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道:“我隔天给她送糕点,经常见她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很少有笑的时候,我也知道她男人对她不好。那天,嗯,应该是半年前,那天下午我去给他送糕点,见他男人不在家,我就跟她说,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自己寻开心?高姐很惊愕瞧着我,说什么意思?我,我就大着胆子抱着她说……,说我喜欢她,想跟她好……”
贺兰冰显然不相信:“是吗?是你主动找她?不是她勾引的你?”
“不是的!真的不是!高姐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罗仁梗着脖子说道,“她当时就猛地推开了我,还打了我一耳光,让我滚出去,我跪在地上求她,说我是真的喜欢她……”
“你喜欢她?她比你大那么多?你会喜欢一个老女人?”
“我是真的喜欢她,我觉得她好可怜,每次看见她流泪,我的心都像刀割似的痛……”
“行了行了!别肉麻了!”贺兰冰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道“接着说!”
“我跪着说了好久,她一直哭,说想不到我是这种人,欺负女人。我就赌咒发誓说我是真心的……”
“行了!”贺兰冰厉声道,“别说这些肉麻的了,接着说后面怎么了?”
“后来她说可以原谅我,让我走。隔了一天,我又去给她送糕点,以往她都是让我进屋的,可是这一次她关着门不见我,只让我把糕点放在窗台上就走。我只好照办了。就这样,每次她都只让我放窗台上,也不见我。过了一些日子,我得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都是别的伙计给她送糕点的。那伙计回来告诉我,说高姐问起我来了,只说是病了不能去送糕点。高姐也没说别的。后来,我病好些了,就接着去给她送糕点,这一次,她反倒让我进屋了,远远站着瞧我,问我病怎么样了,我父母早死了,孤苦伶仃一个人,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我就哭了起来。她问我为啥哭,我说了,她叹了口气,说以后可以认她做姐姐,但是再不能做那种禽兽之事!否则永不见我。”
贺兰冰一直盯着他观察,见他言谈自然,并没有编谎的样子,又听他说得动情,眼圈都红了,觉得有些怪异,难道那高氏当真没有跟这英俊小伙勾搭成奸?
罗仁停了一会,接着说:“那以后,我去送糕点,如果他男人不在家,她就留我多做一会,说说闲话,我就尽可能找些开心的事情跟她说,见她脸上欢笑,我比什么都开心。有一天,就是前不久,我去送糕点,又见她趴在床头哭,我就问她怎么了?起初她不肯说,后来我看见她脸颊上有伤痕,手臂上也有,就着急了,再三追问,高姐才说,今日有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他男人,说孩子病了,没钱看郎中,让他给点银子,她男人不懒烦,把那抱着孩子的女人撵出去了。高姐就悄悄追出去问那女子怎么回事,那女子哭着说她是高姐的男人在外面找的小,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一岁多了,一直不肯纳她回家,最近又不给银子过生活,现如今孩子病得很重,他又一直不去她住处,她实在没法,这才找上门来,只想要点银子给孩子看病。”
司徒策一直静静听着,听到这,感叹了一声,心想原来古代也有小三,当小三的就是这样,红颜薄命,遇到良心好的,或许还能过上好日子,遇到良心坏的,只能叹自己命苦。
贺兰冰怒道:“这米二既然外面找了小,又有了孩子,怎地不纳回家?不纳也就罢了,怎地不给人银子生活?让人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罗仁感动地连连点头:“可不是嘛,高姐听了,拉她回来找米二,问究竟怎么回事?米二也就承认了,却说这女人不正经,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所以不愿意纳回家,也不愿给她银子。那女人哭着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说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平生只跟过他一个男人,绝没有让第二个男人碰过,这实实在在是米家的孩子,她不求能收留她做妾,只求他看着他们的孩子可怜,给点银子救孩子一命。说着抱着孩子磕头,磕得额头满是鲜血,高姐说瞧这女子说的不是假话,既然都有了孩子,就纳她回屋做个小吧。米二冷笑着说他怎么做事不用高姐管,他在外面这么多女人,一个个都纳回家里,不得把家都吃空了?让那女人赶紧走。不然就告官说她讹诈。女人哭了一场,抱着孩子走了。”
贺兰冰说:“如果你说的是实情,那这米二忒也可恨了点。”
罗仁赶紧赌咒发誓,说自己说的句句是真,绝没有半点谎言。
贺兰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们会查清楚的,你接着说!”
罗仁道:“高姐想不到自己男人竟然如此绝情,就说了他几句,说他不好生过日子,整日里跟那些女人鬼混,有甚好处。说的米二恼羞成怒,便打了高姐。高姐脸上、手上的伤都是米二打的,我气得全身发抖,立时便要去找那米二理论。高姐拦住了我,说他们家的事情不用我管。我说你是我姐,欺负我姐甚过欺负我!她就求我说家里已经很乱了,不要再给她添乱。我这才忍住了。又过了几天,──就是米二被杀的前两天,我又看见高姐脸上手上有新的伤,就追问她,才知道为这件事她劝米二,又被米二暴打。我气得再也忍不住,发誓一定要杀了他!高姐说千万不可,让我不要管她的事。米二被杀那天下午,我又去给高姐送糕点,高姐说,如果我晚上没事,能否来她屋里一趟,她有事……”
“能有什么事,一定是耐不住春闺寂寞,找你排遣呗!”
“不是的!”罗仁涨红着脸道:“高姐真的不是那种人,那天我听她说了这话,知道她不是想跟我怎样,而是一定有事,所以我那天晚上天黑之后就去了,她只说今晚让我陪陪她,她闷得很。然后让我坐在椅子上,她斜躺在炕上,熄了灯,我要说话,她不让我说,就让我这样坐着,困了可以睡一会。开始我还顶得住,坐到下半夜,我实在熬不住了,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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