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见两人竟如此亲昵,面上划过几丝复杂,让下人送上了补品,温声道:“听说二小姐身子不适,好些了吗?”
“恩,不妨事。”畔之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文氏也没怎么在意,还没寒暄几句,便招呼小团子下来,要领他回屋,小团子却使劲的往畔之怀里缩了缩,娇声道:“故事还听完呢,我要在姐姐这睡。”
文氏眼一瞪,轻声训斥:“胡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在这,搅了二小姐的清净,快随我回去。”
“不嘛,我就要在这。”小团子也任性了起来,反手抱着畔之的腰,眼中含了两泡泪,可怜兮兮道:“姐姐,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清辉会很乖的。”
畔之嘴角抽了抽,这小屁娃装可怜的技术越发娴熟了,不过晚上还要见一人,肯定不能留他在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先跟姨娘回去,姐姐身子不适晚上怎么照顾你呢?要再想过来就直接来好了,姐姐还给你讲故事。”
她都这么说了,小团子也只好乖乖听话,顺从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文氏身边,耷拉着小脑袋,看起来像被抛弃的小兽,文氏也有点无可奈何,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将她这个做娘的给忘了,以后那还得了?
两人正要告辞的时候,畔之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文姨娘,离那章氏远些,还有不管你知道些什么,都装聋作哑到底,倘若…还有人敢打小团子的主意,我会想办法护他。”这是她的许诺。
“如此,便要多谢二小姐了。”
第九十八章 吃醋哟
入夜之后,凉风习习,畔之侧坐在软榻上,点着灯看杂史,红袖墨香流光三人都被打发了下去,她夜晚经常喜欢一人呆着,红袖她们也习惯了,烛光摇曳窗户无声的开了,畔之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便见那窗户被风吹的咯吱作响,面前几步之遥处却站着一人,太惊悚了。
“离王原来还有吓人的癖好啊。”畔之放下了手中的卷册,眯着眼细细打量着他,一袭白衣上沾染了少许寒气,墨发轻挽又多了几分随意的肆然,他缓步走近,那强大的气场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他在她身边坐下,掀开那暖裘查看起她的伤势来,额,他们有熟到这种地步么?
“还好,伤口在慢慢愈合,修养个七八天便可下床,你身子却还有些弱,云墨帮你配了方子,这些药得煎的喝了。”
他将手中的药包丢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又十分自然的搂着她的腰,选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紧挨着她,畔之被他这种自来熟吓了一跳,挑眉看他冷声道:“离王,你这样置我清白于何地?能将你手放开么?”
夏景容一手搂她的蛮腰,一手勾上她的下巴,眼微眯似流光划过,他那妖异的脸近在咫尺,像是蛊惑人心似的,畔之的小心肝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反手捏住了他的手掌,十分尴尬道:“我找你来真有事,诶,你能离远些吗?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你不嫌弃么?”
“你身上很香,应该不久之前就洗了,当然,若你还想再洗,本王不介意代劳。”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一点一点,这技术还是他从她这里学来的,只是当初她是站在求值与治疗的学术态度,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而这人,啧啧…他眼底兴味的炽热,就像是要将她吞了似的!
畔之忙一把拉下他的手,死死的压着不让他乱动,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道:“我是真有事,我问你,皇上是否想对郭家下手?”
夏景容眼一冷,反手握着她的手揉捏了起来,十指相扣看起来好像有种宿命感,怎么都挣脱不了,就像她现在被他禁锢在怀中,连动都不能动,在某方面,这人的独占欲与控制欲实在可怕。
“郭三少跟你说的?”一提到这名字便似有股冷风吹过,畔之缩了缩肩膀,低声道:“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皇兄对郭家是起了几分防备,毕竟郭家手握着二十万兵马,不过皇兄也并不打算对郭家下手,只要郭家安分守己,对皇兄忠心,自然不必担心。”
他的话有几分也有几分假,畔之也不指望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下意识觉得郭家果然是危险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况且还有二皇子之事,君心难测,郭律斜的担心不无道理,郭家得想好退路才是。
夏景容看她低垂着头心不在焉的摸样,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姓顾,不姓郭,所以就算以后郭家有什么事,绝不会牵扯到你。”
畔之闻言,直接拿眼瞪他,冷哼一声嘲讽似的道:“我是姓顾没错,不过我身上也留着郭家一半的血,顾家人情淡漠,我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底,但郭家人不一样,倘若你们这些皇室之人真要对郭家动什么心思,那么,你就该离我远些,否则…我可不担保,会不会因迁怒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态度甚是尖锐,纵然之前对夏景容称不上什么温柔,却也不至于这么针锋相对,毕竟对他也是存了几分心思在的,否则也不至于对他这么不设防,夏景容也清楚这点,对她甚是纵容,也将她放在了心尖尖上,她这几句话让他不舒服了起来。
“顾畔之,郭家对你就这么重要?”他用的是‘我’,情绪已然十分冷凝,畔之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往里面挪了一点,警惕似的看着他,回应道:“是。”
“比本王还重要?”
“……”这有可比性么?畔之嗯哼了一声,反声问:“两者之间有关系么?你…又不是我夫君,虽说你晚上登堂入室,甚至对我进行某种程度上的非礼,但总而言之,初步定义你我的关系为互有好感而已,当然鉴于,你曾救过我多次,我算是欠了你。”
这话说的十分理智而无情,让人听了也有些不舒服,夏景容皱眉,对于她的态度有些不解,在他的认知上,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是他的人还是谁的?
“夏景容,我可能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是说,这种肢体接触之后,我就会认定你是我的良人,而是在我确定,你我是适合在一起,并未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我愿意嫁你为妻,你明白吗?”
这是她的爱情观,因为太过理智所以才看的通透,并不是顾忌什么,喜欢是一种感觉,她享受这种感觉带来的愉悦感,却并不相信这种感觉的纯粹,不过,她确实欠着他的,所以才容忍他如此。
夏景容面露沉吟之色,那握着她如软玉一般的手,力度大了一些,半响之后才沉声道:“看来本王在你心底竟如此轻微。”
额…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人,她这么直白,在一定程度上会打击他的男性自尊,畔之又往后缩了缩,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处,尽量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夏景容突然泄愤似的倾身上前,反将她压于一旁矮桌上,这种姿势,实在暧昧的很,他双眸含火,幽深瞳孔中的炽热烧灼的她面色立即红透,那一句轻喃似嗔似怒,畔之不服气的辩驳道:“哼,你们王室都没什么好人,精于算计的很,我可玩不过你们。”
夏景容的眼色落在了她的红唇上,烛光下,那唇柔软的像花瓣,弧度甚是动人,他轻佻的用指腹摩挲着,力道轻微却透着别的意味,畔之被他的举动惊的起了鸡皮疙瘩,又因反被压在那矮桌上,膈的生疼,偏过脸去,口中嘶了一声,夏景容察觉有异,又换了个姿势,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其倒入怀中!
“诶,你别得寸进尺啊,放开我!”畔之羞红了脸,她的清白啊早就毁在这混蛋手中了,偏偏还一副她占尽便宜的摸样,以前那傲娇厌恶的离王殿下多可爱,就连摸个小手都得忍受着,受伤之时,入一丈之内者,直接杀!那时候的他,多霸气侧漏,现在呢?
一见面就搂抱也就算了,还以调戏为乐趣,时不时的压倒她,她还是黄花闺女的好吧,要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有什么闲言碎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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