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漂亮的东西,所展现出来的脆弱,才更会让人保护或者摧毁。
有很多人想要保护顾南弦,可是有更多人想要摧毁顾南弦,他们想要看他被敲碎一身傲骨,想要看他露出脆弱又痛苦的表情,想要看他祈求的哭泣,想要把完整的他摔成一片片碎裂的玻璃,因为那残骸会在阳光下折射出足够震人心魄的光芒,即使那是以他的痛苦为代价才换来的。
所以顾南弦从不表现出脆弱,从不流泪,从不祈求,瘦弱的骨架支撑着黑暗的灵魂,摇摇欲坠又无比坚强,那是从见不得光的深渊里生长出来的艳丽花朵,根基却是一团永不磨灭的温光。
所以他将他黑暗的灵魂披上一层洁白,将所有的一切奉献给那团支撑他生长的光。
顾南弦将那么多人想要得到的东西给了陆嘉礼,他的脆弱,他的眼泪,他的祈求。
他把自己摔成碎片,只希望那堆碎玻璃在光下折射出来的七彩光芒能够让陆嘉礼为之驻足。
“陆嘉礼,你能不能靠近我一点。”顾南弦的眉微微皱着,似是有些难受。
握着衣角的手有些用力,像是经过了很久的纠结,然后不得不开口寻求帮助。
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陆嘉礼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脏微颤,不由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南弦的嗓音有些哑,他的手慢慢抬起放到陆嘉礼的手腕上,然后抓着衣角的手也握住了他的手。
“嗯,你能帮帮我吗?”
陆嘉礼身体微僵,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能接着顾南弦的话问道:“怎么……帮?”
顾南弦的目光有些深,他见陆嘉礼不排斥,慢慢将脸贴上了他温热的腕骨。
“我好像真的患上了皮肤·饥·渴·症,靠近你才会觉得好受一些,让我靠一下可以吗?”
心脏嘭嘭嘭嘭跳的剧烈,是顾南弦,也是陆嘉礼。
顾南弦像是在等待审判,他说着这样一个拙劣的谎言,这样非常容易拆穿的谎言,他在等着,看陆嘉礼会不会推开他,还是,相信了他这个谎言,选择靠近他。
陆嘉礼脸上的温度像是因为他手腕上的温度被慢慢蒸了上来,他垂眸看着顾南弦的发顶,想要把他拥进怀里,可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又蜷,最后也只是把手克制的放在了顾南弦的头上,身体微微靠近了一些,让顾南弦靠在他的身体上。
“这样,会好一些吗?”
体育课集合报数的时候陆嘉礼和顾南弦才到了操场,因为陆嘉礼是班长又非常受老师们同学们的喜欢,而且,顾南弦是转校生,体育老师也是第一次见,体育老师见他们来晚就默认是一起被班主任叫去了。
摆了摆手让他们归队之后,体育老师看了看今天不算热烈的太阳,道:“先跑两圈去,在教室待那么久,活动活动筋骨,体委,出列。”
余尚飞颠颠儿出来,又问道:“老师,我们跑完了能打球吗?”
体育老师看了他一眼,道:“先跑再说,看你们跑的好不好再说。”
余尚飞不死心,又问道:“那老师,我们跑好了能打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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