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案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金问。
“埃米莉从医院回来后发现的,大概早上五点。前一晚她在自己卧室待到八点左右,屋子里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还有人在走动。所以盗窃可能发生在午夜到四点之间。”
“明显是在朱尼尔说的他独自在房间里工作的时间之内。”
“但尽管有这么多证据,”米歇尔说,“你还是认为他无辜,对吗?”
哈瑞迎着她的目光:“我描述过那些曾经犯过罪的人;那得因人而异。作为一名法官,我见过该被判刑的人无罪释放,而偶尔又有清白的人被关起来,通常我对此无能为力。现在,对朱尼尔的案子,我坚信他没有做过。原因很简单:这个穷小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处理价值二十万美元的现金、不记名债券和首饰,就好比我无法想象自己去尝试争夺奥林匹克女子四人有舵手划艇比赛的银牌一样。”
米歇尔很吃惊,因为还在大学时她就曾获得了这块银牌。
“是的,亲爱的,”哈瑞抱歉地说,“我说的是你。希望你别介意。”他拍拍她的手接着说。“朱尼尔不可能成为小偷,这点是毫无疑问的。理由是:许多年前,他曾从当地的一家自动维修铺偷了些卡车电池,他到同一家自动维修铺修理自己的卡车时,竟然仅仅是因为嫌麻烦,就没有把偷的电池从卡车上抬出来。这个小失误让他在监狱里待了六个月,也说明了他缺乏犯罪能力。”
“不过,也许这些年里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有所提高,”金说。
“他正在做的是一份他干过的最好的合同工作。他的妻子赚钱也很多,他们正在艾巴玛盖自己的新房子。他有什么理由在贝特家入室盗窃呢?”
“或许盖新房需要一些额外的现金。但如果不是他干的,那就一定有人一心要陷害他,这又是为什么?”金说。
哈瑞似乎早已准备好了答案:“他在那工作,因此会受到怀疑。那个人可能从他家人现在住的活动房车里拿了他的工具、鞋子、裤子和手套。房车停在很偏僻的地方,那里经常没有人,”他补充道,“尽管那枚指纹是最重要的证据,但一个有经验的人是可以伪造出来的。”
“他的家庭情况如何?”米歇尔问。
“三个孩子,最大的大约十二岁。他的妻子是露露奥克斯利(Lulu Oxley)。”
“露露奥克斯利?”米歇尔重复了一遍。
“她是一家名为‘情欲’(Aphrodisiac)的绅士俱乐部的经理。她告诉过我,实际上她现在拥有其中部分股份。”
“没搞错吧,”米歇尔惊叹道,“情欲俱乐部?”
“我听说那里边确实不错——你知道,不止是廉价的吧台和袒胸露乳的舞者。”哈瑞赶紧接着补充,“当然,我从来没有去过。”
“说得不错,”金说。
米歇尔瞪大眼睛望着金:“可别告诉我你曾经去过那。”
他犹豫了一下,显得有些不自然:“只去过一次,参加一个朋友的单身汉聚会。”
“啊哈。”米歇尔笑笑。
金向前坐直身子:“好了,也许并不是朱尼尔筹划的这起盗窃案,但又会是谁做的呢?那个人知道朱尼尔能进入贝特家,然后拉他入伙做这事。哈瑞,物证可就真够受的了。”
哈瑞没有反对:“有证据对他不利。实际上,是太多证据对他不利!”
金看上去并不自信:“那么,你想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跟朱尼尔谈谈。听听他的说法。拜访贝特去。”
“好吧。假设我们做完所有这一切却一无所获,怎么办?”
“那么,我就去跟朱尼尔谈。如果他仍坚持自己清白,我就真的别无选择,只能按法律程序办事了。但是,如果本州岛能提供一个合理的豁免权,毫无疑问,我一定会用在朱尼尔身上。他之前曾进过监狱;要是再进去,他可出狱无望了。”
他递给金一份写有全部详情的文件,两人探讨了一阵。接着,哈瑞转身握住米歇尔的手说:“我不得不说终于见到你这位年轻、迷人的女士,真是值得我付出任何你想要的代价。”
“你会让我害羞的,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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