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天太让赵高疲累,这一睡,一直到巳时快过赵高才醒了过来。
他醒来时感觉全身被笼罩在很温暖的被窝里,整个鼻腔都充满了淡雅的香气,感觉甚是舒服,只是他再把眼睛张大些,就发现自己根本不在被窝里,而是在胡亥的怀里。
胡亥看起来很清醒的样子,双目炯炯有神,却带着异样的温柔,他注视着赵高从熟睡到清醒的过程,然后对赵高的满脸疑惑表现出真正的微笑。
「睡的好?」
听见这声问候,赵高才猛然想起昨晚胡亥似乎每次开口都不超过两个字。
──那么现在算是有进步?
赵高乱七八糟地想着,正打算从胡亥的臂弯里起身,居然冷不防又被胡亥给揽住,胡亥紧紧地抱着他,右手掌则是托住他的后脑,看来是一丝缝隙都不给赵高有机会逃脱。
只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亲暱,远比那些乾柴烈火的交合更让赵高心神不寧,他可以把内心的不安在胡亥的邀欢行为里尽数抹煞,却不能故意忽视胡亥的温柔,当作他报復的藉口。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傻问:「这是什么意思?」
胡亥听见这句问句实在感到有些似曾相识。于是他也依样画葫芦回答:「就是这个意思。」
赵高拼命扭着身体,把自己跟胡亥隔出一道距离,这距离虽然还是很近,但是他已经可以正面注视着胡亥脸上每一分表情。
「下官愚昧,请公子明示。」他说。
胡亥笑笑,「我──我──我……」
赵高很意外听见胡亥结巴。
胡亥显然也对自己这付蠢样露出了最讽刺的笑意,最后他霍然把双手松开,起身,一边准备更衣,一边说着,「蒙恬已经回战前去了,我们现在要沿着黄河上游一路到辽东郡,纪录长城建造的进度,核实这建造期间所需之经费、劳力,再回咸阳向父皇稟报。」
「……嗯。」赵高心不在焉地应着,因为他的目光正落在胡亥跨下遮挡不住的硬物。
既然都已经硬的不像话,为什么胡亥不跟之前一样对他发洩?
顿时,赵高脑里浮现了四个字──色衰爱驰。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色字可言,于是就想起自己之前揣度无数次关于胡亥选他上踏的原因──就图个新鲜吧。
如今,他赵高的身体在胡亥眼里已经不「新鲜」了?
胡亥僵直着身体,正准备系上腰带,他很少自己穿衣服的,只是现在下身肿胀的厉害,又不愿意侍婢进来看见,也就那样将就着更衣,没想到赵高忽然过来一把抢过他的腰带,把他刚才好不容易穿戴好的外袍一件件拉开,胡亥正想着赵高举止有异,就见眼前的男人捧着他发硬的阳具往自个儿嘴里塞。
「──你!」
潮湿而温热的口腔让胡亥的阳具因而抖了一抖,带动他全身的感官刺激。
而赵高也不理会胡亥的惊异,把那阳具的根部扶稳了,跪在胡亥的腿间兀自吞嚥起来。
从前,赵高刚被皇帝指派为胡亥的老师时,赵高为了巴结逢迎,还送了胡亥不少美女聊表心意,只是当时胡亥才十来岁,赵高「料想」胡亥也许未尝人事,便故意挑选了一些极懂得床第手段的女子进献,那些女子的「手段」若说他不晓得,他只能说自己实在「偽善」。
所以他主观认为胡亥这样应该会很舒服。
不想突听胡亥轻呼:「别磕到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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