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只是一方面。缺了这一方面,我不至于过得太糟糕。”
“你这是在故意气我吗?”他有些愠怒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是吗?”我用他说的话反击。
“那你可以走了,我马上通知你先生,让他来接你。”他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你就是死在街头,我也不会理睬了。”
“你觉得我见了你吗?你现在不是还用背对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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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结束了我们短暂的交集。
他立即招来助理,安排司机送我回公馆了。他等不到费雨桥来接我,仿佛我真的是瘟疫,恨不得亲自将我扫地出门。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谈僵的,心里委屈得想哭,但我到底没有当着他的面哭出来,硬是把涌到眼底的泪水逼回去了。
费雨桥已经回来了,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都没有,依然是西装萆履,衣线笔挺,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
他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迎接,对我张开怀抱,“欢迎你回家,太太。”
4
“怕你生气,所以一直等你消气。”这是费雨桥对自己消失近一个月的解释,又补充,“顺便去新加坡谈了个很重要的项目。”
同时,我这位风度翩翩的先生还很诚恳地就某件事情跟我道歉。可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他因为什么事情跟我道歉,我想我是被莫云泽气糊涂了。不过在他拥抱我的刹那,我闻到了一种沐浴露都没办法冲掉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我从不用香水,所以对香水异常敏感。而且那香味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忽然很欣慰,他能顾及我的感受,来见我之前特意用了沐浴露,以洗去那种香水味,可见他还是很在意我的。于是我欣然接受了他的道歉,与他一起共进晚餐,有说有笑,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我很是诧异,杨医生明明说我精神状况有些失常,我怎么又正常了呢’
服香鬓影的餐厅里,我在消灭最后一个香菇的时候寻思着,是莫云泽刺激了我,还是费雨桥身上的香水味刺激了我?
用完晚餐回到家,费雨桥将我径直抱回卧室,三下五除二就将我剥得光溜溜的了,他对着我的裸体深吸一口气,“你的肉都到哪儿去了?”
他的意思是我太瘦了。
我嗤嗤地笑起来,我一笑,他也笑了,俯身亲吻我,从耳垂到锁骨,到下巴,到胸口,我被他弄得很痒,像条泥鳅似的扭来扭去,更大声地笑起来。如此滑稽,如此荒唐,莫云泽说得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并没有人逼迫我,我现在就是在卖,也是自愿的。我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
卖?那我身上的这位先生岂不成了……
“哈哈哈……”我笑得要抽风,又踢又踹,愈发激起了费雨桥的征服欲,猛然一挺,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本能地箍紧他的脖子。
“还笑吗?”他停止动作,盯着我的眼睛。
“生活本就如此可笑。”
“那就继续。”他抬起我的腿,更深地进入了。到后来,我分不清自己是笑还是在哭,满脸都是汗水,也可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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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心却坠下去,坠下去,无底的深渊……
生活继续。无论是荒诞的,滑稽的,还是无耻的。每天都在继续。我跟费雨桥又恢复了以往恩爱夫妻的样子,看清楚,是“样子”。而且比以往更融洽和睦,相敬如宾,甚至在床上也罕见地和谐起来,他技巧娴熟,总是前戏做足了了工夫才进入正题,所以有几次我还破天荒地体会了传说中的高潮,我们汗淋淋地趴下喘息时,他竟然向我说了声“谢谢”。
我有一瞬间的脑子发懵,他还真当我是妓女了?为他提供了服务,所以向我致谢?我心里恨得想捅他一刀,但脸上没有露声色。
第二天晚上,我们做完后,我也很不客气地跟他说“谢谢”。他喘着气,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不客气”。过了会儿,他从枕头和靠垫间转过脸,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还满意吧?”
我淡定地点头,“挺满意的,你经验丰富。”
他一点也不生气,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我,依然笑得那样恶毒,“经验谈不上,只能说我很善于调教,你已经被我调教得很好了。”
我半天透不过气来,背对着他慢吞吞地穿农服,也许是天花板上的吊灯亮得晃眼,我头晕得厉害。待我披好睡衣起身去浴室冲澡,拉上浴室门的刹那,听得他又在背后说了句,“你进步很快,加油哦。”
妈的,我恨不得拿起洗脸台上的花瓶砸碎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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