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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段 幻想的崩塌（第1页）

复制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事实也正如此，以目前被广泛使用的投影模式为例，其投影出的物品多有属性上的劣化或成本的增加，比如投影出来的剑更容易碎、复制的锤子变一次性用品等等。

虽然施术人技术的高低决定了还原度，但哪怕最高明的魔术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魔术从来都没办法“创造”，能损本来就是宇宙的主旋律。

同理，这所谓的复制也不可能是无解的，而催动这不完全的原理血戒正是林向晚想出的解决办法——首先，对方不可能具有原理血戒，从一开始就缺少了最为关键的“引擎”。其次，这个能力代价高昂，如若没有死徒的恢复能力保底，他也不敢用这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

“你去缠住那头狼，这个从者交给我对付，我就不信这东西他都能复制了！”邪火吞噬了全身，宛如一颗火红的流星，与大众传统印象里死徒的冷色调完全不同，让玄明一时竟忘记了这个事实。“……Caster！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神父！”

这真的算死徒吗？一丝疑惑浮上心头。不不不，事实摆在那里，这人就是一个死徒啊！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Caster继续喊着：“快！神父！就是他！”

诶不对，神父什么时候来的……

问题越来越多，Caster沉默了，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呢？“查尔斯？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确实，好像从神父开始就不对劲了。”“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个朋友就不对劲。”

支支吾吾了半天，嘴里一通神神叨叨，仿佛一个精神病一样，“查尔斯”也就此失去了他的脸，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能力使用过度了！再度戴上鉴识眼，Caster的灵基稳定度正在飞速降低，是因为在试图解析那个人吗？“Caster！不要想那么多！专心做好你的事！”

“我要做什么事？我应该做这些事？说的对，我现在应该……”宛如疯魔般地对着空气讲话，又怎么可能因为玄明的一句话好转？林向晚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道理不利用好这次机会。

手探出火焰，轻而易举地掐灭了“查尔斯”身上暗淡的火苗，随后抓住肩膀一击背摔，再用火焰烧掉毒烟。复制效果下降，自身能力弱化，显然那边出现了状况，哪怕有鉴识眼辅助也跟不上我的速度了。“钱多多！Caster那边什么情况！”

“数据显示很异常，Caster的灵基稳定度正在飞速下降！多刺激他也许能让他的术式自然崩溃！”但他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啊？只能继续展开攻势。“你也许可以用Assassin的能力刺激，不是用于攻敌，而是用于影响感官！”

利用Assassin的宝具制造幻觉吗？“Assassin！”“了解！”轻巧地在地面一点，脱离与Avenger的缠斗，玄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但他现在忙着处理Caster的失控，又哪有精力处理这边的事？“我把鉴识眼给你，你来控制战局，我要处理Caster的问题！”

不待齐藤说话，那蓝色的小眼镜就已经飘到了他的眼睛上，海量的信息冲进视野，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是，这东西怎么用啊？”

玄明自然是没心思解释的，“放轻松Caster，没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但是我现在就在做啊，查尔斯说他觉得有问题我也没办法控制他。是啊，明显这有逻辑问题，刚才他不还向我求证吗？你说的那个朋友我和他都不认识啊。你看，查尔斯也这么说吧。不过这不还有帕彻吗？你看他不就打算去？我是打算去的，但是我的风格还是偏向暗杀，只能在一旁打辅助，最好查尔斯还是去吧。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啊？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幻术？”

一人分饰三角，混乱而无逻辑的语句喷出，就连玄明本人都迷糊了，“不，等等，你先冷静——”话都没说话，一团火焰就烧到了耳边，回头一看，“查尔斯”和“帕彻”的黑影早已被撕成两半，Assassin也在飞速赶来。

不行，战线要崩溃了！明明方才还占尽优势，怎么突然就状况百出？“齐藤！不要理那些无效信息！只看那些虚影！”随后拉住Caster往后一扑，Avenger也适时跳了过来，血盆大口冲着林向晚怒吼。

明明是以人类之躯对抗从者，心中却没有一丝迷茫，握紧的双拳升腾起火焰，不该属于死徒的活力光辉尽蕴其中，“喝——”拳头与利爪正面对抗，反冲力让手掌沿着虎口直接裂开，但也让Avenger不得不后退一步，火焰也顺着毛发烧灼而上。

“用镰刀砍他！”总算是折腾好了鉴识眼的齐藤也发布了第一个指令，巨大的镰刀挥下，几乎削去了林向晚半个身体，剧痛让林向晚的双眼瞪得血红，但就算这样他依然喊出了指令：“Assassin！宝具！”

漫天的烟雾再度炸开，就算鉴识眼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但是齐藤却来不及反应了。浓烟覆盖了每个人，让Caster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不要、果然有问题！是苏联间谍！我不想死！别抛弃我！帕彻！查尔斯！！”

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那是最后的防线被洞穿后的哀鸣。玄明扶着胀痛的脑袋强撑起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木野子平静地否认掉了他的理想。“你的素质比不上你姐姐，家族的刻印将由她继承。”神乐崇冷漠地说着。

人生如走马灯般，闪烁的画面让人想吐，而最终定格的，却又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孩子们，到妈妈这来，我还想再看你们一眼。”

“都给我闭嘴！！”不知冲谁的怒吼，是的，所以他无法原谅，无法原谅那个腐朽陈旧的家庭，无法容忍同流合污的她，所以他才要追求圣杯，所以他才一定要赢得圣杯——“Caster！释放宝具！不要管那么多了！想想艾丽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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