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睁开眼,他想说好,可是刚张开嘴就咳嗽了起来,一咳嗽,全身都在震,那些不适全都被放大,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阿弦!”陆嘉礼瞳孔微缩,什么都顾不上了,俯身护住顾南弦的眼睛然后打开灯,又将他不断颤抖的身体抱进怀里。
顾南弦抓住陆嘉礼的手腕,因为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只是握着,可是那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身体却给陆嘉礼造成了一种要把他往外推的错觉。
陆嘉礼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也并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就可以避免难过的。
“咳咳……水……”顾南弦感觉嗓子像是被刀划过,再不喝水就快要死掉了。
陆嘉礼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他,一边喂一边又要小心不要让他被水呛到,所以这杯水喝完的时候,时间也过去了十几分钟。
顾南弦靠在陆嘉礼的胸膛上细细的喘息,他想说话,可是实在有点儿无能为力。
陆嘉礼也没有说话,只是趁着顾南弦没有力气,双臂环绕着他,收紧,再收紧。
房间安静了很久,顾南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他安静的窝在陆嘉礼的怀里,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
陆嘉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眸中略过几丝挣扎,可是最终,总会有一方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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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第一节课下课后照常是升旗典礼,余尚飞因为有事来晚了一节课,升完旗才来,一进教室,视线就下意识去看他身后的位置。
桌子上的东西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人在的样子,在看旁边,陆嘉礼正在低头做题,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给人的感觉有些疏远。
齐连跟他打招呼,看见他的视线,直接道:“老顾又病了,请假了。”
余尚飞惊讶道:“又病了?”
齐连点点头,“是啊,你说他这是什么体质,难道是水土不服?”
余尚飞无语道:“神他妈的水土不服,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又不是背井离乡。”
齐连耸了耸肩,问道:“你干嘛去了?”
余尚飞道:“害,起晚了呗,为了不让我被批,求着我妈打电话请了个假,诶。”余尚飞又凑近了齐连一点儿,小声问道:“主席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心情挺不好?”
齐连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余尚飞又道:“老齐,你说,主席他知不知道老顾得了什么病?”
齐连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怂恿道:“你问问啊。”
余尚飞对他翻了个白眼,在齐连揶揄的视线下果真去问了。
齐连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去,“卧槽……”了一声,连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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