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一帮人将切割机抬了上来。他们只对汽修厂师傅说忘记保险柜密码了,让他将保险柜门锁给切割开。
那师傅业务娴熟,插上电源,打开机器,三下五除二,就在保险柜门锁位置,切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洞口。用手一拉,保险柜门便被轻易打开。
柱子一帮人面露喜色,赶紧将那师傅千恩万谢送出门去。回过头,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拉开保险柜,寻找起春华藏在里面的秘方来。
揣着满怀的希望,几个人将那保险柜角角落落都找遍了,却又哪得见着秘方的半点儿踪迹?保险柜里面的两万元现金和春华的几件金银首饰,早都被柱子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的衣兜。剩下的,就只是一些供货合同之类无用的东西。
秘方不在此处,这大大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令他们大失所望,每个人目光中都露出掩饰不住的茫然之色。
李大脑袋想了想,劝柱子道:“哥,看这个样子,她是早就有所防备了。秘方没在这里,肯定是在别的地方,咱们再去找找看。也不用灰心,反正她还在我们手上不是。”
“对呀”,正被失望情绪笼罩的柱子,闻言不禁笑逐颜开,高兴地捶了李大脑袋肩膀一拳,“哈哈,真有你小子的。走哇,那咱们就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一帮人心中重又燃起希望。胖墩太胖,吨位太重,车里坐不下,便没让他再跟着。一行人又驱车去了其他三家饭店,依样在春华的办公室里一通翻腾,却仍是一无所获。
柱子还想去安宁店看看,李大脑袋觉得,春华不可能将秘方放到安宁去,便劝阻了他。
既然秘方不在店里,那肯定是被她藏在了家里。他们一商量,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春华家。喊开大门,柱子诓骗木婶儿说,春华拿了自己的东西,是她让自己来家里找的。
对他的话,木婶儿自然不信。她打电话联系春华,可春华的手机早被柱子关机,又哪里要得通。看看阻拦不住,木婶儿只得随他们到屋子里翻找。
即便是连夏荷住的厢房也都翻遍了,他们在这里同样也没找到所谓的秘方。看看时间已至中午,秘方的事还没有着落,柱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自然也没心情请众人吃饭。
李大脑袋见老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事,将他拉在一旁小声道:“哥,我们查得够仔细的了,这许多地方都没有发现,我寻思着,你说她会不会将秘方放在老家里了?”
“对呀,有这个可能。我怎么没想到呢?走,咱们赶快去丁家村!”柱子一下又来了精神。
一帮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不吃饭肚子也不觉得饿,一路风尘又驱车赶往丁家村。
到了春华婆家,他们只对曹婆子说,是春华让他们来找东西。曹婆子耳背,隐约听得是春华让来的,也就没加阻拦。反正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由着他们折腾好了。
曹婆子自己在家,常年也不怎么打扫卫生。众人一阵翻箱倒柜的查找,弄得屋子里到处乌烟瘴气,尘土飞扬,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
柱子无法,只得收拾心情,拉众人来到自己家里。这时,他肚子一阵咕咕作响,便吩咐母亲给大家做饭吃。
站在自家院子里,抬眼看到隔壁春华家的老房子,柱子心下忽然一动:这里虽是久无人居,可谁能保证春华不会头脑发热,将那秘方藏在这儿呢?
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击节赞叹,于是,便自鸣得意地将这个想法说与众人。
今早以来,这一惊一乍的事情实在发生了太多,大家听后,并没有表现得过于高兴和激动。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一帮人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有气无力地赶了过去,从那残垣断壁钻进屋里仔细搜寻一番,最终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几人垂头丧气回来,王大娘已将粗茶淡饭摆上桌。他们匆匆填饱肚子,赶紧又驱车回到柱子住处。现在,春华成了他柱子找到秘方的唯一希望了。
春华和杨飞花、王长娥三人一同被关在屋子里,春华便趁机做她们思想工作。
她摆事实,讲道理,晓以利害,试图让她们放了自己。但杨飞花已成了柱子的铁杆,自然不会同意;王长娥摄于柱子的淫威,又哪里敢。所以,她磨破嘴皮,说得再多也终是无用。
看看太阳偏西,柱子他们还没有回来。三人都饿了,屋里只有剩的几个冷馒头,王长娥拿一个给春华,春华不接。她与杨飞花两人便就着茶水,将冷馒头艰难咽下肚去暂时充饥。
天将黑时,听得院子里一阵脚步声响,柱子等人方才回来。
由于一天事情都不顺利,柱子心中异常烦躁。甫一进门,刚一看到春华,他顿时便两眼冒火,气不打一处来,赶上前来,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春华脸上,然后忿忿然骂道:“特么的,都是你害得老子像兔子似的跑了一整天,毛都没找到一根。说,秘方你藏到哪里去了?”
春华嘴角流血,语气平静:“柱子,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秘方。想找秘方,你等下辈子吧。”
“特么的,你还敢嘴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个臭婊子?”
柱子恼羞成怒,狂暴异常,上前抬脚踢了她两脚。还要再踢时,被姐姐王长娥死命拉住。
春华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便扭头不再理他。
李大脑袋见状,悄悄拉了拉柱子的衣角。两人走到院子里,各自点上一支烟,李大脑袋小声说:“哥,这样不行啊。这女人态度死硬,咱们得想个法子才成。”
柱子心情烦躁地吐出一大口烟:“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这个贱女人这么难缠,真特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如今咱们已经扣她一天了,如果今夜再不放她回去,只怕就会有人找过来。她的汽车还在门口放着,恐怕到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李大脑袋冷静分析道。
柱子面有难色:“二弟言之有理。可咱们撬不开这贱人的嘴,她死活都不说秘方在哪儿,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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