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川南人只知有陈麒麟,并不知陈愁是何许人也。
之所以将愁字换成麒麟二字,也是闫忘机有意为之。
“古籍所载,麒麟,神兽也。非明王不出,有王者则至,无王者则不至!你天赋异禀,剑法自成一派,在我川南军中有赫赫威名。且你又是为人刚正,待人宽厚,如今边关太平,便无可愁,自此改名麒麟,驻守渔公山。”
“义父,我才疏学浅,虽自入川南军识得了一些大字,但也只麒麟圣名,只怕我扛不起这。。。。。。”
“哈哈哈,麒麟与走兽,凤凰与飞鸟,泰山与丘陵,河海与路上积水,各自都是同类。圣人与民众,也是同类,义父要你改名麒麟非要你担这圣名,而是无论未来跻身大境,还是身居高位,都要懂得平视。”
“原来如此,麒麟受教了!”
“哼,这么快便以麒麟自称了?”
“义父赐名,自然是要即刻改换的!另外,义父常夸赞麒麟剑法小有建树,麒麟想。。。。。。”
“有话直说便可。”
“是!麒麟想逐一挑战问剑九杰,成为那十杰!”
葛大强被傅丞翊放走,但还没下山便很快被张望春在山道上截着了。看着眼前道士打扮的张望春,葛大强没有丝毫犹豫,他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张望春泣声求饶道:“道爷!祖宗!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儿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虽然葛大强说的声泪俱下,但张望春还是一眼就看破了他拙劣的演技。未等葛大强将话说完,张望春便直接打断他道:“葛大强,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是要天打雷劈的。”
看张望春没有丁点儿想放过自己的意思,葛大强索性直接起身气急败坏道:“不是你个臭道士怎么就揪着我不放呢!我不就是杀了点儿人,偷了点儿军火,怎么了!我犯的罪自然由景阳法来惩治我,你算什么?”
“怎么了?”看葛大强并无悔改之意,甚至还替自己开脱狡辩,张望春摇头冷笑道,“杀人偿命,我只是要替天行道!”
“你算哪门子道啊!”葛大强指着张望春咬牙叫骂道,“你们道士下山应该斩妖除魔,应该杀的是妖魔!不是杀人的!”
张望春闻言点点头,但他面容依旧冰冷:“诚如你所言,妖魔该杀,但不走正道滥杀无辜的人,岂不比妖魔更可怕!更该杀!”
许是看出张望春杀心已起,葛大强拔腿便跑,但张望春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身形顿闪至葛大强身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未再给葛大强言语的机会,张望春一指点在葛大强眉心,这个七尺高的汉子,危害川南已久的黑风寨寨主,当即萎靡倒地,绝了声息。
做完这一切,张望春随即便要转身离开,但就在此时,自其身后忽传来一道他极为陌生的声音:“道长请留步!”
张望春扭头循着那声音望去,只见白衣翩翩的陈麒麟正朝着他缓缓踏空而来。
“你是?”
陈麒麟待距张望春不过丈许之处飘然落下站定,他笑了笑,而后朝张望春抱拳说道:“在下陈麒麟,川南渔公山守将。”
“陈麒麟?”张望春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这是哪一号人物,便只得如实说道,“我并不认识你。”
陈麒麟并不在乎张望春的反应,他依旧是笑意和煦如春风:“道长来川南不久,不知道我也是正常的。”
“那你喊住我?”
“在下从民间依稀听闻这川南问剑第十杰的名头,又闻其凭着一个扫把就将这位置坐定,所以想特地前来讨教一番。”
看了眼自己背上的扫把,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陈麒麟,张望春笑了笑:“是想讨教还是想要去这第十杰的名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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