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地流逝着,过去了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邹晓璐看着表,时间过了很久了,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此时和帅朗独处一室,倒不怎么担心,门虽然关上了,可保安就立在外面,夏佩兰来过一次,拿走了单据,不过等提着钱回去放桌上时,这货早睡过去了,半路醒来把钱数了数,紧紧地抱着,保持着这个抱钱睡觉的姿势再没醒过来。财迷的得姓端得是淋漓尽致一点都不掺假,几次邹晓璐上前看了看,帅朗打着呼噜浑身不觉,脸贴在桌上,嘴里早流了一堆哈喇子了。
没治,本事多大是后天学得,可得姓怎样却是天生的。原本以为能解开那个奇谜的奇人肯定有很多过人之处,不过这么简单的谜底,这么磕碜的人,实在让她大失所望了,别人不知道她知道,“江城子”这名字,是帅朗身边那位丑人大牛说出来的,能说出来恐怕不是因为太聪明,是因为太傻。
奇怪吗?当然也奇怪了,不过此时更多的奇怪是对于那位从未谋面只在录像上见过的端木界平,能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藏匿财产,这个方法的怪异之处就在于,你越聪明越想不透,之前和刘义明、和徐总想了无数种假设,可偏偏都忽略了那个简单的词牌名就是人名,一队人精全部绕进死胡同了,偏偏到最后被这群草包给捅出来了。
叮铃铃电话响了,固定电话线拔了,是帅朗的手机,邹晓璐一下子被惊省了,那睡了很久的帅朗迷迷糊糊摸着手机,却不料刚摸出来,却被邹晓璐一把拿走了,帅朗翻着迷糊的白眼一瞅,邹晓璐拿着手机直接关了,很得意地道:“对不起,你不能打电话……”
“找刺激是不是?”
帅朗撇着嘴道,看样酒醒了不少。没想到邹晓璐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居然抢了自己的手机,帅朗瞅着邹美女拿着的手机款款往沙上一坐,二郎腿一翘,茶几上的咖啡杯子一端,猩红的嘴唇一抿,忽灵灵大眼一瞥,好梦刚醒的帅朗或许是酒意未消,或许是胆色刚起,叭声一拍大腿站起来了,今儿咱醉了不是,不管犯错误,会所里可把七八个妞挨个摸了一遍,那不照样白摸,这四下无人,正好来个就地正法。
一起身,邹晓璐瞥眼看着一惊,差点把咖啡吐出来,可没想到这货一睁眼就不想好事。刚放下杯子,帅朗早色迷迷的趋上来了,邹晓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着前胸,像受惊的小鹿乍喊着:“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帅朗一阵银笑,得意的撇撇嘴道:“你们老板把你送给我了,你没听出来呀?”
“你敢胡来,我喊人了啊。”邹晓璐心虚地警告着,大眼忽闪闪的有点恐惧之意,知道这货上午在会所的事,那份担心却是越甚了。
帅朗伸着舌头,像看着猎物一般舔舔嘴唇,嘎嘎歼笑着,搓搓手得意地道:“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
“你敢?”邹晓璐警告不成,威胁上了,凤眼一瞪,腾声站起身来,不料根本没起作用,一个黑影朝着她就扑上去了。
砰砰叭叭茶几、杯具摔了一地,邹晓璐的惊呼骤起,旋即又是帅朗的惨叫声至,夹杂着两人撕打的声音,好不热闹……门口守卫的保安都听傻了,带头的问兄弟们:“咋办?好像是干上了?”
“快问问夏助理。”一位提醒着,那带头的赶紧地拔电话悄声汇报着:“夏助理,黄总办公室那一男一女干上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好像是干那事……哦,知道了,不理他们,爱怎么干怎么干……”
打完电话了,带头的呲笑着小声对哥几个说着:“夏助理说了,人在就成,他们爱干嘛干嘛……听听,这小子是不是种猪场出来的,从会所折腾到这儿,还有劲……还他妈拣好白菜糟塌。”
几个人贴着门,窃喜着倾听着屋里的动静,又有点不对了,本来想听听女人的尖叫、惊叫、惧叫或者的声音,自己蹂躏不上,听听美女被人蹂躏也是一种享受,却不料只听到了男声,那男的在喊着:
“啊,疼死我了……你轻点……嗷,救命啊,我艹,来人呐……救命呐。”
纳闷了,听得保安们诧异一脸,明显颠覆心中所想了,某一位愕然地问着窥听的兄弟:“这……这里头到底谁干谁呀?”
好难的问题,把几位保安,都难住了………………………………………………………………………………而直驰邙山墓地的一拔人,却是顺风顺水,无阻无碍地到了墓园区,一下车徐进铤拍着脑袋有所明悟了,一指周边的环境道着,这地方绝对是藏金的绝佳场所,人迹罕至,没警察、没监控,不管他存还是放,都是非常安全地。这事后诸葛亮没有赢得大家的好感,陈健斥了句:你丫被人家吃了这么多天,才明白呀?
两人正待要斗嘴,黄宗胜却是拦了下,安排着刘义明先到管理处,直接打着“江城子”的旗号要来祭祭坟,这地方还有个好处,根本不查你身份证就放进去了。估计没有冒充死者家属来骗死人。
来了,生在苏杭、死在北邙,传说中的风水宝地邙山像龙踞虎盘静静地绵延着,入眼是漫山的墓碑、坟茔,昏惨惨的夕阳洒着金色的余晖,遍野的枯草衰树说不出的凄清,端木就葬在邙山墓园的二期墓地,此行中人都曾经去过了,而那个“江城子”购置的生坟却夹杂在普通葬位中偏南方向不起眼的一个坳里,走在碑身林立,冻土凄凄的坟地,同行的几位不时地看着其中不少的无字碑葬位,暗暗地赞叹这个藏金之地选择的妙处,如果不是用“江城子”这个似是而非的名字联系起来的话,整个墓园几万坟茔,那可真是无迹可寻了。
真的?还是假的?此时众人的心里泛起着这样的疑问。
172号葬位,站定之后,五个人围着墓碑看了一圈,青石墓碑,碑身无字,葬位水泥筑成,不过和生坟不同的是,墓口已经被封死了,这时候光头陈健派上用场了,好歹干过建筑的活,找了块石头砸了砸水泥,第一个反应是:不是空坟……再砸几下,很意外地跟大家说道:钢混结构的。
徐进铤也没闲着,拔拉开土堆瞧了瞧,眼亮了,小声地道着:“这是用高标号水泥封得口子,砸不开,得用切割机……帅朗那小子不是便宜咱们,他是没办法,在这地儿你要大张旗鼓开坟取东西,怕是他个小痞子办不来的。”
“怎么样?义明,你看呢?”黄宗胜听得有点动心,回头问正抚着碑身的刘义明,刘义明想了想道着:“不管真假,必须试试。”
“假不了,咱们的最初判断最大的可能就是邙山,是没法找而已,我现在说‘江城子’这个名字是个巧合,你们信吗?”
凌锐锋提着建议,没错,在场的差不多信了,十有端木最后交待的应该是这个地方,否则这巧合根本无法说得通。
“走……合计合计去,今天把这事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黄宗胜一招手,领着四人回返,几个人下意识看着周遭的环境,碑体离甬道有十几米,小型的车辆能开到离葬位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陈健早踏步量着距离,计算着线路长度,需要的工具以及人手,黄宗胜不时地强调能少就少到最少,最好都用身边的人,当然,还需要一个借口,出墓园的时候刘义明已经想到了,编了一个迁坟的理由,这地方归属地民政局管理,刚坐到车上时,黄宗胜已经联系上了手下,安排着诸多事宜,这些小事自然难不得这些颇有家资的豪绅,不多久就有先锋出马了,和管理处接洽着迁坟事宜,迁户口吧还麻烦点,迁坟可就简单多了,交了点管理费直接换开了方便之门。
很顺利,静悄悄少有人迹的墓园,像待宰的羔羊,商务车里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从头到尾看了很久,没人看出什么异常来……不过暂时没动,陈健招来的台车停泊在两公里外,刘义明安排联系一辆殡仪车,换着徐进铤的司机驾车,也停在两公里外,都在静静地等着,等着天色擦黑再行动手………………………………………………………………………………丰乐园总部,夏佩兰笑吟吟地掩上门从黄总办公室出来了,笑着安排了保安句:别打扰屋里的俩位……仅仅是一句安排,没来由的笑意浮现在夏佩兰的脸上,像是忍俊不禁一般,加快了步伐回办公室,一进门,靠着门后吃吃嗬嗬的偷笑。
笑什么呢?看来笑点在黄总的办公室里,茶几被蹬翻了,杯子的碎地一片,帅朗又坐回了黄总的办公椅上,只不是眼里几分不服,不但不服,而且还不时地揉揉眼睛。用的是左手,不得不用这只手,另一只手拇指上铐着了精巧的指铐,像个钥匙拉环,不过另一端扣在抽屉地拉环上,动不了了……邹晓璐正叉着双臂依窗而立,不时地回头看看状如斗败公鸡的帅朗,这时候,该笑的是她了。
不但笑了,而且还玩味地把玩着自己手里口红大小的防狼喷剂,刚刚就是这小玩意把扑上来的色狼喷倒了,被喷的这货还没反应过来,不时地眨巴眼,不时地哀求放开他。邹晓璐有点又气又好笑了,敢情这货有意留下自己,就为了那么点龌龊心思。
“喂……邹美女,放开我行不行?这玩意勒得人生疼……我不搔扰你了还不成?你下手挺黑的啊,扭胳膊那两下那儿学得……”帅朗眨着眼,很郁闷地求着,好容易有个就地正法的机会了,谁知道被正法的是自己。
邹晓璐款款回身,嗤笑了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的业余爱好是柔道……你也不想想,徐总是个多大身家的人,出来就带我一个人和一个司机?”
对呀?人家几次单身赴会浑身不惧,敢情不是对自己有好感,而是艺高人胆大,帅朗愣了,他娘的今天流年真不利,不就摸了几个妞吗,挨了几顿揍了,吸溜了吸溜几下,嘟囊着说着:“那你别铐着我呀?”
“铐着是让你清醒清醒……”
“我现在已经很清醒,而且痛悔莫及,这不赖我吧,你要早告诉我,你会两下子,我那儿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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