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祝福,钱途滚滚。”
她兴奋的说,裴墨却只是幽幽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我困了。”然后站起来,径自回房。
瑾慎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坐在原地自言自语:“我觉得裴钱这名字挺好的呀!”
罪恶感
这天下班时分,瑾慎在公司写字楼下看到了沈薇。
天光微暗,不远处的高楼轮廓已然看不太清,沈薇站在莹白路灯下,一袭白裙不染纤尘。白裙微微有些反光,从周遭的黑暗环境中跳脱出来。看见瑾慎,笑若春花道:“一起吃个饭吧。”
瑾慎本来是要回家吃方便面的,此刻接到她的邀约,没多考虑就应允了。
位于88层的旋转餐厅,光线暧昧,氛围浪漫,感觉更适合情侣约会。
瑾慎随便点了个套餐,沈薇要了水果色拉,侍者为两人送上柠檬水和餐具后欠身退下。
俯视着大半个城市的绚烂灯火,沈薇轻道:“抱歉,你们的婚礼,我没有来。”
瑾慎觉得,作为赢家的自己应该大度一点,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但是伸出的手却在中途转向了桌上的柠檬水,因为对面的沈薇哭了,她借低头喝水掩饰自己不道德的惊愕。
“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么多年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这是场梦,可是——”沈薇努力的仰头,却还是阻止不了眼角溃堤的泪水,“可是永远没有梦醒的一天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地步?”
接过瑾慎递来的纸巾,她有些自嘲的开口,“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迎着那双楚楚可怜的泪眼,瑾慎不好再当雕像,当即表态,“不会。”
发觉别家女人觊觎自家男人,可笑什么的倒不至于,可怜可恨之类的情绪,还是有一点的。
“我知道,这些话不该和你说,你也没有义务听。但是除了你我又找不到别人可以倾诉,我想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别扭了。曾经以为是可以一起笑一起哭的,结果到头来,只有自己留在原地,而你以为的那个人,早已经离开了。我早知道,有些事,错过就是永远。留下的那些东西,早就是一堆废墟。可是偏偏,说服不了自己。”
说到最后,沈薇靠着瑾慎泪如雨下,在送菜侍者略显讶异的眼神中,她拍着她的肩膀,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总觉得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对失败者的示威。很明显,落井下石不是中华民族的优良美德,所以瑾慎没有继承。
一顿饭,基本就在沈薇的眼泪中过去。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沈薇还靠着她的肩膀小声抽泣着,这种姿势太过亲密,以至于旁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们。
虽然这年头百合菊花是种流行,不过瑾慎对这玩意并不感冒。发觉身侧有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大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瑾慎歉疚的笑了笑,指指沈薇,又指指自己的脑子。
这么简单直白的动作,他一下就明白过来,跟着频频点头。出电梯的时候,瑾慎遥遥听到他和友人叹息曰,“那姑娘,看到没有,穿白裙子的,我看她怎么这么奇怪,原来脑子有病的,可惜这么漂亮。”
某些时候,单相思也可简单归类为脑子有病的一种表现形式。
瑾慎如此安慰自己,以消减造谣生事后的罪恶感。
沈薇开车送她到楼下,貌似已经恢复如初,笑着和她挥手,“晚安。”
“晚安,那个,别多想。”瑾慎有些担心,临走前又鸡婆的交代了一句,“泡个澡会好点。”
沈薇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轻快颔首:“好!”
因为没吃到东西,回家之后,瑾慎还是给自己泡了方便面充饥。
凌晨时分,她接到了司徒莎莎的电话。
沈薇居然在积满水的浴缸中割脉。幸亏她家落水管道不好,漫出来的水渗到楼下业主的墙壁上,业主通知了保安上来看情况。保安发现门缝中透出的血水,及时报了110,救了她一命。
“瑾慎,昨晚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司徒玉华委婉的询问,掩饰不了兴师问罪的本意。
她只是叫她泡澡,没想到她泡澡的时候还玩行为艺术。瑾慎深知事态严重性,没敢多说,匆匆挂了电话穿衣起床。
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薇已经醒了。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脸色白的和身下的被单一样,整个人泛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司徒玉华坐在她床边,低声劝说着什么。
司徒莎莎抱着手臂,靠窗站着,半张脸融在光影中,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看到瑾慎进来,她示意噤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单人病房,司徒莎莎才出声问她,“阿墨呢?”
“他今天晚班执勤。”
如果不是今晚裴墨不在家,她也不至于会答应和沈薇一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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