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的事不提也罢,那孩子咎由自取,被羲贵妃抓住了把柄,自讨苦吃。”
“可你与她不同,你恪守皇后本分,每日悉心处理宫务,操不完的心,理当安享晚年……”
薛芙梨一直在宝慈宫待到天擦黑才回了延春宫。
椅子还没坐热,大宫女春杏从外疾步而来,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主子,乾宁殿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审问了傅岳氏,得知羲贵妃隐瞒身份,顶替了泗水县丞之女的身份入宫,大发雷霆,看在羲贵妃怀有龙嗣的份上,把人先行关押在羲和宫,待查清再进行发落。”
薛芙梨一脸震惊,猛地起身,“你没听错?”
就冲皇上疼宠羲贵妃的那模样,恨不能把人整天拴在身边,怎会轻而易举听信了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就下了决断?
此事肯定大有文章,说不定又是皇上在与羲贵妃唱双簧。
春杏绘声绘色地描述,“奴婢没听错,据说羲贵妃被从乾宁殿撵出来时,眼尾猩红,哭哭啼啼求饶呢。”
“太奇怪了,不该是这样……”薛芙梨百思不得其解。
春桃端着热好的晚膳踏进屋内,“主子,甭管对不对,明日请安时便能知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春桃的话令薛芙梨茅塞顿开,也是,也不急于一时,羲贵妃真的被禁足,庄嫔等人自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出于私心,薛芙梨希望傅知雪自此一蹶不振,被皇上彻底厌弃。
她心中始终梗着一根刺,哪有即伺候儿子又去伺候老子的女子!太后说得对,霍乱宫廷的女人要不得,怕就怕皇上与傅知雪在做戏。
各宫几乎同时收到了羲贵妃被禁足的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明白的人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当事人则在羲和宫里用着迟来的午膳。
膳后,崔嬷嬷还用热帕子给傅知雪敷眼睛,“娘娘可千万别再哭了,哭多了伤眼,也不利腹中的胎儿。”
傅知雪乖乖地颔首,“听嬷嬷的。”
石榴坐在绣敦上,在与雪芝一块学纳鞋底,二人在给小皇子和小公主准备衣衫呢。
她们巴不得主子被禁足,如此便省去给皇后请安,也无需与后妃应酬,羲和宫里有大厨,崔嬷嬷与几名暗卫都会做饭,一众人等自得其乐。
无论羲贵妃的身份如何,她们都把她当成主子,打定主意这辈子跟定了她。
晚些时候,萧炫悄然来了羲和宫。
傅知雪躺靠在床榻上愁容满面,见到萧炫进来,勉强挤出一抹笑。
“朕听崔嬷嬷说,你晚膳只用了半碗粥,长夜漫漫,不吃多些,夜里会饿。”
萧炫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孙怀恩,傅知雪吸了吸鼻子,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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