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昱抑制住心中振奋,他等这一日已等了多时了,抬眸看向许永嘉问道:“殿下信我了?”
许永嘉扭转着手上的戒指,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也不知你是不是运气太好的缘故,竟都对了。”
“殿下还是不信?”贺昱问道。
许永嘉眼眸一眯看向他道:“单凭这一件事,实在不能让本殿信服。”
这话里头的意思,贺昱怎会听不出来,眼下他只差这么一道台阶了,任凭多难他都要踏过去。
他敛下眼皮恭顺道:“殿下有话直说就是。”
许永嘉勾了勾嘴角淡淡道:“还缺了些诚意。”顿了下又道:“你既有未卜先知的神通,想来拿些诚意出来,于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贺昱只抿了抿唇问道:“殿下想要些什么诚意?”
见他不拒绝,许永嘉面上的兴味越发浓了,他只勾唇道:“姜帜你可知晓?”
“新科状元,尧京遍地有谁不知?”更何况他是姜笙的哥哥,只是忽然说道姜帜未免有些突兀,贺昱有些愣神,他心下忽升起猜测了,心咯噔一下,蓦然抬头看向许永嘉。
许永嘉笑了,点了点头道:“你倒也不算愚笨,他是本殿的人。”
贺昱心下大骇,他从未想过姜城南会是二皇子身侧人,毕竟前世里,姜城南是在太子身侧鞍前马后,自己临死前他已官拜一品诸侯,极得太子亲信,他死的早不知身后事,自然不知后来到底二皇子可有谋反,可此刻告诉他姜城南竟是二皇子的人,他很难不将前世种种串联在一起,心下忽的一丝庆幸,并未再选择太子跟随。
“殿下的意思是?”
许永嘉挑了挑眉头道:“太子对他生了杀心,本殿要你想办法替他拦上几日。”他顿了顿又道“可难办?若是难办那便不需你了,要护下他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里话外,不过是给了贺昱一次机会罢了,若是能抓住,那便是他的造化。
太子要杀姜城南?
贺昱此刻心中如同江上海浪翻过,可面上却未露半分情绪,压下心中困惑道:“不难,至多三日,贺昱必安排妥当。”
许永嘉闻声,面上显得不大满意,抿了抿嘴道:“不成,至多等你两日。”
许永嘉不大有耐性赌到底是太子的消息更快,还是他们的动作更快些,毕竟这事关姜城南的性命,眼下唯有他用的顺心顺手些,许永嘉好不容易将他培养如此,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了。
贺昱未在问为什么,垂头应道:“是,贺昱明白,殿下安心等候贺昱消息便是。”
“好,那本殿便等着。”
许永嘉见人出去,坐在太师椅上似思索着什么,手中的紫玉狼毫募的在他手中断成了两半,他没理会,眼眸里无半分可惜,对外喊道了声德成。
门外的德成应声推门而入。
“殿下,属下在。”
许永嘉眯了眯眸子,从抽匣中取出一封信件摆在了桌上道:“这东西送进后宫去,让那人等着消息。”
德成闻声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那暗桩被养在宫中多年,殿下很少会用到她,除非事态紧急,这是出了什么事?
见他呆在原地未动,许永嘉不耐烦又喊了声:“德成!”
“是,是,属下明白!”德成回过神来,忙点头应是,拿着信件忙闪身下去。
屋里又仅剩下他一人,许永嘉出神的盯着明窗下的竹兰,募自嗤了一声,声音似风一般缥缈:“姜四啊,真的是想死啊。”
贺昱出了二皇子府,青书忙迎了上来,扶着他上了马车:“公子,回国公府吗?”
“去私宅。”他答道。
青书愣了一下,忙点头应是,扬起马鞭便打于马上,马儿长啸一声,奔驰而起。
东宫
几人在东宫并未呆上多久,领了吩咐便被太子吩咐退下了。
盛阙摸了摸脑袋有些诧异问道:“好端端的,太子为何非要咱几个去趟百城。”
百城离尧京不远,算是最近的城站了,像于只五六十里路,来回一两日便能到。
贺屿安抿唇,与陆然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太子有意将他们调离京城,估摸着是想安插什么人,不愿叫他们发现。
陆然抿唇道:“太子安排,必有他的道理,我们怎能猜测的出是为何。”
盛阙抿了抿唇,觉得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倒了声也罢,他眸子忽的一转,看向贺屿安问道:“你妻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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