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李春风惊叹了一声,又带了些八卦的问道:“那两姑娘也住在府里?”
谢玉堂笑道:“那两女儿都是妾室所生,都还没及笄,自然是住在府里。”
李春风心里算了下,道:“这么多人都一起吃晚饭,那不得摆上两桌!”
谢玉堂笑道:“只怕还不止,不过,安国公府这还不算人最多的,家里人最多的,是那个临沧伯府。”
“临沧伯府!”李春风啊了一声,道:“我记得这个名字,去别院的路上,就要经过这个伯府,嗯,他们家的围墙,可是延续了一整条巷子。”
当时去那个别院做绣活,每天都要从那个巷子走,每天都会看到那个威严巨大的门头,她记得可清楚了。
“对,就是那个临沧伯府,虽然是伯爵,但是那个府邸,比一等侯府的范围都大。”谢玉堂想了下,道:“这位临沧伯姓常,二十多年前,这中原之地还是各自为王,互相打来打去,有一年,某军队为了打仗,挖了大河河堤,将大河下游淹了很大一片地方,当时是哀嚎遍地,死伤无数。”
李春风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事,爹曾经说过,说这事干得太缺德,所以,当时那军队虽然打赢了那场仗,但是随后就被别国灭掉了。”
谢玉堂道:“这位常伯爷,当时家就在那一带,一族几百口人,活下来的不到三十人,这位常伯爷当年只有十六岁,却是带着那些族人开始找那军队报仇,一年后,便拥有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后面几年,成了中原有名的四不靠队伍,一直到当今皇帝亲自找他商谈,才投入了皇上的麾下,然后他便一直是皇上的前锋队伍,洛阳长安那边都是他首功,若单论军功,他也不比安国公少多少。”
“那,他怎么才是伯爵?”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笑道:“听说是他自己求的,他说,他是一个粗人,孩子虽然生的多,但是没有什么有出息的,便是爵位再高,这后代也未必守得住,不若只拿个伯爵,那爵田和年俸什么的,够养活他们就行,而多出的军功,希望皇上多多赏赐田地和金银,所以呢,他和那位冠城伯一样,虽然爵位只有伯爵,但是却比那些封了侯爵的,额外多得了六万亩良田,十万两白银,连建造府邸的地都多给了三倍,跟国公府一样大,钱和地拿到手,这两位伯爷便将军权上缴,手下的军队都并入禁军里去了。”
李春风惊叹了一声,道:“六万亩良田!十万两白银!那个,那伯爵和国公之间的爵田年俸差了多少?”
谢玉堂想了下后,道:“我听卢庆元说,国公府的爵田是两万亩,临沧伯府的爵田是三千亩,他们两家都是世袭罔替,也就是,爵田是只能由继续了爵位的那位继承的,然后就是年俸,这个年俸,如果没有其他的实职职位,那么年俸就是一千贯,然后就是爵田的收入,但若是有实职,那就额外多一份实职的俸禄,比如说现在,安国公原来是两个职位,现在只有一个,所以他除了拿那两万亩田的收入,一年还有统领职位的收入,而他大儿子是禁卫军副统领,按照卢庆元所说,一年下来,不说安国公,就他大儿子,七七八八的加一起,都快两万贯了。”
声音微顿了下,谢玉堂接道:“临沧伯只有一个老婆,生了三个亲生儿子,然后有八个养子,三个养女。”
“八个养子?三个养女?”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点头道:“是啊,卢庆元说,那些养子养女,有些是临沧伯族里的遗孤,有些则是临沧伯手下的遗孤,卢庆元还说,他母亲说的,说当年打仗,常伯爷领军出征后,常夫人就开了个什么馆,照顾一些无依无靠的家眷和孩子,他大哥和二哥,当年就由常夫人照顾过,这些养子养女,要不就本就是常家人,要不就是和常家感情深厚的,常夫人便带着,如同自己亲生儿女一般的照顾,那些养子,便是成亲了,也跟亲生儿子一般,都留在了伯府里,一起孝敬伯爷和常夫人。”
“那个,这么多孩子,都没有当官的?”李春风好奇的问道。
谢玉堂道:“有的,养子里有在禁军里面当差的,不过职位不高,不是七品就是六品校尉,常伯爷自己的三个儿子,大儿子跟着他一起上战场的时候战死了,二儿子则是受伤残废,而那三儿子,跟安五公子一样,出生之时就体弱,常夫人便让他跟着安五公子一起,到国子监上学,卢庆元说,常夫人也不指望这位常三公子考上什么功名,就是多读点书而已。”
李春风微微思忖一会,道:“这位临沧伯是个聪明人,六万亩良田,只要打理的好,一年的收入也有六万,十万两白银,还可以再置办一些产业,比如宅子铺子田地,若是也置办了田地,按照那时候的价格,只怕也能置办个三四万亩,那么一年的收入就有十万贯,比国公府的爵田收入要多得多,而且,这些应该是属于私产,便是由三个儿子平分,或者给些给养子,也没问题。”
谢玉堂点头道:“不错,临沧伯的三个孩子,大儿子早死,只留下了一个遗腹子,二儿子虽是娶了妻子,却一直没有孩子,如果以后爵位由三公子继承,那么大房和二房怎么办?再说了,那些养子,就算有本族的,可是自己还有嫡子在,也不可能去过继过来,就算以后出息了,那也是要另立门户的,何况,有一半还不姓常。”
李春风想了下,道:“所以,现在那些养子都还住在伯府,也是要替伯府撑门面的。”
谢玉堂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卢庆元说,主要还是常夫人喜欢热闹,在京城里,就临沧伯府和安国公府吃饭的时候最热闹,各房都会带着孩子去陪长辈们吃饭。”
李春风心道了一声,难怪一拿就是那么大的量。
随后,她又好奇的问道:“那,另外四家也是这种大家族?”
谢玉堂道:“那四家倒不是这种习惯,不过那四家家里人也多,其中两家,是家中祖父祖母还在,所以叔伯们也都住在一起,虽然不在一起吃饭,但是他们做晚辈的要买好东西回去,自然也是每家都要送到的,这一算下来,量就大了,你这里的东西又不贵,以他们那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是百贯计数,自然是往多里买,到时候得了长辈们喜欢,好处多了去了。”
一个月百贯的零花钱。
李春风默了默后,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过来买东西的?”
谢玉堂嘿嘿笑道:“很容易啊,我只是和卢庆元一起,在他们去国子监厨房买东西吃的时候,从他们身边晃悠,顺便请他们吃一块糕点或者两颗蜜饯,再喝上几杯果酒,到第三天,我们就不给了,说已经都不够自己吃了,要等到放假才能来买,他们便问在哪买的,嘿嘿,这不就来了吗!”
声音微顿了下,谢玉堂笑道:“我们当时可不止请了六个,我估摸着,还会来!”
像是应着他的话,从延福街的前面,又跑过来两辆带着标志的马车。
谢玉堂嗖的一下,起身躲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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