隔壁店铺,里面有个胖女人半睡半醒,听到脚步声,以为生意来了,急忙睁开眼,当看到衣衫破烂,满身臭气的江少天时,大失所望,还抄起了身边的扫帚。
江少天是被撵出来的,不只是因为穿着还有那一身的臭气,主要原因还是他看着那胖女人时双眸内的精光,就像一个登徒子看到美少女一样。
撵他的不是胖女人,而是一个矮小而丑陋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是那胖女人的男人。
他东逛逛,西瞧瞧,仿佛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就是对睡觉没有兴趣,尽管他哈欠连连。
长街两旁的店铺几乎走了个遍,每家店的老板都给人家聊几句,他喜欢与任何人聊天,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是个浪子,居无定所,又无远大抱负,幸好他喜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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