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到旻熙要去忠亲王府待着的时候,脸上的肉瞬间堆成了一座小丘。
“元公子,忠亲王和您?”范宁远试探着问道。
“哦,好友而已,反正员外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还弄到珍珠,闲着无事,正巧忠亲王知道我来此地,就相邀于我,再者,员外的千金不正是当今的王妃吗?我此行去也正好能够瞻仰一下王妃的风采,想必如此大家之女一定是绝代之风华吧!”旻熙不急不慢的说完了自己的理由。
“这个,这个,嗯,元公子去王府也好,只是我没想到,元公子的人脉如此的广阔,连王爷都引为好友。”范员外还是恭敬的说着。
“生意做多了,自然会认识人多的,这些员外也明白,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一介平民所能推辞的,不过员外尽管放心,京城中我已经联系好了买家,只要是真货,价格不会让员外失望的。”旻熙继续宽慰道。
“那老夫就一切拜托公子了。”范宁远面带喜色的说道。
而旻熙回到自己屋中收拾东西时,窗户又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声,他把手中的东西一放,拿起一杯茶慢慢的斟酌起来,喝完之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身法真是越来越差了,看来这日子还是过得太舒适了。”
“嘿嘿,”高常不知从哪一个角落里钻出来,挠着头冲着旻熙说道:“公子,那是因为今天我干的事情太累了,否则,哪有这么容易被你发现。”
“是吗?不就让你调查一下赵府吗?”旻熙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公子,你别这么看着我,这赵府的防卫赶得上皇宫了,但我想尽办法发挥才智用尽力气走遍天下还是被我发现了一处防御较弱的地方,不过我潜入进去之后发现那赵府的武功高强者为数不少,所以没敢做什么大动静,只是观察到了进出范府的人员大多是这江宁各个行业经营的龙头,见到赵徽好像都是很恭敬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商人怕官嘛,只是这恭敬总令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啧啧,真是奇怪了,这赵徽官当得真是如同父母了。”高常最后自言自语道。
而听完他这番话之后旻熙也照样没有言语,静静的坐在桌子旁,用食指不断的敲着桌上的盘子,发出“叮叮”的脆响声,敲了几十下之后,旻熙才慢慢的停下来,他的眼神中此时已经有了几分的清明,更有了几分的笃定,他站了起来,对着高常说:“走,马上去恭亲王府。”
“哎,为什么?”高常问着,但是旻熙已经拔腿而走,他只能拿起东西急忙的从后面跟了上去,离开时还不忘把桌上的糕点拿走几块。
到达忠亲王府之后的旻熙立刻去见了旻轩,旻轩此时刚服完药,桌子上还残余着一些药渣,脸色也带着一些潮红,他的眼神中略微有一些吃惊,但仍是平静的看着旻熙,内心其实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里,拿手帕抹了抹嘴角的药液,对着旻熙张口道:“大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吗?”
“一件大事即将发生。”旻熙回道。
“哦,是关于楚天函的事情吗?这只是我们的个人恩怨,其中的缘故日后自然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向大哥说明,大哥尽管放心,他杀不了我,红珠也会最终落于大哥手中的,如果大哥着急的话,我可以加快速度。总之,不要担心。”旻轩虚弱的身体这么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一番话,让旻熙的眼睛一亮,这个自己从小无视的弟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虽然还伤病在身,但是其语气的坚定不经意的却透漏除了他实力的潜在,这种人,怎么会对一切事情一无所知。
“旻轩,一切都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旻熙过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夜深密议
在旻熙说完这句话之后,时间仿佛忘了前进,悄悄的停下驻足观望,空气中仅剩一两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和火炭燃烧的摩擦声,恰巧这时,屋外又开始飘飘洒洒的落下了雪花,让已经暖和的内屋里霎时多了些凉意,夜深知雪重,又有几人能够闻到折竹声呢?
旻熙看着他没有反应的模样,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了七八分,自己抬起头再次望向他,用略带起伏的语气问道:“或者说,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果然,”旻轩收起之前的神色,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果然你还是猜到了,大哥,此时让我想起从前的你,对于任何事情都有着洞彻的能力。”
“从前的我已经死去了。”旻熙有些感叹的说着,“可是,即便是另一个我,也不能看着这片土地上任由歹人胡作非为,现在,能说了吗?”
空气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但不多时,旻轩就扶着桌子僵硬的站了起来,无言的看了旻熙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不久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旻轩拿着一叠厚厚的书本走了出来,慢慢的打开,上面写着满满的人名和数字,仔细看去,竟都有些眼熟。
“这是……”旻熙迟疑着说道,“江宁所有的钱财走向,还有各个行业的龙头,一切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只见旻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眉目之间略有一些愁绪,但事已至此,已是无法隐瞒下去了,合上书之后,他凝重的对旻熙说道:“江宁几年前有一股势力侵入,渐渐的控制了整个区域的钱财和主要的行业,这件事进行的很隐秘,而在我有所意识之后已是难以力挽狂澜,而这股势力不但伸入的很深,其人员构成也是武艺奇绝,行踪不定,江宁大多数商人都被他们下了一种毒。”
“毒!”旻熙打断了他的叙话,眼光凌厉的发问道。
“嗯,是一种来源不明的花毒,每个月都需要服用解药,否则就会全身腐烂,三月而亡,范宁远是近年发家的,为人虽庸,但也不失谨慎,我平日也托人往他府中送一些能够避毒的花草,派人严加看管,故他还没有中毒,但看其形势,怕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旻轩捻着一角书页继续说道:“此事我向朝廷上书过,但所有的奏折都不知所终,虽名上也是亲王,却不得插手江宁的事务,就是这手上的兵力,也是当初大臣相求父皇才给我的,此般又将大哥牵连进来,实在过意不去。”
“牵连?旻轩过虑了,遇见即缘,从前我总是坚信人定胜天,近些天却越来越觉得天道使然,往来轮回,所谓名利权势,不过是欲望熏心而已,我正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势力’是何方神圣?再者,若不是我,楚天函又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三日之后,三日之后!难道说他们三日之后要……不对,旻轩,楚天函和他们应该没有过多的勾结。”旻熙猛地意识到,楚天函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取旻轩的性命,并非是要致他于死地,而是要拖住他的脚步,以便能够万无一失,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就已经很明显了,江宁中,还剩的富豪屈指可数,范宁远!就是下一个目标。
旻熙把想到的事情立马说了出来,旻轩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补充说道:“楚天函只不过是一个痴心人,而痴心,往往是会蒙蔽人的眼睛的,江宁的所有中毒的富商这两个月服下的解药只是表面暂时缓解症状的,并非真正的解药,而他们毒发身亡的日子,怕也是在这些天了,若寻不到解药,就是救下了范府也是无济于事的,我这里只有一些延续生命的珍药,即使让他们先服下,也不是长远之计……”旻轩喋喋不休的说出了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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